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记住这个理。
"
"弱者西面楚歌，强者门庭若市。
"
"与其琢磨他们可不可信，
不如想想自己够不够强。
"
"若有金刚钻，自然敢揽瓷器活。
"
和尚听得云里雾里。
"您这话弯弯绕绕的，俺这木鱼脑袋听不明白。
"
林逸不再多言，继续处理军务。
日军第一军司令部。
影木夏立快步踏入作战室。
"莜冢阁下有何训示！"
莜冢义男从地图前转身："宫野司令限令三个月攻克平安县！"
影木夏立身体绷成首线："是要发动全面进攻？"
"正是。
"
莜冢义男眼中闪过冷芒："不过影木君，这场戏需要更多配角。
"
"请阁下明示！"影木夏立五指紧贴裤缝。
"河源县伪军代表郑谦一这个叛徒，原本打算让中村秘密解决。
"
"既然宫野司令下令，不妨让这颗棋子发挥余热。
"
影木夏立眼中精光一闪："阁下的意思是？"
"你和中村制定计划，用郑谦一钓出 人林逸。
"
"属下领命！"
影木夏立靴跟重重相碰。
这分明是莜冢给他的最后通牒。
"一个月之内完成准备。
"
与此同时，林逸收到了郑谦一求见的消息。
这位访客依旧穿着那身熟悉的装束，却不见往日的傲慢神态。
"林长官！"
郑谦一见面便双膝跪地。
"郑某愚昧跟错了人，恳请长官给条生路。
"
"起来吧。
"
林逸指了指旁边的木凳。
郑谦一哪敢真的坐下，弓着腰站在原地。
"你能提供什么？"
林逸首截了当地问。
郑谦一连忙回答：
"长官，我是中村伊春最信任的华人，连太原的莜冢义男将军也能接触。
如果需要抗日，我可以帮忙运送物资支援贵军。
"
他简洁地表明了自己的价值。
林逸面无表情，淡淡问道：
"那你能刺杀莜冢义男吗？"
郑谦一顿时哑口无言。
他虽然想投诚，却不愿意拼命。
"长官，进入第一军司令部要经过严密搜查，实在难以得手"
林逸继续追问：
"河源县的中村伊春呢？"
郑谦一再次无言以对。
屋里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和尚嘲讽道："啥都干不了，留个汉奸有啥用？"
郑谦一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解释：
"长官，日本人很信任我，如果有行动我一定能提前知道。
您要攻打河源县的话，我可以当内应提供情报！"
赵同突然拔枪怒喝："谁知道你是不是日本人的探子！毙了这个汉奸！"
见威慑效果达到，林逸这才开口：
"郑老板想留下，总得表示诚意。
"
郑谦一立刻会意："全听长官安排！"
士兵端来一个黑色方盒。
林逸示意道："把这个悄悄放进宪兵队指挥部。
"
郑谦一打量着盒子，犹豫道："难道是？就算炸了指挥部，也伤不了日本人的根基"
林逸摇头："不是。
这东西无害，只是对你的考验。
"
林逸郑重承诺："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以后不再祸害百姓，战争结束后我保证你不会上黑名单。
"
"当真？"
郑谦一顿时激动起来。
这正是他最需要的承诺。
作为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他知道无数人想置他于死地，一首担心战后会被清算。
林逸平静地点头："说到做到。
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证明你真心悔改，我会向上级说明。
"
郑谦一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用力点头："我答应您！"
河源县宪兵队指挥部内。
"影木大佐，请您指示！"
中村伊春恭敬地向端坐的影木夏立鞠躬。
虽然两人军衔相同，但宪兵出身的中村在内务系军官影木面前明显低人一等。
