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发现自己接受了成为祁烬金丝雀这件事情之后,祁烬就越发的变态。
之前她是他们之间半推半就的那一个,现在她主动配合,祁烬就一发不可收拾。
都说酒后的男人不行,栗源觉得要不就是讹传,要不就是祁烬没醉。
她现在坐在床上,眼睛都是失焦的,她身上不知道是她的汗还是他的黏黏腻腻。
耳边是浴室淅沥沥的流水声,栗源慢半拍反应祁烬已经在洗澡,而她,耳边还是祁烬刚才戏谑的声音,“澡就别一起洗了,不然我忍不住再弄你一次,你就又要进医院了。”
她没想过,在她小时的床上,她的闺房里,会和祁烬一起这么荒唐。
她拖着沉重身体,从抽屉边上摸出一盒避孕药。她想过有今天,所以先备着。身边没有水,她把药片生吞下去。
他们之间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不该有孩子,不然对谁都是个麻烦。
祁烬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栗源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个蚕蛹。
他直接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去洗个澡,我换下床单,不然这个睡不了。”
栗源借着祁烬手臂站起来,缓了好半天才挪着往浴室的方向走。
祁烬看着栗源走路的姿势蹙眉,他记得栗源身体挺好的,经常锻炼,怎么这就不行了?看样明天开始,他得带着栗源一起去锻炼,不然这样他都怕栗源哪天遭不住。
要是玩坏了,他可舍不得。
栗源进了浴室才发现浴缸里面的水已经放好了,里面还洒了花瓣。
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祁烬对待每个女人都这么细心,还是今天她主动了,祁烬心情好,才有兴致给她做这些。
她倒是记得,祁烬为了初夏的身体也是事无巨细,连很难约的心脏专家都能为初夏上门服务,还真是够一视同仁。
身体埋进浴缸里,小时候她就是个调皮捣蛋的性格,喜欢一些男孩子的运动,打架,骑马,赛车,越野,去玩哪一样回家都是筋疲力尽。
祁烬当时趁着父亲和林静姝出去旅游的时候,偷偷把她房间的浴缸换成多方位按摩的,能特别好地缓解疲劳,现在倒是也能用得上,腰酸腿疼的感觉缓解的挺快。
泡好澡,栗源穿了家居服出来。
祁烬正躺靠在床上看平板,是最新的一些项目计划。
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抗蓝光的银丝眼镜,把他凌厉锋芒的轮廓衬得柔和了些许,在加之暖黄灯光的晕染,倒越发衬得他象是表面一套床上一套的斯文败类。
栗源走过去,掀开她一侧的被角上床,“刚喝完酒还要看企划书?”
祁烬视线仍旧落在平板上,声音听不出喜怒,“想说什么就说,不用铺垫。”
栗源抿唇,祁烬说的也对,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机会,她又在矫情什么。
“你之前不是答应我可以回鸿升上班吗?现在可以了吗?”
祁烬这才抬头看向栗源,也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家居服外露出的脖颈和脸蛋儿都带着诱人的粉红色,象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鲜嫩多汁。
很少有人不化妆就能象栗源一样漂亮到就连化过妆的人在她面前都自惭形秽,所以从小他才会对她有那种不正常的喜欢的隐秘心思。
他知道作为继兄,这不合伦理,但还是忍不住会起歪心思。
“想去上班,还是想粘着我?”
栗源琢磨着两种目的的不同,尤豫选哪一个。
身边的男人不是一般的精明,她稍说错一句话,都可能让她的目的泡汤。
“我想去上班,”她权衡之后,还是打算这么说,“我总不能只在家呆着,时间久了,跟社会脱节了,你也会觉得我无趣,得不偿失。”
祁烬闻言挑眉,把平板扔到桌子上,高大身躯压过来凑近她,“你想让我觉得你好玩?”
男人身上独有的愈创木问道侵袭而来,强势将人包裹。栗源有些佩服祁烬的阅读理解能力,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只不想太早被你扔了。”
祁烬不明意味笑了声,牙齿轻轻在她耳垂上轻咬,“睡出感情了?还是我把你弄爽了,你舍不得?”
栗源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要脸,一时半会儿有些接不上祁烬的话。
祁烬不明意味地笑了声,“上班的事情不着急。”
栗源蹙眉,“你答应过我的。”
祁烬伸手挑起她下颌,“没说不让你去,你急什么?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儿,是不是也该做一做了?”
栗源刚想问,她答应他什么了?突然间脑子灵光一闪,“你说去见大哥的事儿?”
祁烬不置可否。
“听说白瑾要跟大哥退婚,这事儿不能这么黄了,你觉得呢?”
那天她中药,跟白瑾有过短暂接触,但是几句话,她也能从中听出来白瑾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她可以接受无爱婚姻,但是接受不了丈夫的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栗源唇角抿紧,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别人原本既定好的联姻破裂,不管祁煜对白瑾是什么样的态度,至少他们不能在一起,不能是因为她。
她垂下眸子,说道:“明天让大哥来家里吃饭吧。”
祁烬闻言,手指划过栗源的脸颊,轻轻捏住她下颌,“想他来?要我在场吗?”
栗源被迫与祁烬对视,栗源能从祁烬的眼睛里看到雾霭沉沉,如果她敢说一句‘不要’,栗源毫不怀疑,祁烬今晚铁定要折腾死她。
“我觉得你有点扫兴,在我们刚做完之后,你还在怀疑我心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祁烬挑眉,手指爱不释手地在栗源的脸颊上揉捏,“别的男人?”
栗源毫不迟疑地说道:“对,别的男人。在我这里,除你之外,都是别的男人。”
祁烬被哄高兴了,躺下身子把栗源拉到怀里,一起睡觉。
栗源感觉到腰上一重一只手臂搭上来紧紧箍住她,她还没来得及反抗,腿上也跟着一重。祁烬已经象是搂抱枕一样抱住她。
她想要挣扎一下,就听低沉带着淡淡睡意的声音响起,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明天大哥来家里,不许跟他太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