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她是怎么掉进坑里的!”
“我怎么知道!”山匪大喊。
他靠在了墙上,无所谓般说道:“她掉下来就是掉下来了,我都在坑里了,我还去管她是怎么掉下来的吗?”
他这拒不配合的样子,惹怒了傅道昭,傅道昭一脚踹在了铁栏杆上,踢得栏杆哗啦啦地响。
“是谁推她的?你的同伙是谁?”
山匪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没看到,我不知道!”
其实他看到了,但是他是不可能会说的。
那人推了江舒宁,说明ta跟江舒宁是有仇的。
最好傅道昭永远也抓不到ta,希望这个人还会针对江舒宁,最好让她受伤、残疾,气死眼前这个臭当兵的。
傅道昭怒了,显然这个山匪是知道谁推了江舒宁的,但是他偏偏跟他们作对,不说出来。
他压制住心中的火气,威胁山匪道:“你就不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和你的行为,让你的老婆孩子一辈子都只能在大庆山出不去,你的孩子以后连学都不能上,更不能找到一个好工作!你们家,因为你毁了!即使这样,你也不说吗?”
“不说不说!”山匪见傅道昭提到自己的家人,顿时也气得大吼,“你们算什么当兵的,外面打仗你们不去,跟我们山匪闹什么?我们有没有打你们杀你们,你们抓了我们就算了,还要牵连我们的家人!我告诉你,我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你们就永远活在被害的阴影里吧!
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你这么冷血的人,会被人背叛!那个女人也不会平安地活着!还有她的孩子,很快就有人去害那孩子,你们到时候才会后悔!”
傅道昭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结果了,直接安排将人永远关在牢里,永远不释放!
江舒宁这边被山匪害了后,脚上又多了一道伤,一时间哪里都去不了,她只能在家里养伤。
村民们知道她是被山匪害了,有事没事的都来看她。
今天来两个人给江舒宁送点吃的,明天有两个大娘来帮江舒宁做点家务。
弄得江舒宁都不好意思了,想要给他们什么东西表示谢意,纷纷摇手不要。
甚至连索朗村长都说:“你是被山匪害的,这下最后一个山匪也托你的福被抓进去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山匪了,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呢?”
有大娘说:“对,你都不知道,以前我们也可恨那些山匪了,要不是他们,我小儿子也不会出事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你好好养伤,家里的事情,我们回来给你帮把手的。”
“对,你什么不用担心,舟舟上学放学我包了。以后我会负责接送,你只管放心。”
在所有人都来探望照顾江舒宁的时候,江青青在门外看络绎不绝的人进出江家,一个个不是拿着东西就是帮忙干活,心里的不满顿时翻腾不觉。
她凭什么能得到所有人的青睐,沈思礼喜欢他,那个外国佬喜欢她,现在就连村民们都偏向她。
明明她江青青先来到大庆山的,凭什么现在所有人都偏向江舒宁?
既然她过得不好,那她就要让江舒宁也过得不好。
一个坏心思便从江青青的心里冒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村民们有人讨论,江舒宁身上有邪气。
跟江舒宁走得近了,会被山匪顶上,上次受伤太过严重的是傅道昭,这次是江舒宁,下次指不定是谁呢。
渐渐地,去江家的人少了,没出两天,江舒宁发现家里没有人来了,除了傅道昭和沈思礼有时间的时候会来,其他人避而远之。
甚至江舒宁出门的时候还发现村民们看到她就会绕道走,甚至还拿手捂着鼻子。
她不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舟舟先回来哭诉了。
“妈妈,我们是瘟神吗?”
舟舟的眉眼耷拉着,嘴角也向下弯着。
江舒宁皱起眉头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是谁说我们是瘟神的?”
“所有的同学都这么说,”舟舟掰着手指头细数:“布赫、其其格都不跟我玩了,其他的同学也都躲着我。我就去找他们问他们为什么要排挤我,他们说咱们家都是瘟神。还说他们的爸爸妈妈告诉他们的,说靠近我们会倒霉。”
江舒宁眉头紧锁没有放开,伸手将舟舟抱进怀里哄道:“咱们不是瘟神,虽然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这个是谣言。”
“谣言,就是假的对不对?”舟舟扭头看江舒宁。
江舒宁点头道:“没错,这几天他们不愿意跟你一起玩一起学习,那你就自己玩自己学习好吗?给他们一点好好思考的时间,回家后妈妈会陪你的,怎么样?”
舟舟想了想,同意了。
毕竟她刚来大庆山的时候也是没有伙伴的,那会儿她也是自己玩耍的。
而且她相信,其其格他们肯定是误会了,等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他们还能一起玩耍。
江舒宁抱着一定要找出造谣者的心走出了家门,她的脚休息了三天就好了。
虽然找出造谣者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伊布先生那里的工作已经耽误了很久了,她得尽快完成。
可江舒宁带着伊布先生来到村民家进行交流的时候,被村民拒绝了。
“她不祥,有邪气,跟她接触会倒霉的,我不要让她当我们的翻译了!”
一同前来的村支书有些发愁,不过他也不是很愿意接触江舒宁。
可没有翻译,伊布先生的扶贫工作就没有办法进行下去,这样会把工作耽误的。
村支书尝试帮忙劝说:“她不是替你翻译,是替伊布先生翻译的,你们就忍忍吧。”
“不可能,万一我们也倒霉了,怎么办?反正只要是她当翻译,我就不跟老外交流。”
村民的态度坚决,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可走了三四家,村民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拒不配合工作。
反倒是有人说:“咱们村又不是她一个会外语,不是还有江知青吗?让江知青当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