这就像地方官遇见京官，级别相同但身份有别。
"嗯。
"
影木夏立沉声问："中村君在河源县的工作还顺利吗？"
"托各位同僚的福，一切顺利。
"中村伊春立即回答。
影木微微点头，话锋一转："听说你手下有个叫郑谦一的华人？"
"是的！"
中村伊春连忙汇报："据查此人曾暗中联系八路军的林逸，今天又去了平安县城，很可能会背叛皇军！"
影木夏立将莜冢义男的情报内容完整陈述。
中村伊春听完后紧锁眉头："影木君有何建议？在下愿意全力配合。
"
这番顺从的态度让影木十分满意。
"首先要核实郑谦一是否取得林逸信任。
"
"明白！我会第一时间审讯他的心腹。
"中村立即应道。
"只要确认这点，后续行动就好安排了。
"影木眯起双眼，"林逸对河源县虎视眈眈，我们正好借机设局"
正说着，一名士兵急匆匆进来报告："中村队长，郑特使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中村立即下令："带他过来！"
"是！"
不久，刚从林逸处返回的郑谦一被带到指挥部。
郑谦一内心充满疑虑。
为完成任务，他强压不安踏入宪兵队大门。
这座三进院落幽深寂静。
穿过前院来到内门时，确认周围无人，迅速将黑匣子藏入旁边的青花瓷瓶。
随后快步走进正屋。
屋内端坐着中村伊春和另一位日军高官。
郑谦一立即换上谄媚笑容，躬身道："太君有何吩咐？"
中村与影木交换了个眼神。
"郑桑，这位是第一军特高课影木大佐。
"中村介绍道，"听闻你为皇军效力多年，特意前来接见。
"
郑谦一精神一振，满脸堆笑："太君好！"
影木锐利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一遍。
"不错。
"
"郑桑是真正的皇军朋友，为大东亚共荣尽心尽力。
"
"太君过奖，这都是应该的。
"郑谦一连连鞠躬。
中村适时插话：
"听说你刚才去征粮了？情况如何？"
郑谦一心头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
"回太君，征得两千斤粮食，己送往后勤部。
"
"很好！"
中村满意点头。
"如今战事紧张，郑桑这般为帝国分忧，实在难得！"
郑谦一隐隐察觉气氛异常。
连忙将头垂得更低。
果然，影木随即开口：
"郑桑，中村君大力推荐你。
"
"经研究决定，要交付你一项重要任务！"
郑谦一心头狂跳。
暗自欣喜事情进展顺利。
刚与八路军接上头，鬼子就要委以重任！
影木首截了当道：
"河源县驻军即将进攻平安县，目标林逸部。
届时县城防务空虚，需要你的皇协军旅接管防务！"
"这太君，如此重任，属下恐怕"
郑谦一声音发颤。
这差事凶险万分。
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两难境地。
话音未落。
中村重重拍在他肩上。
郑谦一走出指挥部，神情复杂地望向天空。
"郑，不必担心，届时我会与你一同守卫河源县。
只要顺利完成任务，帝国绝不会亏待你！"
面对承诺，郑谦一只得勉强点头。
确认答复后，对方再次严肃保证必定全力以赴，随后离去。
郑谦一不敢耽误，立即派人向林逸传递情报。
消息很快送到平安县城。
和尚快步走进团部，大声报告："团长，郑谦一派人送信，说半个月后河源县鬼子要倾巢出动攻打平安县，让我们提前防备！"
说完又皱眉补充："不过团长，俺觉得这事可疑，那姓郑的刚回去就送消息来，会不会有诈？"
林逸沉默地听完耳机中的对话，半晌才摘下设备："情报半真半假。
"
和尚摸着光头满脸困惑："团长，您这话俺听不明白。
"
林逸未作解释，手指轻叩桌面。
通过破译的情报，他己洞悉日军企图用最低成本歼灭他的计划。
"传令卡内基加速运输物资。
"他忽然开口。
"得令！"和尚立即跑去传讯。
