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不知道初夏这又是要搞哪一出,非要跟着一起进别墅。
如果她站在初夏这个位置上,见到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肯定不可能这么淡定,还要跟着一起进来。
虽然她很不耻自己现在的行为,但如果对方是初夏,她可以允许自己三观错乱,恶心人一下。
她拍了拍祁烬的骼膊要下来。
祁烬挑眉,看栗源这架势是要去赶人了,他还想知道栗源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他想看栗源为了他牵动情绪,为了他吃醋。
栗源走到初夏的身边站定,看向她,“我这里住不了这么多人,你要是想来,要不你带着一个照顾你的人住进来,要不然对不起请离开,毕竟这个房子房本上写的人是我,我有权利安排想要住进来的人。”
初夏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服气,这么大的一幢别墅祁烬说送就送了。祁烬从国外回来,是没亏待过她,但是给他们家的房子不过也就是个两百多平的房子而已,虽然地点不错,均价也要将近十五万一平米,但是她父母根本就不够住。
虽然她现在住在一套五百多平的大平层里,但那是祁烬名下的产业根本不是她的名字。
两相对比之下,跟栗源现在住的地方简直差太多,而且最让她嫉妒的就是,这别墅居然已经过户成了栗源的名字。
但是她现在不能表现出来强势,只能徐徐图之,“源源,我身体不好,平时身边需要人照顾。你住这么大的地方,就再多让几个人来照顾我,不然我要是半夜犯病都没个人能来看着我。
之前,我就有一次半夜犯病,屋子里就住了一个阿姨,她睡觉根本就没发现我难受,那会我就差没救过来,如果再有一回,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她说着话的时候,视线是看向祁烬的,她就是在赌祁烬的愧疚之心。
果然祁烬视线看过来,初夏有些委屈的看向祁烬,“我知道,这房子是阿烬给你的,但是你能不能也看在阿烬的面子上,起码保证我的身体状况,我不求别的,你跟阿烬怎么样我都不会管的,但是我很怕我的身体……”
“再带两个人进来。”祁烬声音打断初夏的,他也记得初夏说的那次的确是险些没抢救过来。
他又补充了句,“带一个助理,两个医护就行,别人让他们滚。”
栗源垂下眸子不再多说,房子虽然写的是她的名字,但是祁烬给她的,她没权干涉祁烬怎么做,索性什么也不再争,转身进了别墅。遇到初夏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争不过的那一个。
祁烬看着栗源的背影,说不上的憋闷。他本意以为栗源会赶走初夏,没想到她还让人住进来了。
到底是不在意,还是无所谓?真就把他当成毫无在意的人了?
长腿跨出,祁烬追着栗源的身子就进了别墅,伸手揪住栗源后脖子上的软肉,这姿势当真就象是在拎起猫的后脖颈。
“跑什么,不是跟你说过,跑也没用吗?”
栗源深呼吸一口气,才压下来心里的不适。他都让初夏住进来了,不就是想要既能吃着碗里的,还能看着锅里的吗。
一个白月光放身边看着,念念不忘。再有她这个替身,能让他时时刻刻爽着。她之前怎么就不知道祁烬这么会玩。
“没想跑,就是想给你腾出时间让你好好安排你的未婚妻。”
祁烬眸色深深地看着栗源,“你这话什么意思?”
栗源试图从祁烬的手中解救自己的后脖颈,伸手去拆他的招,但是不成,反被祁烬控制在怀里半点儿移不开身子。
“字面上的意思,你都帮她安排了让什么人住进来,不还得帮她安排一下住哪个房间,住的舒适不舒适,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你意思让我去当管家?”祁烬打断栗源的话,不满开口。
人都住进来了,栗源觉得祁烬没必要粉饰太平,“我不会介意,就算别墅你过在我名字下面了,这里的水电,物业,还有管家佣人,全都是你花钱支付的。所以这里你有绝对使用权,你想怎么样,不用顾及我感受,我会做好一个合格秘书,老板的事情不过问,必要的时候当做眼睛瞎了一样。”
祁烬知道栗源嘴不饶人脾气倔,但是没想到这么会戳人心窝子。
“既然你这么会当秘书,是不是也懂得老板想干什么你都要配合,绝对听老板话的道理。”
栗源顿时皱眉,觉得祁烬这话里面都是坑,说出来的都是不怀好意。
“我可以选择拒绝不合理的要求。”
祁烬一把抄起栗源的腿弯,把人扛在肩膀上往楼上走,“你还没有拒绝的权利,知道自己身份,就做该做的事儿。”
一瞬间,栗源心脏象是被插了把刀,疼的猝不及防。但也许是刀太锋利,插进去的时候只看到血,片刻之后才感觉到了疼。
虽然自己已经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但是被祁烬亲口说出来,这感觉还是挺难受。
他们刚重逢的时候,祁烬就说她是出来卖的,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现在也是,他觉得她是他包养的,一样不用考虑她心情。
心脏沉到谷底,把冒上来的不切实际的酸涩感觉压下,栗源一言不发,就这么任祁烬扛着上楼。
她没什么话语权,祁烬想干嘛她也阻止不了,不如听话点,他还能痛快点结束。
初夏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祁烬扛着栗源上楼的画面。
手指猛然收紧,指甲陷进肉里。
祁烬想干什么不言而喻,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刚回来就要跟栗源在一起?
她现在甚至都开始怀疑,祁烬心里的白月光到底是不是她。明明祁烬在国外的时候对她多番照顾,上学的时候,大家也都说祁烬对她不一般,所以她坚信她就是祁烬的白月光。
现在祁烬跟栗源这么没分寸,到底把她又放在什么位置?
杨晗看着初夏不甘的眼神,对着她说道:“初小姐,我们不要争这一时长短。”
又是这句话,初夏最不爱听。
今天她就偏要争一时长短。
祁烬不是想跟栗源亲热吗,她偏不许。
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她噔噔噔几步上楼,她就不信祁烬兴致这么高,她在这儿呢,还能继续玩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