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场面惊险无比,实际上你的压力还不如上次在龙门打剿灭的时候大。
有一种进了社会的985学生给初中生讲题的感觉,看着题明明啥也记不起来了,但就是能做出来。
好复杂……好容易……好复杂……好容易!
你反复在三个屏幕间切换,还有闲心恶意给失忆前的自己构史:
莫非之前的卡西米尔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藏力量,把失忆前的我恶心的刻骨铭心,难以释怀以至于反复苦练战术,对着那群天马念念不忘?
刚想完,你突然短暂的失神,一段残留的过去记忆复现。
相似的动作,截然不同的场景,身着黑色而非深蓝兜帽的人面前是同时展开的16面屏幕,身边也不再是孤零零一个血魔小萝莉,而是环绕着一群臂挽黑纱,低声颂唱的女妖。
那人坐在高速战舰的栏杆尽头,无聊的俯视着深褐色的焦土,地面上的源石残渣如同结晶的雪花,以精美的多边形构造,在战舰所经过的路上向两侧蔓延。
你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银枪天马和卡普里尼术士,像蚂蚁一样浩浩荡荡的冲过来,又轻而易举的死去,着装统一的萨卡兹们守卫在战舰旁,以光看着就复杂的令人目眩的阵型变化搅碎每一道冲进来的骑士身影。
巨大的战舰甚至无需减速,就这么一路轧着血与铁直线西行。
“啧,”过去的自己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为什么每次都有人在我看上的工业区宣示主权,他们明明连人权都没有啊?”
“我的领土旁边总是随机刷新不欢迎我的小动物部落怎么办……”
这段回忆碎片的最后,是那个人似乎终于没了耐心,摘下手套,起身,五指张开,掌心向上缓缓抬升——
这一刻,所有冲锋的反抗者动作同时僵硬,身体开始干瘪,源石从无到有,刺破体表,沿着骨骼经络向上飞速生长,以血肉为沃土,循着手势的指引,在短短几秒内盛放出半人高的带血的花……
wc!
回忆在下一刻破碎,你差点就要给自己一巴掌,男鬼限时返场了?!
我再也不嘴欠了,劳驾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突然蹦出来给我脑子里塞这种很战犯的观点了,是小动物刷新了还是你的边境线刷新了给我理智一点啊——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把怎么让小动物开成花的知识塞进我脑子里我不要学口牙——
我要这种知识干什么,和特蕾西娅对着开吗?
她分解我的源石开花我就用她的人开新的源石花……好地狱的笑话!!!
“……博士,博士?你(萨卡兹粗口)的没死吧?”通信那头,维什戴尔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并且做出了及时的……嗯……关心。
你都快被过去的自己创死了,还能下意识回应:“……没事没事,7点钟方向最大功率输出,那是承重柱。”
轰隆——
商业联合会的大楼瞬间塌了大半,没来得及逃掉的不知道多少刺客在沉重的水泥废墟中成了一抹不起眼的血花。
等下,我在干嘛?你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你不是想斩首的吗,怎么下意识的指令是照着屠杀去了?!
“嘶……”通信那边传来了锏倒吸凉气的声音,好在另外两个人好象是被之前的你指挥习惯了,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怎么了?”你面色如此的询问,“不适应吗,抱歉,吓到你了。”
锏强行维持着镇定:“没事,你有自己的指挥风格,不必迁就我,博士。”
或许是罗德岛在这片大地上到处伸张正义惹下了众多仇家,为了挣扎求生博士才下手如此狠辣吧……就象喀兰贸易,每一个看似光鲜亮丽的组织都会有自家的难处。
时机差不多了,你正好转移话题:“可以收手了,两位,维什戴尔,你来。”
另外两人默契收手后退,耳麦里只剩下维什戴尔的狂笑——
这种灭口的事,还得是维什戴尔这个道德底线比较低的雇佣兵比较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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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能天使和得克萨斯整守着一大堆烟花:“你说,那些人会按照约定走出来点燃我们的准备吗?”
按照他们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方式,或许更多人会选择拆开烟花架卖钱?
忐忑中,约定的时间到了,能天使忐忑的引燃了自己手上的引线——
“嗖!!!”
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爆出绚烂的色彩,随后结束……
没有第二支烟花跟着升起。
“我就知道!”
“你说,老板有没有后手啊?”能天使一脸焦躁,拽着得克萨斯就跑,“走,他们不点,我们自己去点!希望能赶得上老板的计划……”希望他们至少不至于把那些烟花拆了。
“嗖!!”
“嗖!!”
“嗖!!!”
突然,全卡西米尔后知后觉般放起了烟花!爆炸声与色彩在天空中回响交映,瞬间复盖了大地上的一切噪音。
一条条街道上,沉默的感染者们象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抬头,看向天空。
能天使的脚步慢了下来,下意识也跟着抬头停步,欣赏这盛典般罕见的烟花秀……
这就是他承诺的爆炸吗,的确挺好看……
“boo!”
不对!
能天使猛的回头:“是不是有什么建筑物爆炸的声音混进去了?”
等等,在卡西米尔,还有什么能炸的?
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