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没有这样想。
薑茶说的是实话。
姜甜自嘲一笑。
“是啊,如果不是叶家遭遇变故,你根本就不会知道我的存在,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却因为你,拥有了一个窒息痛苦的十八年!”
她追逐薑茶的脚步,追逐了整整两辈子。
到头来,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过。
姜甜觉得,自己就是这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薑茶,你彻底贏了,我认输!”
这种追逐,太累了。
她早就已经精疲力竭。
“从今以后,你跟我,相逢陌路,相忘江湖!”
姜国栋的结局,就算是她们两个送给彼此的礼物吧!
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不配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终於可以,彻底的在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姜甜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罗冬梅看了一眼叶素容。
这个她从前,无比羡慕的女人。
羡慕她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金钱,地位,爱她的父亲,和她爱的男人。
现在的她,依旧羡慕叶素容。
但好像,又没有那么羡慕了
“我虽然跟了他很多年,但我知道,在他的心里,最爱的女人永远都只有你!”
要不是她的眉眼跟叶素容有几分相似,当年,在她饥寒交迫,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不会被姜国栋带回去,安排在外面。
她可能,早就死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叶素容没有说话。
谁要这样的羡慕?
一想起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再谈爱这个字,只会让她噁心。
薑茶盯著姜甜母女出去的背影,喃喃:“我总觉得,姜甜是故意这么做的!”
故意闹出这么一出,把姜国栋送进去,就是为了给她们这两世悲惨的人生,画上一个终结的句號。
“妈,你会不会怪我啊?”
姜甜靠在罗冬梅的肩膀上,两个人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
罗冬梅摇了摇头。
“怎么会?”
她说:“我跟他的这段关係,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当初的他,对我来说,是救命的稻草,我不止一次地庆幸,还好遇见的人是他。”
“可是甜甜,那么多年,他的心里藏著谁,我比谁都清楚,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她摸著姜甜的脑袋,“我们家甜甜啊,永远都是最好的那一个,你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好的姑娘,谁都比不上你。
“所以啊,你不用跟谁去比,如果,他的存在,让你窒息,让你痛苦,让你永远都得不到解脱,没有他也行。”
罗冬梅对姜国栋的感情,早在那一夜一夜的孤寂中消磨殆尽。
她受够了等待,也想要给自己一个了断。
“妈妈,我们换一个地方生活吧!”
“好,都听你的!”
姜甜紧紧地抱住了她,眼泪决堤。
这一次,是解脱的泪。
有关於的薑茶的谣言,来得快,去得也快。
薑茶拿到了参加这次医学大赛,代表京城医科大学出席的资格。
姜甜转学去了浙省。
薑茶开始潜心备战。
比赛在五月份。
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霍竞川觉得,自己好像谈了个假的对象。
他刚调到京城,一连接了好几个任务,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薑茶还不在家,接连两次,他去医科大学,都扑了个空。
吴小草转到京城这边来上学,学习更加的认真。
叶素容也开始忙碌起来。
她负责做美容养顏的產品,张可达帮她售卖,每天能有点儿事儿做,对叶素容来说,其实也挺好的。
霍霆坤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好像,一家子都很忙。
霍竞川更加的鬱闷。
这天,他终於再一次休息,並且把所有看不惯他的人,都治得服服帖帖。
霍竞川趁著还能喘口气的功夫,又去了薑茶的学校。
薑茶最近在苦学西医。
这一次比赛的题目,是京、沪、浙、武这几个遐邇闻名的医学院的导师们联合出题。
涵盖范围之广,谁都没办法预料。
薑茶代表的,是东道主的脸面。
她必须得恶补自己的短缺的部分。
比如西医方面的操作。
薑茶跟著学校最好的西医导师,恶补了一堆的专业知识。
这位导师的身边,带了一名助教。
是班级里的优等生,名叫康健。
薑茶刚刚跟了一节缝合课,还有些力道的技巧掌握不好。
康健跟著她一起,薑茶认真地拿著镊子和手术针还有缝合线,缝合葡萄皮。
“你下针的角度不对,得这样。”
康健握著薑茶的手,“这里用劲儿。”
薑茶改变的了发力点和下针的角度。
果然,轻鬆多了。
霍竞川站在窗外的栏杆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著薑茶和康健交握在一起的手。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葡萄皮缝合完成,薑茶对康健连连致谢。
“我请你吃饭吧,这个点儿,食堂应该还有吃的。”
得先拥有一个好身体,才能拥有一个好状態参加比赛。
康健的耳根有些泛红,看向薑茶的眼睛,亮晶晶的。
长得漂亮,专业能力出眾,还这么谦虚肯学的姑娘,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康健的回答还没说出口。
霍竞川就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进来。
薑茶脸上的表情一僵。
妈妈的话,言犹在耳。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霍竞川盯著康健,似笑非笑。
“我要是再不来,我怕我的对象,把我给忘了!”
“对象?”
康健心里头刚刚冒泡的热水,一下子被浇上了一桶冰块。
“康健同学,今天我有点事儿,改天再请你吃饭,以示感谢。”
薑茶拉著霍竞川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霍竞川眼底的凉意有些深。
他跟薑茶好不容易才能见上一面,他不想要一见面,就跟她吵架。
薑茶把他带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你不是出任务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霍竞川笑了。
“薑茶,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会主动地来找我?”
薑茶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嘴边。
“你不喜欢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