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月不知道的是,在季宁棠挂断电话的十分钟内,季明珩就因为脑震荡带来的晕眩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造成了脚腕骨折。
季宁棠看着自己哥哥因为疼痛而更加沉重的脸,心里又急又怕。
巧合吧?不然也太逆天了。
心里虽然尤疑,但她还是给宋稚月回拨过去了电话。
“我哥刚刚真的脚腕骨折了,宋稚月你不会修了什么邪法吧?”
宋稚月眨眨眼,季明珩骨折的消息虽然让她惋惜,但也叫她对自己更充满了信心。
随即,她端起了大师架子,不满的反驳“什么邪法?我这是正经的占卜!”
一旁听着她们对话的宋宴玉很是错愕,一方面惊讶于季明珩骨折的时机,另一方面震惊于还真有人因为巧合信了宋稚月这大忽悠。
电话那头的季宁棠暂时智商掉线,被宋稚月说的一愣一愣,同时如临大敌。
因为宋稚月告诉她,季家七日内会有血光之灾。如果要破解需得斋戒七日,抄写道德经五遍。
“我跟你说,我外婆祖上曾经是鼎鼎有名的大师,帮人趋吉避凶从无失手!”
宋稚月摇摇脑袋,得意的说“咱俩关系好我才告诉你的,别人我才不说呢。”
宋宴玉在一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大师呢,她外婆知道吗!
“妹啊,看不出来你还有当骗子的潜力。”宋宴玉边笑边说。
但他的笑声让宋大师觉得很没面子“骗子可不会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宋大师内着睡衣外裹黑布怀里还抱着个水晶球,毫无威慑力的小模样让宋宴玉笑的更肆无忌惮。
“哈哈哈……大师,你们祖上出过术士的事不知道妈听说过没……”
宋稚月抿着唇不开心的瞪着嘲笑自己的人,没见识的家伙懂什么!
宋稚月抱着自己的水晶球挪到别处,又给另外一个好骗的打去电话。
“洛依白,我跟你说啊……”
她说话间,宋宴玉又讨人嫌的站过去听。
这次的画风又与季宁棠的不同。
“你是术士后人就会占卜,我还有皇室血统呢也没见你们都对我俯首称臣。”
洛依白摆明不信,气的宋稚月直接挂了电话。
“他还皇室血统了,张嘴就给自己安个身份,这么能扯怎么不上天呢!”
恼羞成怒,气急败坏这两个词在宋稚月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宋宴玉慢悠悠地开口“你都还没去呢,他哪好跑你前面上天。”
宋稚月抱着水晶球转过身,幽幽的盯着他说“我的占卜告诉我,你一会要遭殃。”
宋宴玉听完挑眉反问“因为我伤了你的小心脏?”
所以待会要遭殃?
可这不能怪他。他信念感不强,这不东不西的占卜方式让他很难带入。
不过宋宴玉还是遭殃了,被宋稚月手动锤打,差点榨出汁来。
“大师,真正的高手从不轻易出山。虽然你功力深厚,但还是低调点吧。”
此时宋大师的脸埋在宋宴玉的颈窝处,倔强的一言不发。
到最后,被宋大师忽悠住的只有一个季宁棠。
她为了祛除家里的血光之灾,还在苦哈哈的抄写道德经。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到了洛依白出发摩旅的那一天。
“作为一个真正的占卜大师,我真的不建议你进行无人区摩旅穿行。”
又来。
被骗过一次的季宁棠在一旁环臂冷笑“死骗子……”
宋稚月象是炸毛的猫,有理有据的大声反驳
“什么骗子!我说的可都应验了!你哥不就骨折了吗,你按照我的方法你们家可不没有发生血光之灾!”
“没跟你收费就不错了,还敢倒打一耙污蔑大师!
季宁棠很想嘲讽回去,但一时竟然找不到方向。
洛依白眉眼含笑的看着她俩忘记了来的目的,互相打闹吵嚷着。
再后来,就是这两个打闹吵嚷的姑娘看着他穿着骑行服,带着黑头盔,骑着摩托在阳光下渐行渐远。
“我始终觉得他的无人区穿行不是很靠谱。”宋稚月注视着洛依白潇洒的背影,担心的说。
季宁棠没再和她呛声“卫星电话,gps定位器他都带着,顺利的话不会出现问题……”
风吹过发梢,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无人区的风和城市里的风,终究是不一样的。一个自由而狂野,一个喧嚣而浮躁。
只是此刻,无论是身处何方的人,都在各自的轨道上,继续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担心恍若一瞬间的事,两人在回程的路上就把洛依白抛之脑后了。
季宁棠在车内突然想起件事“三天后是安诺黎的订婚宴,又要出席了。话说最近怎么这么多订婚的?今年是什么特别的年份吗?”
已经悄无声息结婚的宋稚月在她旁边默不作声。
她也不造啊,这不在她的占卜范围内。
“安诺黎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怎么突然愿意和陆阿姨看中的吴小姐订婚了。”
因为宋稚月最近有些过于闹腾,缠得宋宴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跟她说。
她自己的精力又都放在了钻研占卜上,所以理所当然的消息滞后了。
说起八卦,季宁棠可就来劲了。
“陆阿姨简直是吾辈楷模。自从安诺黎带着他喜欢那人回去后,她直接儿子都不要了,天天计划着再生一个。”
“再生一个?”宋稚月愣住了“她不都快五十了吗?”
“五十怎么了?他们想再要个孩子又不是难事”季宁棠兴冲冲的继续说
“不过陆阿姨也表态了,生不出来就让安叔叔领回家一个私生子,反正继承的也是安家的东西,她没所谓。”
“而且她还当着好几位太太的面直接说,左右都是骼膊肘往外拐的,与其被亲儿子活活气死,还不如让外面的私生子做表面功夫孝顺着。”
我滴个惊天发言。
“这也,太帅了!”她就说安夫人是个奇女子吧,就这能是普通人说出的话干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