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好……”顾昀讷讷地开口，声音比平时要绵软许多，还带着一些放松后的微喘。
老实人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只觉得整个人都紧张的不行。
那种情况下，他只能顺从在缩在桌下，这样的姿势又让裙子的裙摆不可避免地向上收缩了一点。
紧紧包裹着双腿的白色腿袜，袜边带着微微的弹性，勒住皮肤，肉感鲜明。
更别说地毯纤维很粗糙，就算有腿袜，薄薄的丝制也避免不了，顾昀觉得他那处皮肤肯定被磨红了。
这些感觉都太陌生了。
顾昀这时又想到刚才不小心发出的动静差点让经理发现，有点后怕，如果经理看见他这个样子，肯定会留下不好的印象，说不定还会连累沉幻。
幸好没有出事。
beta粉润的唇角轻吐出口气。
“出来吧。”这时沉幻朝他伸出了手。
顾昀便搭着他的手使力，有些跟跄地从办公桌下钻了出来，重新站直身体后，膝盖处传来一阵酸胀感还有针刺般的麻，因为在下面蜷缩地太久了。
他下意识地蹙起了眉，腿一软，身体边不受控制地微微晃了一下，只能赶紧将身体重心倚靠在办公桌边缘，借着支撑，慢慢缓解身上的不适。
但是beta不知道的是，他身上那件百褶裙的裙摆随着他的动作落下，腿上被微微勒出的红痕很是明显。
等到顾昀缓解好，扭头过去时，只看到身后的少年放下手机。
“小幻，我是不是该走了？”他问。
刚才他也听到了经理说的话，没想到公司管理制度这么严格，连部门间互相帮忙都不许。
但顾昀也觉得沉幻他们应该找专业的模特。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身材和相貌应该也不符合大众审美，做游戏的话还是严谨一点比较好。
沉幻点头，脸色有些无奈：“没办法，这公司的总裁是个老顽固。”
“不过，我还会去找你的，中午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如果有什么困难，哥哥你也可以来这边找我。”
顾昀点了点头，有个熟悉的人在公司他觉得很开心，只不过他觉得沉幻还是有些少年心性。
“你刚才跟经理说话有点不礼貌，他是上级，态度不应该这样。”
beta说教时，脸颊会不自觉地鼓起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严肃的气息。
不过沉幻还是给面子地点头，“我错了，下次一定好好说话。”
顾昀满意地点头，他走上前踮起脚尖摸了摸少年毛茸茸的像小狗一样的脑袋，夸赞道：好孩子都是懂礼貌的。”
沉幻看到男人充满鼓励的表情，喉结滚动。
在顾昀的手即将离开发顶的瞬间，他抬手掐住了那只手腕。
“等等。”
顾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沉幻牵引着抚上他的脸，指尖触碰到眉骨处那颗冰凉的钻石钉。
“也摸摸这里吧，我特意换了漂亮的钉子。”少年的声音压的又低又磁，此刻他微微偏头，带着顾昀的指尖在那颗钉子上流连。
黑色短发随意散在额前，有几缕不听话地翘着，象极了某种大型犬科动物，比如会叼住主人手腕不让走的坏狗。
沉幻这是让他夸他的眉钉吗？
顾昀在心里想着，对少年这种明目张胆的撒娇行为表示没有办法。
老实人总是这样无法拒绝别人的要求。
他只能配合地屈指，指节拂过少年得眉眼，象在安抚一只撒娇的大型犬。
最后轻轻地扬起了嘴角，声音放得轻软，“恩，很漂亮，很适合小幻。”
沉幻满足了。
最后顾昀回到样衣间换上自己的衬衫西装，他提着刚才的那些衣服走出来，问沉幻：“这些衣服我穿过了，需不需要洗一下？”
沉幻摆了摆手，“不用，我们有专人处理。”
顾昀点了点头，仔细地将衣服抚平褶皱挂回衣架，又跟少年比了个加油工作的姿势，才离开游戏部朝行政部走过去。
就在男人离开后，沉幻走到衣架前，将刚才beta穿过的衣服取了下来。
看着那件粉色的毛衣，沉幻咽了咽口水，将脸埋了进去。
衣服里还残留着男人淡淡的香气，是顾昀身上特有的味道，少年贪婪的呼吸着，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布料轻轻摩擦着他的眉钉，带来一阵痒意。
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呼吸不畅才抬头，昳丽的脸上泛着可疑的红。
紧接着，他的视线又落在了男人穿过的腿袜上。
轻薄的布料很容易就被舌钉划破。
好香。
——
顾昀回到行政部里，先跟经理道了歉，老实beta最害怕犯错，事到如今也只能窝窝囔囔地道歉。
“沉幻是我一个熟悉的弟弟，才想着帮他的忙，以后不会再犯了，经理您别生气。”
经理嘴角抽了抽，挥了下手，故作大方道：“没事额沉幻那边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过我们都要听从总裁安排对不对？”经理拍了拍他的肩膀，闻到一股草莓味后又瞬间收回了手，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岔开话题：“现在先跟我去签劳动合同吧。”
顾昀：“您说的是。”
他跟在经理身后做完入职手续，得到了自己的工牌，上面是自己的一寸照加之职位。
“明天轮到你到前台，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一下小刘。”经理递给他一叠文档，“你下午就先整理一下这些会议资料。”
顾昀把文档接过去，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工作。
他从包里拿出一架黑框眼镜戴上，因为时常要盯着计算机所以他的眼睛有些近视，不过度数并不高，不影响日常生活。
不过要看这些密密麻麻的文本，顾昀就觉得有必要戴上了。
他这次的工位位置很隐蔽，在一众工位的最后一个，两面环墙，还是半包围的样式，这给了beta很大的安全感。
一直到午饭时间，顾昀才放下了文档。
他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脖颈，拿起手机发现沉辞鹤给他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