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夫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刚想回怼,但对上了张即知的视线,那道视线阴沉诡谲,带着阴狠劲儿。
象是想要杀死她。
这时,孟弦乐终于姗姗来迟,她扯掉了礼服的拖尾,套上一件西装外套,推开了门,见到靳老夫人,她冷声道:
“保镖,把靳家人都给我赶出去。”
话落,她身后几个身高体壮的保镖上前,将靳家的长辈给赶出去了。
“死丫头,你这么嚣张跋扈,我一定会告诉你母亲的。”靳老夫人大喊。
“滚蛋!”
孟弦乐一句废话都不跟她多讲,房间的门就被关上了。
她先去看了看尹蓁的状态,失血过多,加之体虚,人还在吸氧。
小宝宝是个男孩,待在旁边咿咿呀呀的笑。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我们该回去了。”张即知出声。
他们到了京都之后,就一直忙活到现在。
孟弦乐再三感谢,态度诚恳,“只要在京都这个地盘上,你们有什么难事都可以来找我,我帮你们摆平。”
褚忌抬眸,“说话跟黑社会一样。”
“我说真的。”
她保证,自己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得了吧,先想好孩子姓什么再说吧,若是真斗不过靳家,就联系这个人,他会帮你。”褚忌临走前还是留下一个名片。
上面有个人名和一串电话号。
孟弦乐也没认真看,先把人给送走了。
第一次去一座独立的城堡建筑,在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
迟术在二楼阳台朝他们摆手,“来这么晚,昨晚你们不在真是可惜了。”
褚忌落车,仰头往上看。
张即知忽而眯眼,看到了迟术身后的人,“弛三火?”
弛焱按着迟术的肩头,一头红毛在阳光下格外明艳,“小知,我把小泽也带过来了,我家里冷冷清清的,没这里热闹。”
褚忌与张即知对视,褚忌勾唇笑的意味深长。
没办法,瓜自己送上门了,上次去弛家做客加好友的事情还没和关狐狸算帐,这次肯定让他吃点苦头。
张即知又抬眸看了一眼弛三火,这一脸明媚的笑容,看来好事将近了。
关山泽本来还在客厅好好看着电视,褚忌突然从背后出现,声色幽幽,“脸色红润,看来你胜券在握了。”
关少爷被吓到了一样回眸,对上褚忌那张脸,他往前坐了坐,“没有。”
“什么没有,弛馋猪难道没陪你睡一张床?什么时候能勾到手?”
褚忌直接一个翻身坐在了沙发上,象是盘问一样,句句紧逼。
关山泽抿唇,桃花眼看向楼梯的方向,弛焱和迟术已经下楼了。
他忙回应道,“顺其自然。”
“你想得美。”褚忌那表情笑的格外奸诈。
张即知拖着行李箱进门,与迟术对接,表面乖乖的,“我们住哪个房间?”
迟术随手指了指,“一楼左边的一排都放置杨哥的武器了,右边有空房间,二楼三楼四楼也有,你上去随便挑。”
“你住在哪一层?”张即知。
就怕老实人一本正经的问这个。
褚忌来之前就交代好了,就算不住迟术隔壁,也得住在同一层,方便他吃瓜。
张即知是同意的。
迟术顿了顿,顺手帮张即知拿行李箱,他走在前面带路,“小知,别和褚忌学坏,你住在二层好吗?”
哄小孩的语气。
“不好,要跟你住一层。”用一张乖巧的脸干吃瓜的事。
还硬吃。
褚忌在楼下沙发上葛优躺,“小知,选个好房间哦,不然我可是会难过的。”
张即知冲他点头,为了不让褚忌难过。
他要和迟术住在同一层。
好嘛,住在三层,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张即知立在门口看了看,他们好象离迟术还是挺远的。
迟术眉心狠狠一跳,“你俩差不多得了,晚上不怕我们听墙角?”
张即知瞬间收回视线,耳根偷偷红了点,然后勉强点头同意了,“就这间吧。”
“老婆,你害羞什么?我们能怕他听墙角,我还怕他不敢听。”
褚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间,他倚着柜门,语气轻挑。
他就不信迟术敢来偷听,这家伙净会口嗨。
哎呦这声老婆喊的,迟术都没眼看,“你俩收敛点,大家还不知道你俩的关系,哎呦我,听得我膈应,你俩就住这吧,我下楼了,真会恶心人。”
迟术掏掏耳朵,转身就走。
张即知脸更红了,“褚忌!”
褚忌一把将他拉进房间,捞进怀里抱着的稳稳的,“叫小声点,怕他们听到,毕竟你叫那么好听。”
“滚呐,大白天嘴里干净点。”
惹急了学会骂人了。
“晚上就能不干净了吗?啊,老婆,你是这个意思吗?那我晚上”褚忌凑到他耳侧,“跟你说点骚的。”
“”
张即知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褚忌抱着亲了一口,松开他,自己先躺床上去了,懒懒散散的单手托着脸,“我有点困了,你下楼跟他们玩吧。”
张即知没动,反倒凑过去抱他,然后小声道了句,“褚忌,小娃娃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其实,我有点难过。”
他昨晚就想说的,但是太困了,沾床就睡。
看着刚出生的娃娃咿呀咿呀,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毕竟被追着喊二爸。
褚忌轻笑一声,“难过什么?再过没多久小娃娃就会说话了,虽然没有记忆,但你若是想他就去看他,这样就会出现新的记忆,他依然会记得你。”
不过就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而已。
张即知抱着他一直没回话,良久褚忌以为他睡着了。
他却出声,“那你会记住我多久?”
褚忌被这个问题问的脑子一懵,他不会刻意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人的生命只有百年之久。
百年对于神明来讲不过弹指一挥间。
褚忌手一松,彻底陷入了柔软的大床上,他认真的盯着张即知眸子:
“别担心我会忘了你,乖老婆,我会永远都记得你。”
张即知眼底都是红的,靠近亲了亲褚忌的脸,“我怕的东西太多了,褚忌,我是不是很矫情?”
“哭什么,一点都不矫情,我就该永生永世都记得你,这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