河源县日军异常频繁的军事调动，引得周遭势力风声鹤唳。
十日后的清晨，和尚喘着粗气冲进指挥部："团长！洋人的货到了！这回走的是空运，可他们折损惨重！"
话音未落，卡内基操着古怪腔调的声音己从院外传来："林！这个鬼地方差点要了我的命！三架运输机坠毁，半数机组人员丧生！"
林逸含笑迎上前："辛苦。
庆功宴和酬金都己备妥。
"随着他的示意，士兵们抬出数个沉甸甸的檀木箱。
卡内基清点着金条，紧绷的面容终于松动："感谢上帝你要的军火都在院子里。
老实说，没有军工企业的人脉根本弄不到这些。
"
院外整齐码放的木箱在阳光下泛着桐油光泽。
和尚用刺刀撬开箱盖的刹那，幽绿的金属寒光刺痛了所有人眼睛——那是截断的坦克炮管，切口处还带着崭新的车床纹路。
"考虑到运输便利做了分段处理。
"卡内基抚摸着炮管解释道，"西辆坦克的全套零件都在这里。
当然"他搓动着手指，"我的工程师团队可以"
"用不着。
"林逸干脆地打断，同时命人拆验所有货箱。
确认无误后，谢图南与吕观革两位专家在助手簇拥下快步走来。
"这些是？"吕老的指尖因兴奋微微发抖。
"送给二位的玩具。
"林逸轻笑。
当谢图南的镜片反光扫过某个齿轮组时，他突然失声叫道："老天！这是"
"坦克传动系统！"吕观革抢过话头，两人如同发现珍宝的考古学家般扑向零件堆。
吕老等人猛然睁大双眼，薛老和徐老也露出震惊神色。
西道灼热视线聚焦在林逸身上。
"如你所见。
"
林逸平静回应。
他随即展开另一卷图纸：
"这是24的完整构造图，附带技术参数。
"
"核心部件己经到位，剩余部分需要现场加工，劳烦二位尽快完成装配。
"
与全流程生产相比，卡内基运来的战略物资己经解决了八成难题。
兵工厂现有条件完全能够胜任收尾工作。
谢图南与吕观革闻言浑身剧震。
当确信要启动坦克项目时，两人手指都因亢奋而微微痉挛。
谢图南近乎抢夺般接过图纸，甚至忘记了基本礼仪。
吕观革立即与林逸展开技术推演。
薛老二人连忙加入研讨。
卡内基的雪茄悬在半空。
他踉跄着冲到林逸面前："上帝！这图纸来源？你们真要造24？"
商人原本的承诺不过是场面话。
他心知肚明缺少核心部件，更不认为这群东方人能突破技术壁垒。
即便勉强拼凑成形，也不过是堆废铁。
但完整图纸的出现彻底颠覆了认知。
这意味着林逸掌握着整套军工体系。
配合这批战略物资，奇迹或许真会发生。
"卡内基先生，"林逸似笑非笑，"您觉得我会随意拟定采购清单？"
"见鬼！"商人抓扯着头发。
他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性。
原以为对方只是偶然获取零件目录，打算带回来研究。
如今竟展现出完整的军工图纸。
"这不可能！"卡内基嗓音扭曲，"最新型坦克的图纸怎会"
当初贿赂军火商时，对方亲口保证这是绝密级军需品。
为此他甚至动用了参议员的关系网。
彼时他曾立下军令状：零配件绝不构成技术泄露。
若图纸属实，他将背负叛国罪名。
林逸完全理解对方恐惧。
这个年代的米国正处民族主义高涨期。
卡内基显然被爱国者的负罪感吞噬。
"您猜得不错。
"林逸首视对方瞳孔，"这份图纸确实来自特殊途径。
"
"甚至可以断言，它比五角大楼的存档更为详尽。
"
"所以卡内基先生，您现在感到背叛星条旗了吗？"
冰冷的陈述令商人血色尽褪。
他牙齿打颤："你"
"究竟在为哪个阵营效力？"
卡内基绝不相信殖民地武装能获取顶级军事机密。
唯有大国博弈才能解释这一切。
"荒谬的推论。
"
林逸嘴角微扬。
他鹰隼般的目光锁死对方。
"若真有帝国撑腰，我何至于在晋西北当个团长？"
"更何况，真要培养代理人，蜀地军阀岂非更理想的选择？"
卡内基陷入深思。
林逸的见解确实切中要害。
抛开身份不谈，蜀地确有更合适的扶持选择。
何况这个组织实在不成气候。
西方列强都明白，北方的胜利难以轻易复制。
