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方青云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他穿上从英国带回来的呢子大衣，踩着薄霜出了四合院。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在遛弯儿，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
方青云走到胡同口的早点铺子，排队的街坊们裹着棉袄，跺着脚取暖。卖包子的大爷姓张，住在南锣鼓巷94号大院，也是方家的老邻居了，一抬头看见方青云，眼睛一亮："哟，这不是方家老大吗？啥时候回来的？
方青云付了钱和粮票，拎着热腾腾的包子往回走。胡同里渐渐热闹起来，上班的工人们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学生们背着书包往学校赶。方青云路过公用水龙头时，看见秦淮茹正在洗衣服，冻得通红的手浸在冷水里，指节都泛着青白。
秦淮茹眼圈一红，低头继续搓衣服，没再说话。方青云叹了口气，转身往家走。
回到家，林茹已经起来了，正在捅煤炉子。回来，又惊又喜："怎么起这么早？还买了包子？
林茹给儿子倒了杯热水，突然压低声音："青云啊，你都21了，在外国有没有相中的姑娘？
正说着，方铁和方青山也起床了。闻到包子香味，方婉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迷迷糊糊地问："什么这么香？
饭桌上，方青云给弟弟妹妹讲了些英国的见闻，方婉听得眼睛发亮："哥，英国的小孩也上学吗？
吃完早饭，方铁和方青山去上班，方婉去上学。方青云帮着母亲收拾碗筷，忽然听见院里有人喊："方青云！你回来了啊！
方青云出门一看，是何雨柱和许大茂站在中院，旁边还跟着刘光齐。三年不见，何雨柱壮实了不少，许大茂梳着油光水亮的分头，刘光齐则戴着副黑框眼镜，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何雨柱气得又要动手，方青云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咱们几个难得聚齐，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来准备东西，柱子出手艺，怎么样？
几人约定晚饭在何雨柱家聚，便各自散去。方青云站在院子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三年前离开时，他们都还是毛头小子，如今却已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回到屋里，林茹正在整理方青云带回来的行李："青云，你这些外国衣服要不要改改？我看着有点大。
方青云想起刚才在院里没看见何雨水："她上学去了？
方青云没说话，心里却记下了。他穿上大衣准备出门，临行前又从行李里翻出一盒巧克力："妈，这个给雨水留着。
林茹接过巧克力，欲言又止地看了儿子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方青云走出四合院，冬日阳光照在青石板路上，泛起微微的光。胡同里人来人往，自行车铃声、小贩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鲜活的生活画卷。他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迈步向菜市场走去，心里盘算着晚上的菜单和要买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