“你的能力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有成长性吗？”
小东西分享‘源质”的时候，白问顺便询问企鹅。
“有的，大佬有的！”
企鹅赶紧道：“我现在的情况，有些象是一些游戏里的打怪升级—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最低级的髅杂兵，但可以通过制造杀戮、散播死亡的方式，不断提升。
下一个阶段好象是‘兵’，骨骼质量和密度会得到一定提升。
而且小弟隐隐感觉，似乎只要制造足够的杀戮、散播足够的死亡，这具身体也能向死而生！”
“散播死亡？”
白非想了想，忽然摇身一变，整个人溃散成无数道德粒子，接着重组，化作一段段文本—
“每个人最终都会死。”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轻于其他毛。”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
这些文本飘荡在企鹅身后，不断滚动，如同活体弹幕一般，给人以极为直观的道德感受。
“—大佬？”
企鹅然，不明白白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随心铁杆兵所化的光圈悬浮在企鹅头顶上方，白问的声音在企鹅心间响起：“思想不要太僵硬，按你的描述，制造杀戮确实是可以直接让你获得提升，但却是一锤子买卖。
而且还有可能召来灾祸。
但你用传教的方式散播死亡概念的话，就不一样了，顺利的话，同一个单位，是有可能反复刷分的。”
“啊？”企鹅傻眼，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思路。
在得到这个能力之后，他就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尽可能的制造杀戮了这就是大佬吗！
果然跟他这种低端干员，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大佬您确定这样有用吗？”
企鹅惊喜的问道。
“不确定。”白问才懒得在这种地方浪费综合数据询问【见钱眼开】呢：“不过可以试试，万一成了呢？就算不成，也没什么损失嘛。”
虽然没有问【见钱眼开】，但白问中转过源质，在过程中获得了部分深渊世界演化的‘记忆”。
因此白问知道，提升世界意志源质的方法，并非只有争斗掠夺其他代行者这一条路。
还可以走正常的发展路线，只是太过缓慢，而且斗界之所以会出现，本来也就是各个深渊世界到了濒临毁灭的地步，这才被迫聚合。
因此理论上来说，走正常的发展路线其实也行，只是实际上不建议这么干而已。
不过白问现在需要的是足够的时间来消化、体悟源质之中的‘世界记忆”，以提升自已神魂本质的厚重。
因此暂时没什么精力去找别的代行者的麻烦。
参考先前“起始与终焉之地”的情况来看，代行者们在完成自己的目标之前，大概率也是在尽可能的隐藏自己，以谋私利，非必要不冒头，查找难度不小。
既然如此，还不如暂时给企鹅当个挂件，让他随意四处游荡，要是能遇上其他代行者，就想办法弄死，遇不到，就全力消化源质之中的“世界记忆”
“原来如此，不愧是大佬！”
“恩，那接下来你可以去旁边的那个城里逛逛，试试传教。”
白问道：“不行的话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好的！”
企鹅心潮澎湃，如果这个办法真的可行，那他就能不断培养这具髅身躯，甚至以后将其作为自己的专属躯壳！
好互也是世界意志给的，发育起来必然不弱，能用很久！
已经看到好处的企鹅，又被道德粒子环绕，只觉得白问这人哪哪都好，明明拥有那么恐怖的实力，却还依旧平易近人，性格极佳！
相比之下，当初那个叫兵王的家伙，才是真的过分，竟然将如此温柔且高尚的大佬，
死了活该！
城镇内的斗界本土生灵，因为企鹅的到来，如临大敌。
因为深渊世界融合，他们的认知遭到了明显的修改，思维逻辑也很是混乱。
各种各样的语言杂乱无比，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
白问随手一个“简化”下去。
这些本土生灵身上的服饰风格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起来，不多时就变成了明显的西方奇幻类冒险者风格。
杂乱的语言也迅速统一。
“这是什么魔物？！”
“好象只是普通的骷髅杂兵但怎么还有文本在跟随？”
“他头上有光圈，可这东西不应该是天使才能有的吗？”
白问若有所思。
原来选中企鹅的世界意志，是西方奇幻风格的啊白问‘简化”的时候也没有多想，但现在看来，似乎斗界之中的争斗，还真有其他方式让不同风格的世界意志，侵染一个个局域，就象是跑马圈地、争夺地盘一般，让大量混杂的世界观风格统一？
“你的想法没错，代行者。”小东西对白问的猜测予以肯定：“但这个过程还需要防备其他代行者，被侵染后的地盘，能够让代行者获得直观的提升，但如果侵染的局域再次被掠夺，也会让代行者的力量直接被削弱。
所以实际上并不提倡在确定最终归属之前进行。”
“这样啊。”
白问暗暗点头，企鹅身后的加护，风格很是明显，但小东西却不一样。
这家伙在白问到来之前，已经失去了太多源质，毫无疑问正处于消亡的边缘，说是弥留之际也不为过。
甚至连具体的风格都已经不具备了。
这一点，从其给白问的加护是‘简化”，就能看出来一二。
不过等他完全消化完先前获取的那些源质之后，这一情况应该就会有所改变。
“对了，你现在能大概确定自己的风格了吗？”
白问随口问道。
“现在想这个还太早了吧？”小东西道：“先前你那一棍，消灭了不少代行者，不同的世界风格以我现在的水平，很难在短时间内完全统一，只能先简单的让他们成为我日后世界观的成分之一，再慢慢进行优化———”
“哦。”白问了然：“懂了，大杂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