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的人、英灵、神灵都被罪魁祸首搅动心神时,那作为正主的人此刻又在其体內做什么呢。
在人类恶虚无內心的最深处,一位仰躺在无尽黑海之上的青年人,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一般,身体下意识蜷缩了起来。
而事实上也的確如此
在他其中一个梦境中此刻同样位皮肤煞白,身形瘦削的男子蜷缩在单调且纯黑的被褥里。
明明房间不冷,甚至因为封闭还有点闷热。
但不知为何,这位男子就是没有要从被褥里出来的意思。
明明长时间缩被褥里,是一件很闷热的事。
而当我们视角从对方身上,扩大至整个房间时,你会发现这一间房间的构造,基本跟一般男性没什么两样。
一台电脑,以及承载电脑相关事务的书桌外,就只有一个盛放了零零散散杂物的书架和看上去没什么衣物的衣柜。
怎么说呢
看上去很普通,而事实上也的確很普通。
除了床头柜上数量有点多的,各种有关心理类的药物外,基本上可以认作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房间。
而在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后,那被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之间亮了起来。
只是手机的持有者好像没开震动、声音,除了亮了之外这支手机基本上没有任何动静。
“”
接著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电人似是放弃了通话的方式,转而用绿泡泡软体不断发著什么。
只是不论对面的人怎么发,手机的主人都好像不想看一眼。
良久
咕咕
伴隨被褥发出某种飢肠轆轆的声音,终於里面蜷缩在一团的人也是有了动静。
哗哗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一只胳膊上带有部分指节血印的手,从被褥里伸了出来隨意的挥来挥去。
而当这只手恰巧碰到床头柜旁,立著的一瓶瓶装药时,他似乎根本没就在乎,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一把將其拿进了进去。
接著伴隨某种倾倒、干噎以及反胃的声音,最终一个空的药瓶也是隨之被丟了出来。
咚咚
虽然此刻的房间非常昏暗,但如果是眼神比较好的人话,那还是能看清掉在地上的药瓶有什么字。
其中,最显眼的无疑是写著“盐酸文拉法辛缓释片”的標题。
呼呼
紧接著,伴隨某种事物划破空间的声音,眼前的场景也是陡然之间来到了一片,人流不多的人行道上。
只是与往常的人行道不同,今天刚巧路过的行人像是被什么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一般,三三两两围在了一个地方观望。
而被他们围著的中心,此刻正有一对气势汹汹的夫妻,在跟著一位被他们搀扶的老者说些什么。
接著在说完后,这对夫妻便毫无道理可言的指向了对面,那满脸错愕、不敢置信、茫然的高中生。
“你听到了!我爸说了!就是你把他撞倒的!赔钱!”
“没错!赔钱!我爸这么大年纪了,哪受得了这种伤!”
像是在唱双簧般,男的一说女的立马跟上。
而面对这两人的气势,连社会都还没出高中生,怎么可能拼得过。
“可可的確是他自己摔倒了啊”
“谁说的!在场有哪个人看见了?!”
“” 被对方大声驳回的高中生,隨即也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周围,希望有人能替自己作证。
但在瞧见周围围观的人,无一人替自己辩解后,他的神色也是不禁变得苍白、无奈起来。
最终,在无人作证、无监视器的情况下,面对对方的状告。
一笔不菲的钱也是悄然从,高中生的父母帐上消失了。
呼呼
伴隨某种事物划破空间的声音再次出现,周围的场景也是出现了新的变化。
而这一次的场景出现点,似乎是在某列行驶的地铁上。
与上一幕高中生相似的面庞,只是这次似乎要更大一点。
明明这位青年,只是在地铁上通过玩手机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但不知为何,距离不太远的两位女性,却是陡然靠近了这里。
“喂!你是不是在偷拍我们?!”
“”
“说话啊!”
望著眼前无缘无故接近自己,然后说自己偷拍的女性,这位青年似乎彻底懵了。
像是脑子没转过来,对方究竟在说什么。
只是他的沉默,在对方眼中却好像一种猜对了的表情。
於是激动的,对著他大喊道。
“不说是吧,给我拿来!”
面对对方的抢夺,青年下意识收了回去。
而这不收还好,这一收更加坐实了对方的想法。
於是嚷嚷著说他偷拍,並且还说要报警。
最终,伴隨事情闹的越来越大,地铁的乘务员被吸引了过来。
然后过来的乘务员,为了事情快点结束,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於是半强迫的让青年,把手机给他们看。
而经过对方一番搜查,確定无果后,手机虽被还了回来但事情却远远没结束。
仅仅一晚上的功夫,他就发现自己的肖像出现在了某些网站上。
虽然经济没有什么损失,但名誉这种东西却是无形之中,受到了影响。
呼呼
隨著某种事物划破空间的声音不断出现,一幕幕相似却又不一样的场景,也是飞快的在其中闪现。
最终
伴隨一道光芒在梦境中一闪而过。
一位背后生有双翼的娇俏的天使,也是悄然之间,出现在了仰躺在梦境之外、黑海之上的青年身侧。
將其蜷缩的身躯,微微朝自己跪伏的膝盖上挪了挪,並將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其做法似乎是希望让对方感觉到,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
“契约者愿主的光芒伴你长存。”
隨著轻柔的声音从对方口中传出,这位双翼天使的身份,也是顷刻间明亮了起来。
没错!
她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打碎了自身,与林墨融为一体的梅塔特隆。
虽然神態还是一如既往的怠惰,但其气质此刻却颇有种母亲、妻子之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