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没看清楚。
定晴再一次看去的时候，刹那间，我脑袋里嗡嗡嗡响。
居、居然是手指。
还是小婴儿左手的尾指和无名指，这这这这
眼泪哗哗落下来的时候。
我感觉全身都在痛，具体哪里痛又说不出来，总之连呼吸都是痛的。
老天爷啊，这是被顾明泽残忍的切掉的么，不敢想我的孩子当时有多么痛，哭的又有多么凄惨。
顾明泽这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亲眼看看孩子是怎么被一点点折磨的啊。
因为我不肯待在他身边。
因为我不肯把身体给他糟蹋。
因为我没有敞开自己，给他生个孩子。
更因为我的不认命，偏要从中周旋，导致他几次都没有算计成功，所以恼羞成怒了。
这个人渣！
这个畜生！
啊啊啊啊，我要死弄他，要亲手撕了他。
我还要
这一刻，我脑中闪过几十种，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方法。
太过强烈的恨意，使得我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绷紧在哆嗦。
我只是死死的望着手机屏幕。
那血淋淋的画面，使得我牙齿把唇瓣咬破了都没有察觉，只知道，晕倒前，身后方是顾知衍推门走了进来。
顿时，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怎么都止不住。
“老公”
我艰难的冲他张了张嘴。
想说些什么，却是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锦宝！！”
顾知衍拖着受伤的腿，几乎是飞奔而来，才险险接住。
入手的冰凉，使得顾知衍面色全无。
再看那被江念锦死死握在手中的手机，屏幕之中的画面，至使顾知衍眼底涌出无边无边的杀气。
“雷攸海，想办法把韩凤翎弄出来，全网鞭尸！”
“还有顾云龙，以及顾家那个老不死的，全部给我直播受虐，从现在开始，每隔半小时，方慕也不能完完整整的！”
至于要怎么不完整，随便雷攸海自己发挥。
“还有那些和顾明泽有关的手下，哪怕在看守所，也一个都不许放过！”
这是顾知衍第一次如此残暴血腥。
哪怕他在拉斯维加斯那种冷血残忍的地方，也没有靠着残虐和武力而肆意伤人杀人。
“老大，是不是顾明泽这个王八蛋又做了什么？”
雷攸海太过了解顾知衍。
若不是顾明泽太过分，他绝对不会这样失控。
“老子和他不共戴天，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让他好过，至于他的藏身地，我亲自去查！”
帝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就算顾明泽还有金3角那边的势力支持，顾知衍也决定了，他要和顾明泽决一死战。
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顾知衍动作轻柔的帮江念锦盖上羽绒被，再把奶呼呼的小宝送到江念锦面前。
起身之际，睡梦之中的小宝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一下子握住顾知衍的尾指。
软呼呼又异样软的触感，使得顾知衍脚步狠狠一顿。
“嘘，不要吵醒妈咪。”
顾知衍折返回来，半跪在床前，轻轻拍着小宝。
小家伙可能是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撇了撇嘴，又揉揉眼睛，很快屁股一撅，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这样的一幕，若没有顾明泽，他们一家该有多么幸福。
顾知衍在床前站了好一会。
最后换了身便装，下楼前在江念锦额头上深深吻了一下，那鼓鼓的裤袋里一看就装了什么武器。
却是刚下楼，便被江老头拦住。
“你要去哪？”
“有点事，要去医院一趟，您怎么还没休息？”
这话，顾知衍说得极其平静。
看上去好像真的只是要去医院一趟，但过分利落的打扮，和视死如归的眼神，还是让江老头起疑。
更准确的来说，早在顾知衍活着回来的那一刻，江老头已经起疑。
特别是，顾知衍绝对不是那种高调的性格。
之所以如此高调的曝光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顾明泽逃了的消息，江老头费了不少力气才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