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哲快步走到倒地的狍子旁,他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里取出短刀,刀柄裹着防滑的粗布,刃口泛着冷光,是系统给予工具箱里称手的一件,锋利得能轻松划开兽皮。
他俯身,在狍子后颈靠近肩胛的位置轻轻划了个小口,暗红的血瞬间顺着刀口汩汩流出,滴在枯黄的柞树叶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他顺势将狍子翻了个身,让伤口朝下,血能更顺畅地流进落叶堆里。
之后他便开始剖腹处理内脏,他特意把肝、心和肺摘出来,用干净的柞树叶裹好,塞进帆布包侧兜。
这些‘下水’是稀罕物,自己不爱吃,拿回去等着送人情也是可以的
两只狍子处理下来没花半个小时,毕竟这方面,他可是‘经验老道’的。处理干净的狍子褪去了血污,深褐色的皮毛虽沾着些碎叶,却没破损,摸上去厚实柔软。
他蹲下身,拍了拍狍子身上的碎叶和血渍,心念一动,两只几十斤重的狍子瞬间凭空消失,被收纳进了系统空间。直起身时,空气中已经飘开淡淡的血腥味,混着山林里松针和腐殖土的气息,在凉风中慢慢往四周扩散
刘明哲心里寻思着,虽说自己有系统提供的打猎经验,可在山里没有猎犬帮忙嗅踪迹,单靠眼睛和耳朵找猎物,实在太费力气些,刚才能撞见这两只狍子,只能是算运气好。
但未来日子还长,可就不一定了,之后还是得养几条猎犬才行。
眼下的话,这满地的血水和丢在一旁的内脏,倒是现成的‘诱饵’。
长白山馀脉的深山里,素来有野猪、黑熊这类大型野兽,天越冷,它们越需要囤食,对血腥味也越敏感,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这腥气吸引过来。
想到这儿,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把短刀收回空间,重新端起猎枪,他往后退了十多步,躲到一棵两人合抱的老柞树后,树干粗壮,正好挡住他的身形。
其他猎人可能会怕引来大家伙快速的离开,但他却是不怕,甚至还打算就此守株待兔!
11月的柞树虽落尽了叶子,可枝干交错,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树后藏着人。
他屏住呼吸,耳朵竖得老高,连风吹过树枝的‘哗啦’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血腥味在风里飘得越来越远,不一会儿,几只乌鸦就叫着从远处飞来,落在丢内脏的地方,蹦蹦跳跳地探头探脑。
刘明哲没动,眼睛盯着灌木丛的方向,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他很清楚,除非是附近有着大型野兽,不然是不会象乌鸦这么快现身,这个时候,当然是需要有耐心的。
而且他本身也不急,算上上山的时间,也下才过去了三个小时。
空间里已经有两只狍子的收获,要是能再引来一头山林野兽,那这次上山就真是‘大丰收’了,即便是不能引来什么,也是不亏损的。
山风裹着寒气吹过来,刮得他脸颊发疼,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目光像鹰隼似的,紧紧盯着血腥味扩散的方向,等着下一个‘猎物’出现。
同时,他也没放松对身后的警剔,在山林中,之所以说是威胁很大,那便是因为,这里没有掩体,野兽有可能从四面八方偷袭,他每隔片刻就会用眼角馀光扫过身后的密林,耳朵留意着身后枝叶的响动,连脚边落叶被风吹动的细微声音都不放过。
山风裹着寒气吹过来,刮得他脸颊发疼,鼻尖冻得发红,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目光像鹰隼似的锐利,一会盯着前方啄食的乌鸦和灌木丛上,一会看着身后的山林里,整个人象一张绷紧的弓,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又过了一阵,几只乌鸦还在那片血地里撕扯内脏,‘喳喳’声混着风响,在山林里格外扎耳。
刘明哲像尊石雕钉在老柞树后,猎枪稳稳架在肩头,就耐心的等着猎物上钩。
又过了小半个钟,右侧榛子丛忽的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干枯的细枝被踩断,紧接着是‘哼哧哼哧’的粗重鼻息,热气裹着土腥味飘过来。
“是野猪!”听到声音,刘明哲心中一喜,刚攥紧枪托,就见内脏旁的乌鸦猛地炸毛,‘哗啦啦’扑棱着翅膀往天上飞,尖声叫着盘旋,连地上的碎肉都顾不上,显然是被野猪的气息吓得失了魂。
“来了!”刘明哲心里一紧,瞬间压低身体,膝盖顶在落叶堆里稳住重心,猎枪死死对准声音传出的方向。
他眼角馀光飞快扫过丛深处,只见一头极大的野猪从榛子丛里钻了出来,深褐色的皮毛上沾着枯叶和碎枝,脖颈处的鬃毛乱糟糟竖着,一对短獠牙泛着冷光。
它‘哼哧’着鼻子,头几乎贴到地面,直勾勾盯着地上的内脏,厚重的蹄子踩在落叶上,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响,一步步往前挪,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老柞树后藏着的刘明哲
等野猪走到内脏旁,低下头准备用鼻子拱的瞬间,早已等到有些不耐烦的刘明哲猛地调整准星、对准野猪手指扣紧扳机。
“砰!”
枪声在寂静的山林里炸开,子弹带着风声钻进野猪躯体。
那野猪猛地一僵,‘嗷’地叫了一声,前腿一软跪倒在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能在落叶堆里蹬踹,溅起一片血污和碎叶
刘明哲没半分尤豫,握着枪快步上前。二百多斤的野猪倒在地上,粗短的腿蹬得落叶翻飞,喉咙里‘嗬嗬’的闷响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小半片空地。
他心念一动,空间里的短刀瞬间出现在手中,刀刃泛着冷光。
他当即左手死死按住野猪脖颈处厚实的皮毛,右手持刀对准其咽喉要害,手腕猛地发力,手起刀落‘噗嗤’一声,刀刃深深刺入,暗红色的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落叶上晕开半米宽的深色印记。
野猪的抽搐猛地加剧,但在刘明哲的怪力下根本没什么反抗馀地,随即渐渐微弱,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只剩温热的血顺着刀身往下滴
确认野猪断气后,刘明哲拔出短刀,随手在落叶上擦了擦血渍。
接着他蹲下身,用刀顺着野猪腹部的软皮划开一道半米长的口子,刀刃划破脂肪层时发出‘滋滋’的轻响,浑浊的肠肚、肝脏裹着血水露出来,还带着温热的腥气。
他伸手进去,麻利地把不能吃的肠管、苦胆扯出来,直接丢在刚才狍子内脏的旁边。处理时,他特意把新鲜的猪肝、猪心摘出来,用干净的柞树叶裹好塞进帆布包。
放完血、清理完内脏,刘明哲直起身看着地上二百多斤的野猪忍不住咧嘴。这体型,加之之前的两只狍子,这次上山的收获已经远超预期。
他蹲下身拍了拍野猪身上的碎叶和血污,心念一动,庞大的野猪瞬间凭空消失,被收纳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