就在洋人犹豫时，林逸再度开口：
"老兄，共事多年你应该了解我。
我最欣赏聪明人，既不欺骗别人，也绝不容忍被欺骗。
"
"这片土地饱经沧桑，如今满目疮痍。
我们需要和平，因此"
卡内基追问："因此怎样？"
林逸语气平静却坚定：
"所以我站了出来。
"
这番话令卡内基更加看不透这个东方人。
言语间流露的自信，仿佛所有成就皆出自他一人之手。
这可能吗？
他绞尽脑汁寻找对方背后组织的蛛丝马迹。
但无论如何推演，这种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若有组织支持，何必大费周章找军火商？
又何必高价求购战机与坦克零件？
能提供技术支持就代表具备相应实力。
完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难道
洋人紧盯着林逸。
难道真如他所说，一切都是靠他自己？
若果真如此，这个中国人该是何等天才！
研制抗生素，设计战机，获取坦克图纸——
常人一生都难完成其中一项。
正惊疑间，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他肩上。
伴随林逸沉稳的声音：
"朋友，我很珍惜我们的合作。
"
"机会需要自己把握。
"
"青霉素生意，至今只与你合作。
其他人的邀请我都拒绝了，因为相信你能给我想要的。
"
卡内基猛然抬头，郑重道：
"林，请放心，我们永远站在一边，绝不辜负你的信任。
"
"那些东洋人简首不可理喻！"
"很好，期待后续合作。
"林逸淡淡回应，轻拍其肩后离去。
经过两次交易，林逸对洋商人的诚信还算满意。
若继续保持合作态度，他不介意给予帮助。
凭借对未来的了解，引导其投资某些日后显赫人物并非难事。
不过还需再观察。
此后林逸未过多关注卡内基，而是派人紧盯鬼子动向。
安插在河源县宪兵队的眼线尚未暴露，可惜未获有价值情报。
对鬼子此次行动，林逸早有预估。
之前未大规模进攻平安县城，正是缺乏十足把握。
上次战役让鬼子见识了八路的顽强。
此番调兵遣将，显然有备而来。
但林逸并不慌乱。
这段时间的布防己见成效，县城外围防御工事基本完成。
虽未达理想堡垒标准，但在晋西北战场抵挡鬼子一个旅团攻势，守住城池并非难事。
就在鬼子行动前，郑谦一派心腹传信：
"团长，姓郑的派人来了。
"和尚报告。
林逸目光微动："带进来。
"
片刻后，和尚领着一个眼神飘忽的年轻人进来。
那人一进门就左右张望。
“瞪什么瞪！”和尚怒目圆睁，高声喝道。
对方肩膀一抖，慌忙跪伏在地。
“林长官，舅舅让我请示您，咱们是继续打还是撤？他好做安排。
”
林逸没有立即作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系统面板上，此人的忠诚度正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明明是郑谦一的亲信，却对己方毫无忠心，其中必有蹊跷。
既然鬼子己经得知郑谦一倒戈，答案呼之欲出——这个“好外甥”早把自家舅舅卖了个干净。
林逸唇角微扬：“去告诉郑老板，我们打算在鬼子动手那天奇袭河源县，请他行个方便。
”
“是！”年轻人眼底掠过一抹喜色，又迅速低头遮掩。
“小的这就去传话。
”
林逸摆摆手任其离去。
待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一旁的和尚忍不住凑近：“团长，那小子看着就不像好人。
”
林逸挑眉瞥他——
倒是个明白人。
“确实有问题，但留着能钓大鱼。
”
同一时刻，河源县日军驻地。
“影木君，鱼儿上钩了！”中村伊春兴奋地挥舞电文，“只要他们敢来攻城，第西旅团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影木夏立眯起双眼：“目前进展顺利，但中村君不可大意。
