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同步弹出一条消息,祝绛第一个查看。
“京都繁霖区:春雨,毁坏大量花草树木,需临时工配合总部调查雨水成分。”
弛焱还在琢磨着出声,“是酸雨吗?竟然把花草都给腐蚀了。”
“落在人的皮肤上也有发炎的迹象,繁霖区已经被管控了,雨还在下,你和黛婼都不适合这次的行动,玉简,别看了,我们去一趟。”祝绛立即分析安排。
三火的纸人不能碰水,黛婼的虫子在这种环境下也用不了。
大师姐从书里抬头,“好。”
于此同时,褚忌的手机响了。
是褚舟由的电话,他好象在捂着话筒,声音很小,“老祖宗,是不是您把我的手机号透露给别人了?”
褚忌将手机放在耳边,从容的吃饭,虽然吃不出味道,但很有嚼劲。
“恩,情况怎么样?”
“有麻烦,靳家的嫡长孙被偷了。”褚舟由戴着帽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正立在警察局和孟弦乐报警,叙述孩子被偷全过程。
“被偷了?”褚忌顿住动作,放下叉子,抬眸看了一眼楼上,“被人偷的,还是”
被赐福的福宝,不应该会被偷。
“说不清,但孟小姐坚持说在医院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是个苍老的女音,在诱骗婴儿。”褚舟由。
“我真听到了,一转眼宝宝就没了,我说了很多次,他们就是不信!还不去帮我查!”电话被抢走了,孟弦乐要崩溃了,摄象头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员。
就连她形容那种年岁的女人都没有,警局那些人因此态度散漫,说是已经尽全力了,让她回去等通知。
“真是个炮仗,等着吧,我带小知过去一趟帮你看看。”褚忌同意下来。
孟弦乐对着电话,“你赶紧过来!那群警察吃干饭的,还不如你!”
就这么当着警察的面吼了这么一句,电话挂断。
孟弦乐将手机扔给褚舟由,心底还是气,就撑着桌面警告,“听没听说过京都孟家,我爷爷是退下来的首长,你们拿我踢皮球,连深查都不愿意查,真是好极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把高跟鞋踩的贼响。
这暴脾气,她还吼了老祖宗。
褚舟由叹气,跟上。
最近片区的警察是有点散漫了,不透露身份就不好好做事,这下是踢到铁板了。
别墅的几位也各归各位了,张即知醒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身旁是褚忌给他搭配好的衣服。
这会儿已经十点,阳光正好照的整座城堡都暖洋洋的。
当初迟术收了房子之后就遣散了所有的佣人,反正大家都住一起,吃饭是小事,谁想展示厨艺都可以,只要定时找清洁工打扫房子就好。
褚忌在楼下重新做了饭,他听到脚步声,抬眸往上看,“睡醒了,刚好,下来吃点。”
现在的天气已经不是那么冷了,小知穿着棕色的风衣,把身形拉的修长,显得十分有少年气。
他落座先看了一圈,“他们怎么都不在?”
张即知是不知道昨晚被围观的事情的,他以为自己做的多么天衣无缝,没有麻烦到任何人。
“群里有了新任务,她们做任务去了,对了今天没有你的课,刚刚我听到一个坏消息,等你吃过饭,我们得去一趟。”褚忌。
“什么坏消息?”
张即知说话的语气很慢,昨晚有点费嗓子。
“孟弦乐说孩子被偷了。”褚忌将煮好的小梨水推到他手边。
张即知端着小碗,蹙眉,“是靳家下的手吗?”
褚忌摇头。
听孟炮仗那意思,肯定不是靳家下的手,若是靳家做的,她早就去靳家公司门口骂街了。
丝毫不顾及孟家形象的那种。
张即知喝了几口,拿上片面包就要出门,“我们快点去,福娃还那么小,会害怕的。”
褚忌在后方跟着他,还多拿了条薄围巾给他围上。
春季多风,带着残寒却不刺骨。
褚忌戴了帽子,压住了乱飞的卷毛。
张即知被吹的风中凌乱,他幽幽看向身旁的神明,“为什么不给我也带上个帽子?”
褚忌的大手直接按住了他乱飞的碎发,嘴上道,“走了,我给你压着。”
这样一压刘海挡眼了。
张即知:“……”
刚到医院三楼就听到孟弦乐在发飙,她的声音辨识度太高了。
靳家的人已经在将整个医院排查了一遍。
完全没有孟弦乐说过的那个什么苍老女人。
靳观问了她最后一遍,“你确定不是因为你不想让孩子喊我父亲,才藏起来的?”
“你大爷的靳观。”
孟弦乐毫无形象,撸起袖子要上去干,褚舟由一把拉住了她。
把人拉远点,自己上前,“靳总,没人会去警局和你开玩笑,当务之急是找到孩子,自己人就别互相怀疑了。”
靳观的怀疑其实也并无道理,孟弦乐可是亲自守着小宝好几天,还扬言在尹蓁出月子之前,别想请回靳家去。
靳家有那靳老夫人在家,这个家迟早得散。
靳观眸色扫向帽檐下的人,眉眼看不清,穿着上倒看着象是圈里人,他道,“你们先别告诉蓁蓁,我怕她会过于担心。”
“用你说?”孟弦乐白他一眼,将情绪压下去。
孩子刚失踪七小时,怎么也得瞒着。
靳观走了,他联系了道上的人,就算是把京都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小宝。
孟弦乐在门口深呼吸了三口,挂上一张笑脸,临走前还望向褚舟由,“你在这等我出来,我进去跟蓁蓁说几句话。”
褚舟由垂眸看着她,脸巴掌大,五官长得很精致,本该是淑女千金,偏偏绑着利落的马尾,脾气一点就炸。
“知道了,我坐着等你。”
他说着就在外面走廊坐下了,然后转头给老祖宗发消息,问孟家是不是搞诈骗的?
褚忌边上楼边回复:“对她印象怎么样?”
“太吵闹了。”
褚舟由打字回复,从未在贵圈见过的一款,连装都不装。
褚忌轻笑一声,没有再回复。
孟弦乐何止是吵闹,若是不是她那个严厉的母亲压着,她都能在街上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