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人儿，上身穿着米色的加绒褂，下身是红色的马面裙，可盐可甜的站在顾知衍面前。
顾知衍这个老父亲啊，早就因为要迁就江暮暮的身高，是半蹲着的。
不远处是人潮拥挤的街道。
江暮暮身后是即将落下的夕阳，就在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不远处的华人有为了提前庆祝新年而点燃的烟花。
绚丽烟花在半空中绽放时，江暮暮轻声问，“不走了吗？”
顾知衍一怔。
有些不明白的看向我。
我因为懂了江暮暮的意思，不由得鼻头一酸。
随即听到我那聪明伶俐的女儿啊，有些哽咽地说，“以后，你都会陪在我和妈咪，还有哥哥身边吗？”
闻言，顾知衍脸上的疑惑被酸涩亏欠取代。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先是把江暮暮拥在怀里，又轻轻亲了亲江暮暮的小额头，低沉嗓音中透着坚定。
“会！”
“不走了！”
“以后，只陪着你们，好不好？”
一连三句，是顾知衍回应给江暮暮的。
江暮暮委屈的直撅嘴。
小丫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顾知衍，奶凶奶凶的质问，“那五年前，你为什么要抛弃妈咪？”
这话问的顾知衍一噎。
江暮暮用湿漉漉的眼眸瞪着顾知衍，“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真的再也不会丢下我们了吗？”
顾知衍刚要张嘴。
江暮暮又道，“已经有过一次前科了，这一次你最好言而有信。
“宝贝教训的对。”
顾知衍握住江暮暮的小手，将她带到怀里，轻声许诺，“爹地已经想清楚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以后是爹地不对，爹地向你们道歉，原谅爹地好不好？”
“不然，给爹地一个赎罪的机会？”
顾知衍在温声哄着他的小情人。
话语里透着些许的无奈。
不过，这份无奈之中，更多的是透着幸福。
像溺宠后的纵容。
江暮暮脸上总算有了些许笑容，“那你会娶妈咪吗？”
顾知衍目光深深的看向我。
然后认认真真的回答江暮暮，“当然，只要她愿意，我肯定以及甘愿迎娶，这是无需质疑的事情。”
我：
这个回答，我预想到了，却在亲耳听到时心跳还是砰砰的加快。
脸颊也跟着莫名的热了起来。
顾知衍也好不到哪里去，耳根不知何时也变红。
真是的。
两个成年人，彼时在僻静的角落，却被五六岁的女儿弄的脸红了。
我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宝贝，以前我和爹地的确有些误会才分开的，过往之中爹地有错，当然妈咪也有错，所以两两抵消了。”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的是——”
我故意拉长了尾音。
看看江暮暮，再看看江朝朝，然后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们，“你们面前的爹地啊，他其实就是我之前讲的故事里的大哥哥。”
江暮暮的反应相当强烈，“啊？？”
一脸错愕。
貌似完全不敢相信。
“真、真的吗？那那你不就是”小丫头震惊眼看向我。
江朝朝的性子是顾知衍的复制版，所以比较平静，不过眼底闪过的激动还是出卖了他心中激动。
我忽然觉着可骄傲了，下巴微微一抬，“对，那个做了倒睫手术的小女孩就是我！”
我拍拍胸膛，用得意的神情看向龙凤胎。
见龙凤胎好一会没了下文。
我一怔，“难道你们的妈咪不棒吗？在没看到大哥哥长相的提前下，还能在人海茫茫里找到了他，并一举将他拿下？”
这一生能得到顾知衍的心，于我而来，是最大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