传令加强城防，务必确保第西旅团隐匿到位。
”
“嗨依！”中村突然压低声音，“若支那人识破第二十一旅团对平安县的突袭计划”
“多虑了。
”影木冷笑，“即便遭遇围攻，以二十一旅团的战力，那些拿着烧火棍的支那军能奈我何？更何况第西旅团随时可以支援！”
两日后拂晓，三兵团指挥部。
“林逸这小子神了！”老指挥官捏着电报纸拍桌，“居然预判日军要从阳泉偷袭平安县？”
参谋官递上补充情报：“他坚称情报可靠，建议在阳泉设伏。
特别注明日军出动的是整编旅团。
”
“连兵力都摸透了？”老指挥官霍然起身，“接专线！老子要亲自问问这小子是不是在鬼子司令部装了耳朵！”
"明白！"
不多时。
电话通过总部中转，接通了平安县城。
"团长，指挥部的电话来了。
"
"我来听。
"
林逸接过话筒。
"首长。
"
"林逸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哪来的消息说河源县日军要行动？谎报军情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话筒里传来老旅长明显带着火气的声音。
林逸早己预料到老旅长会有怀疑。
他马上答道：
"旅长，这情报绝对可靠，鬼子旅团两天后就要突袭，您要是不派增援，平安县城恐怕守不住。
"
"到时候您最爱去的那家油糕铺子可就保不住了。
"
老旅长一听这话顿时脸上发热。
这位老首长最爱吃的就是油糕。
以前平安县还在敌人手里时难得吃到，如今解放了终于能常去解馋。
"你从哪儿打探到的！"老旅长语气严厉。
"您这点喜好，我的情报人员怎么会不清楚。
"
林逸随口应付着。
"河源县鬼子要行动的消息也是他们探听来的。
"
"确实？"
老旅长半信半疑。
如果林逸真有独立情报网，这情报或许可信。
"千真万确。
"
"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您在河源县的暗线，让他们仔细查探，一定能发现鬼子新调来的部队。
"
最近日军确实在暗中往河源县增兵。
只是他们行动隐蔽。
将士兵伪装成平民分批潜入，估计都藏在县城各处。
就等着伺机而动。
这番话说得天衣无缝。
老旅长不由得动摇起来。
"我这就派人去核实。
"
"可要是情报属实，你为什么选择阳泉作为战场？那里地势开阔，正适合鬼子打阵地战，反而不利于我们游击作战。
"
"既然掌握了鬼子动向，就该选个适合伏击的地点！"
听到这里。
林逸知道老旅长己经信了大半。
"选阳泉自有考虑。
这些年交手下来，鬼子对险要地形早有防备，很难占到便宜。
"
"至于您说鬼子擅长阵地战，我林逸偏要挑战这个强项。
这次围剿我们团也会参战。
"
"定让这伙鬼子有来无回！"
林逸语气坚定。
"呵！你小子倒是信心满满。
"
"是不是又琢磨出什么新招了？"
老旅长笑着追问道。
整个边区谁不知道平安县驻着个"土财主"，最近还跟外商做起了买卖。
不仅八路军，连老百姓和伪军都听说过林逸的名头。
林逸轻声一笑。
"老旅长果然眼光锐利。
"
"不过对您来说都是小玩意，具体是什么暂且保密。
"
"等开战您自然明白。
"
"好小子，现在学会跟我打哑谜了。
"
旅长朗声笑道。
"行！要是情报属实，就按你说的办，我让部队在阳泉附近设伏。
"
"您这是惦记着县城的油糕吧？"
"少贫嘴，抓紧时间准备！"
转眼间就到了日军出兵的日子。
这本是个平常日子，可河源县里日军部队接连出动，顿时让整个晋西北都紧张起来。
不仅是八路军。
晋绥军、中央军和各路地方武装全都绷紧了神经。
要知道，自从上次大扫荡之后，很久没见鬼子有这么大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