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本章容易引起不适，如有不适，作者在此道歉，可跳过！）
他五十多了，在公社主任位子上卡了这么多年，身后的靠山也总打马虎眼。
显然是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到他这个上了年纪的人身上了。
但……要是能攀上赵主任这条线，说不定还能往上走走！
“关键在姜佑宁身上。”
姜福禄心中暗道。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和赵主任搭上了关系，但是赵主任肯私下陪她来，关系肯定不一般。
把她哄好了，还怕敲不开赵主任的门？”
姜福禄不断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很快就摸出来了一手的油。
“看来，还得给她也备份礼。”
至于他爹惹的祸？
小事一桩！
只要自己的礼数到了，不怕没有敲不开的门！
姜福禄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信那里面似乎都装满了自信。
“爹，老二，这些事你们甭操心！爹就踏踏实实过寿，老二把宴席置办妥当。其他的，包在我身上！”
见他这般笃定，姜礼德和姜福利虽心里纳闷，还是点头应下。
姜礼德试探着开口，“儿子，难得回来一趟，要不”
“爹！”
姜福禄笑呵呵地摸着肚子，“这回我住下，等您过完寿再走。”
“好！好啊！”姜礼德顿时眉开眼笑，“今晚跟爹睡，咱爷俩好好唠唠！”
姜福利站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
每次大哥回来都跟爹挤一床，难怪爹总偏心。
“爹，我也跟你们一块睡吧？好久没跟大哥说话了。”
姜礼德脸色不正常的一僵。
姜福禄轻咳两声，“床就那么大，我这身板占地方，挤不下。”
姜福利讪讪地回了家，刚踏进门就听见小儿子在床上哭闹。
“娘！我不睡！我不睡！”
他媳妇虎着脸吓唬孩子。
“再不闭眼，姜佑宁就来抓你了！她专吃小孩！“
那孩子白天亲眼见过姜佑宁大展身手，吓得钻进被窝直哆嗦。
姜福利的脸顿时黑得像锅底。
“当家的你……你回来了！”
姜福利媳妇立马上去迎接，声音却充满了畏惧。
姜福利冷着脸道，“从今往后，咱家谁也不准提姜佑宁这三个字！”
一听到这名字，他折断的胳膊就隐隐作痛。
媳妇怯怯地点头，姜福利还想发火，可一抬手就疼得龇牙咧嘴，只得闷声道。
“睡吧！“
他翻身钻进被窝，屋里的油灯熄了。
可没过多久，姜礼德老屋的窗户又透出光亮。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正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姜家庄。
……
夜幕沉沉地压在姜礼德那间老屋上，屋内的那盏油灯，将一室晦暗照得影影绰绰。
虽然那油灯的光芒本就微弱，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将屋内的两个身影投射到窗纸上。
如同一场皮影戏一般，一个矮胖和一个佝偻。
而伴随着窗内传出来的，并非寻常人家的家长里短。
“儿子……”
而紧接着又是一句。
“爹……”
就跟俩臭鸡蛋似的。
“啪”一下砸在蹲窗根儿的姜佑宁耳朵里。
此刻的姜佑宁人和傻了一般。
抱着膝盖蜷在角落，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瞳孔里空荡荡的，像片被雨打湿的落叶。
此刻正是姜佑宁最脆弱的时候。
屋里的动静就像是一道雷，劈碎了姜佑宁两辈子的三观。
而那窗户纸上，俩黑影还在缠磨，窸窸窣窣的动静就没断过。
“我到底为啥要来啊！”
姜佑宁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肠子都悔青了！
“我眼睛咋就没聋呢！”
姜佑宁痛苦地一闭眼。
刚才按捺不住那该死的好奇心，她扒着缝儿偷瞄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没把她给送走！
那场面，简直没眼看。
“我这耳朵要是也瞎了该多好！！”
现在的姜佑宁已经彻底懵了，就连说出来的话都颠三倒四的。
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往回走，脑子里浑浑噩噩。
姜佑宁觉着，自个儿这回伤大发了。
就算是回到了赵主任家的床上，也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甚至一合眼，那辣眼睛的画面就在脑子里打转。
等姜佑宁睁开了眼，眼睛里满是熬夜的红血丝。
“这是我这辈子看过，听过，最恶心的川剧！”
“佑宁，佑宁！吃早点不？”
赵主任声音穿透大门，将姜佑宁从思绪中唤醒。
推开了门，一眼就瞥见姜佑宁那有些憔悴的脸。
“咋这么没精神？昨天是不是吓着了！”
“也……也算吧！”
姜佑宁迟疑着，实在是不想告诉赵主任自己昨天的所见所闻。
“哎！甭管了，先吃早点！”
赵主任轻轻叹了口气。
【佑宁这孩子，只怕是真的被吓到了啊！】
“你喝豆汁还是豆浆？”
“豆浆吧！”
姜佑宁几乎是本能地回答。她向来对豆汁敬而远之。
那东西独特的“酸香”，她是怎么都欣赏不来。
“成！”
赵主任爽快地应了一声，从袋子里拿出一份豆浆、一份豆汁。
姜佑宁挑剩下的，自然就是她的。
至于那主食，则是金黄酥脆的焦圈。
“今天这炸焦圈的，没看住火，火大了！黑了点。”
赵主任随手拿起一个掰开，浸入了自己那碗豆汁中。
姜佑宁的胃在看到那一幕的瞬间，猛地痉挛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底直冲喉头。
那焦黑的焦圈，不知为何竟让姜佑宁想起了，姜礼德那佝偻的身躯……
“佑宁！”
赵主任吓了一跳，手中的豆汁差点洒出来。
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急切地递到姜佑宁嘴边。
“赵姨，我没事！”
“你……你不会怀孕了吧！”
赵主任扶着姜佑宁的后背，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扫来扫去。
这年头，下乡女知青意外怀孕后跑回来的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没有啊！”
姜佑宁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我这是被您这豆汁儿的味儿熏的！”
“你确定！”
赵主任却依然满脸怀疑，那眼神分明写着“你别骗我”。
姜佑宁无奈，索性就出了门。
在那院子里连续做了十八个后手翻。
赵主任看得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家是四合院的后院，幸亏周围住户不多，不然这场景要是被人瞧见了，指不定以为姜佑宁在家里耍杂技呢。
“你这是下乡地点是天桥吗？咋会这么多把戏了，还有你打了……”
赵主任惊叹不已。
她年轻时也常去天桥底下看那些卖艺的杂耍，可也从未见过姜佑宁这般身手矫健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姜佑宁赶紧转移话题。
“赵姨，那姜礼德的事查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