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再厉，继续修炼第二层吗？”小四期待地问道。
“恐怕不行。”白牧野摇头，“第一层修炼完，基因增强了十倍，但这已经是短时间内的极限了，再继续修炼的话，基因超过承受的极限，崩溃的可能会急剧变大……”
此时刚修炼成第一层，他对自己的身体掌控力正处于最巅峰的时候，感应了一下后，“至少要间隔十年以上才可以继续修炼，而且……”
“而且什么？”
“时间可能不允许，”在修炼成第一层后，白牧野第一时间确定自己用了多久，“第一层大约用了三年，第二层所需的修炼时间，至少是第一层的十倍，也就是三十年……我不觉得东罗会让我们休整三十年。”
“好吧，那接下来做什么？”
“继续修炼啊，”白牧野笑了，“你那不是还有两成的能量嘛，不用完岂不可惜？”
“那倒是，你用完了以后的战斗我多汲取一些……”
几年前和虫族的那场战斗中，他就已经突破到域主二阶，如果回来之后他直接吸收能量开始修炼的话，现在说不定都域主九阶了。
不过这是值得的，能量没有了可以在以后的战斗中继续获取，修炼炼体术才是真正能奠定他根基的事情。
十倍生命基因，带来的不止是力量十倍增加，包括灵魂、意识在内，都有了十倍的涨幅，此时的他如果面对几年前那只虎甲虫族，应对起来绝对会更轻松。
小四释放出精纯能量，白牧野开始吸收炼化。
一个月后，他将能量消耗殆尽，才只是修炼到域主三阶巅峰，差一点才能到四阶。
他没有继续下去，修炼要张弛有度。他起身离开修炼室，去找湛秋等战友聚了一下，闲逛了几天后，才回来继续修炼。
在和战友小聚的时候，他没有特意探听，但这几年一些有趣的事和八卦新闻在风乙这个大嘴巴的突突下，也依旧被了解得七七八八。
除了他们军团中有一个域主突破到界主外，并没有其他值得关注的。
回到修炼室后，他盘膝坐下，将意识沉入奇点。
“这些年你吸收了这么多灵魂，其中界主就不少，有没有得到法则承认的？”
“得到法则承认的没有，不过所有的界主都是跨入法则门坎的……”
“老规矩，我先看记忆，然后等你净化完我再融合，前面十几年都只是观看，还没来得及融合呢……”
他在宇宙级时，每一次融合那些修炼感悟，用时都不短，由于每次休整的间歇期都不长，故而到现在为止还只是浏览，并未将其中的修炼感悟融合。
花了几天时间，将那些死去界主的记忆浏览了一遍。
“以你现在的灵魂意志，融合起来需要的时间会大大缩短，”小四净化着那些记忆，“而且现在宇宙级的一些修炼感悟对于你来说完全没用，你在融合的时候可以快速筛一遍……”
“好，那就先来宇宙级的。”
小四的根须一甩，将一团庞大的记忆甩进他的灵魂晶体——它竟是将所有的宇宙级的修炼感悟揉成一团了。
不过这对于白牧野来说倒无所谓，这里面都是修炼方面的感悟，早已没有一丝情感方面的记忆。
三天后，白牧野睁开眼，以他此时的实力，很轻易地就将所有宇宙级的修炼感悟中的精髓吸收融化，其馀的糟粕则剔除掉，被小四直接‘回收’了。
“接下来域主级的就别那么粗暴了，一个个来……”白牧野叮嘱了一句。
修炼过《浑源炼体术》后，他的灵魂力量大幅增长，融合的速度大幅度加快，保持着三到五天融合一个的进度，用了不到半年将所有的域主的修炼感悟融合完。
到了界主的修炼感悟时，白牧野就放慢了速度，每一名界主都是拥有世界之力的，宇宙中对技法通用的分级是基础——意境——领域——世界。
每一名界主都是领域大成之后，奇点才能衍化为世界，所以每一个界主的修炼过程和感悟对于现在还是域主的白牧野来说，都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他先从那些普通界主开始，每一个都花费十几天到一个月的时间来融合。
界主的记忆果然不同于域主，更长的寿命带来的自然是更加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更多的修炼感悟。
只是融合完这些普通界主的修炼感悟，白牧野都感觉自己各方面都有进步，哪怕是在混合领域上，也多了许多从前不曾有的灵感和方向。
“跨入法则门坎的一共就七个，两个火的，一个水的，两个风的，一个土的，一个金的，先来哪个呢？”
“风之法则和雷电法则同属时间法则的下位法则，先来风的……”
小四从善如流，将一名跨入风之法则门坎界主的修炼感悟甩给他。
一个多月后，白牧野睁开双眼，微微摇头，心中暗忖：“除了跨入风之法则门坎外，其他的乏善可陈……”
看着修炼室的墙，他随手一弹，随着手指弹动，一道青色风刃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从指尖飞出，击打在墙上，引得护罩剧烈波动起来。
他继续融合另一名跨入风之法则门坎的，这个明显比之前那个要强一点，对法则的感悟也多了一些，让他对风之法则的感悟竟已不在雷电法则之下了。
然后他继续融合其他界主的修炼感悟，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将剩下的全部融合完成。
现在的他，虽然是域主三阶，但却已跨入了雷电、风、金、水、火、土这六种法则门坎了，八种下位法则只差光和木。
雷电和风以及金之法则，感悟的程度差不多，水火土三种则稍差。
“感悟的法则再多，最终还是要将其化为实力体现出来才行……”白牧野轻叹一声。
“那必然的，”小四悠悠地道，“所谓道为术之本，术为道之用，有术无道止于术，有道无术可创术……”
“有道无术可创术？你是想说让我自创秘法？”
“域主阶段自创秘法确实有点早了，不过你不是将那些修炼感悟都融合了吗？其中肯定有一些配合法则的秘法，既然不适合，你可以进行改良嘛，使之变得适合你啊……”
“我能不能尝试将两种法则融合，就象领域一样？”白牧野是知道兽神之道的，但那是上位法则和下位法则融合，完全融合之后就直接是宇宙之主了。
却不知道两种下位法则能否融合在一起，融合之后又能达到什么样的成就。
“理论上当然可以，但没有指引的前提下，你就算耗尽寿命，也未必能有所收获，完全的得不偿失……”
白牧野默默点头。
他将大部分的意识进入虚拟宇宙，在斗武场中不断试验，将之前融合感悟所得的秘法进行改良，不想竟意外的顺利，让他将之前修炼的棍法、枪法、戟法、刀法等取其精华融为一炉。
白牧野有些惊讶于这种顺利，他还以为至少要数十数百年时间才能有所得。
二者探讨了一会，小四总结道：“也许是因为你修炼了《浑源炼体术》，让你的悟性大增，或许是因为你融合了这么多感悟，更有可能是几种因素一起发挥作用导致的……”
白牧野点头，心中也不禁畅想：或许有一天，我也可以走上巅峰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