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意外，顾知衍沉默了好一会。
才沉声道，“我带着深海玫瑰回国的那晚，刚好是我的生日，老爷子不知道听谁说，我要向霍念念求婚。”
“连夜把我叫到了书房，说我和霍念念有血缘关系，不能成为夫妻。”
“我才知道，老爷子之所以让我照顾霍念念，是因为霍念念是他的女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层关系。
听的我楞了好一会。
怎么都没想到，霍念念和顾知衍居然是这种关系，难怪霍念念一直喊顾知衍为知衍哥哥。
原以为是情哥哥，没想到真是哥哥。
“那星星肯定不是你的孩子！！”
之前，我只是推测。
这一刻是确定。
提到星星，顾知衍不仅皱眉。
还连连叹息。
“当时，我和老爷子都不知道霍念念在门外，她听到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之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冒雨跑了出去，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
顾知衍嗓音在颤抖。
这样的他。
不禁让我记起，在帝都慈善晚会上，他从唐总口中得知，捐献耳钉的人叫霍念念时，声音也在轻颤。
半晌。
顾知衍才继续说，“她在酒吧里喝醉了，被人带到了快捷酒店里，具体几个人，不清楚。”
“她自己被喂了药，醒来的时候只想寻死。
“胡管家让我救救她，我只能告诉她，那晚是我带她去的酒店，也是我在醉酒不清醒的时候才碰了她。”
“她的情况才好转的。”
“因为这个事，老爷子发了很大的火。”
“她不知道怎么得知，那晚的男人并不是我，然后失踪了。”
“第二年开春，等我们再得到她的消息，她已经在柏林嫁了人，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华裔医生。”
“几个月后，随着星星出生，医生的家人发现星星不像医生，也不像霍念念，才知道医生喜欢男人。”
“之所以娶霍念念，是为了给家人一个交待。”
“而星星”
“就是在快捷酒店那晚，怀上的。”
“具体她的父亲是谁，对方是惯犯，根本查不到线索，星星出生的第二个月，霍念念和那位华裔医生便离了婚。”
“之后，胡管家想接霍念念回来，霍念念不愿意回国，老爷子便在柏林开一家分公司，交由霍念念打理。”
“刚开始，霍念念不太会管理公司，我飞过去的次数比较多，星星就把我当成了她的爹地”
顾知衍说到这里，眼底的愧疚清晰可见。
难怪他在昏迷的时候总会说：念念，不要走
在他心里。
只要那晚的霍念念，不离开顾宅，就不会出事。
“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顾知衍为什么下意识的偏袒霍念念。
本就对她存有亏欠之心。
又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外加胡管家以及血缘之情，怎么可能不偏。
窗外有晨光照在我脸上。
顾知衍定定的望着我的脸，嗓音沙哑的说，“我出国的时候，霍念念还是孩子，我回国的时候，她瘦的不像话。”
“后来又因为化疗而面部浮肿，即使浮肿消退后，脸上也胖胖的。”
“她离婚之后，我是多次去过柏林，可是霍念念一直不肯见我，都是她的秘书和我交接工作。”
“直到她拿出耳钉，我们才在柏林见面，我才发现你们长的有点像。”
“这样也算我把你当成她的替身？”
顾知衍最后的这一句话。
问的相当无辜。
透着一种被人栽赃污蔑后的委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