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甜点在甜品师手里被塑造出来一个个艺术品,而品尝到每一个艺术品第一口的人都得是她。
她哥破坏了她保持许久的原则还有脸问她为什么生气!
愚蠢的宋宴玉根本不懂她!
不开玩笑,素来运筹惟幄的宋总真的不明白。
“要不让他们再做一份一模一样的?”宋总卑微的请示。
宋稚月十分勉强的同意了。
这次的蛋糕再上桌宋宴玉一点都不敢动。
宋稚月挑剔的打量半天,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宋宴玉身上,让他如芒刺背。
终于,见她缓慢的把第一口放进嘴里,宋宴玉才放下心来。
蛋糕入嘴的宋稚月阴转晴“哥哥,一起吃吧。”
哥哥哪还敢吃啊,哥哥说个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他不吃也不行,宋稚月吃完第一口后非要把第二口蛋糕塞他嘴里。
宋宴玉吃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与众不同。
一夜过后,林管家清早就带来关于宋家四房的事。
此时宋稚月还困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时雨小姐昨天夜里又割腕了,这次的伤口比较深,凌晨三点被发现的送到医院到现在还没醒。”
“她又找死了?”宋稚月趴在餐桌上迷迷糊糊的问。
宋宴玉头疼的看着一点坐像都没有的宋稚月,无奈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好坐着,吃饭完再去睡觉。”
等宋稚月不情不愿的直起身来后,才抽神对林管家说“死了再跟我说。”
林管家了然,时雨小姐是彻底让先生厌烦了。
宋稚月磨磨蹭蹭的吃了早饭,刚回床上躺下就被一通电话惊扰。
“宋婧晓,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打什么电话!”
宋婧晓心里咯噔一下,她忘记宋稚月的起床气了“要不我挂了,你重睡……”
宋稚月不耐的把头蒙进被子里,睡睡睡,她还睡个毛啊!
“你最好跟我说点有营养的,不然……”
宋婧晓懂得她话中未尽之意,要是说的不是这位大小姐感兴趣的,她就完蛋了。
“宋时雨割腕的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你专门打电话来跟我说?”
宋婧晓在电话那头故弄玄虚的说“那你知道的肯定不全,宋时雨在割腕前还服用了大量安眠药,看样子是真的在寻死。”
大半夜的又是吃药又是割腕,和上一次声势浩大的动静截然相反。
“听说她是因为昨天晚上被时姣又打又骂了一通想不开才自杀的。”
宋稚月半点不信宋时雨会毫无目的的在订婚宴当晚寻死“她能舍得死?她的‘好日子’都要来了,还会因为宋时姣三两句话就放弃?”
宋婧晓当然也不信,但耐不住她们四婶成少君信了呀。
成少君坐在病房里,手里握着宋时雨所谓的遗书,又看着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女儿泪流满面。
她忍不住抽泣的抱怨“你说说你,骂她两句就行了怎么能动手,把你亲妹妹逼死你就开心了!”
宋时姣和宋时储站在病房里面无表情。
就昨天宋时雨抱头鼠窜的样子也能看出来她不是真的敢死的货色。
就他们妈妈以为自己小女儿真的不想活了。
宋时姣随意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拿起个苹果悠闲的啃着,顺手还递给了她哥一个。
两人毫无负担的咔嚓咔嚓吃起来,一点不担心宋时雨的状况。
还是那句话,死了正好,半死不活的活着也行。就别生龙活虎的活着作妖,他们无福消受。
“你们两个还有良心吗,躺在病床上的是你们亲妹妹,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吃东西!”成少君瞪着他们,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愤怒。
“她要是一辈子不醒,我们还一辈子不吃不喝了。”宋时姣耸耸肩,继续说“也行,我也象你小闺女一样躺这天天输营养液,您看成吗?”
宋时储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后,用同样不以为然的态度说“时雨惜命的很,就咱们全家人都死了她也不舍得死的。”
这两人把宋时雨剖析的明明白白,让成少君都差点哭不下去。
宋时姣压着心底的气,认认真真跟她妈说
“妈,不是我要逼死她,是你小女儿学着宋明喻的做派要逼死我们。”
“订婚当晚寻死,她是不满意我们还是不满意宴玉哥?她又有什么资格对这些人不满?”
原本以为宋明喻那件事是个明晃晃的前车之鉴,结果没过多久这个蠢货就东施效颦。
宋明喻想要宋氏集团内部职位的事都只是在家中内部警告处理,而宋时雨和庄宜祈的目的直接让宋宴玉昭告天下。
宋宴玉订婚宴上让人传来的话不是只让宋时雨一个人没脸,也是让他们整个宋家四房彻底失去了外界眼中的风光。
他们彻底被牵连到了,以后怕是连宋宴玉手里剩下来的肉汤都分不着。
宋时储看着烦躁的妹妹,忙转移了话题“都这个时候了,庄宜祈怎么还没来探望。”
宋时姣翻了个白眼,嗤笑说“还探望呢?人家巴不得宋时雨死了好取消这场婚约。”
两个臭皮匠凑一块以为自己计谋无双,结果脑子加起来的就跟大份豆腐脑一样,一戳就碎。
庄宜祈没来,但宋家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来探望仍在昏迷不醒的宋时雨。
“没有生命危险吧?”宋清礼问宋清澜。
宋清澜沉默的摇头。
宋清礼和宋清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总不能昧着良心说孩子还小,不懂事。
更不好说“没关系,下次会成功”这一类的话。
相比起来,女眷那边就感人的多。
宋清礼的妻子李韵霁和宋清言的妻子柳青谣不停安慰着还在后怕的成少君,时不时骂几句庄宜祈不负责任的话。
其他这一辈的孩子们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或斥责或安慰的话语神色各异。
从始至终,宋宴玉宋稚月以及盛书冉都没打过一个电话慰问。
在他们的低声交谈中,宋时雨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