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仪被这口大锅差点压死过去。
她还说这个死丫头基因里自带造谣天赋呢,真能胡说八道。
害完她女儿又害她儿子,现在要来害她了是吧,做梦!
“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怨恨,但血缘亲情是没法改变的。小瑜毕竟是你妹妹,亲手柄妹妹送去精神病院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白媛仪挂着虚伪的笑,想要在宋稚月面前表现出慈爱的样子却整成了四不象。
宋稚月笑的肚子疼。
她有自知之明,没几个长辈能真心看得上她和她哥两个不服管教刺头的。大都眼不见为净,更别说什么表现慈爱了。
就白媛仪傻了吧唧自持她继母的身份,每每见面都得装也装不好的表演一番。
白媛仪自认为说的情真意切,但却被宋稚月的笑声戳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个贱丫头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不是,我连亲爹都能打,还管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呢。你们一家天天都在异想天开些什么。”
宋稚月觉得他们已经超脱人类范畴了,甚至精神病院都没法容纳这种严重妄想症病情的病人。
她已经开始思索,把人全送过去会被接纳的可能性。
白媛仪还不知道宋稚月打算给他们一家安排“铁饭碗”。
她正为宋稚月理所当然的口吻惊得目定口呆,这种事很光荣吗,她就敢大咧咧的说出来。
哪里是她的基因有问题,明明就是时述的精子质量不好,导致生出来的孩子一个赛一个的神经。
是的,她已经认为时瑜和时珂也不正常了。
正常的人怎么会浮皮撼树,怎么会时常暴怒。
白媛仪怀疑的目光扫向时述,嘴角慢慢抿成一道刻薄的线。
这个她依靠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骨子里的凉薄冷血自私自利也都遗传给了他的儿女们。
时述察觉到白媛仪打量的目光,他不知道其中的意味,但这让他很不适。身为他的附庸,白媛仪怎么敢象当初宋稚月的亲妈那样质疑他。
给他生出来两个只会添堵的废柴,还有脸不满。等回去停了她的卡她就知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了。
夫妻两个已经相互疑心对方基因的优劣,彼此相看两生厌。
一儿一女敏锐的察觉出父母间气氛的不对。知道他们绝对是被宋稚月的话干扰离间。
可是一个自身难保,一个还被牢牢控制捂着嘴,谁也没心情说。
宋稚月还在致力于让他们一家在里面团团圆圆,努力的开始推销。
“时瑜脑子肯定是不正常了,时珂要不要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宋稚月看他们抗拒的动作,立马大方的说“放心,就凭咱们这交情,费用全免!”
白媛仪想“呸”她脸上,想一锅端,没门!
惹事的是时瑜,要打要杀找她去,别想动她儿子。时瑜已经废了,时珂才是她在时家站稳脚跟的真正筹码。
如果时珂也被宋家送去精神病院,时述就能接着再找别的女儿生孩子,她这辈子可就真没指望了。
狠下心来的白媛仪比时述果断多了“时瑜自作自受,你怎么处置我都没意见。但时珂对这事完全不知情,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他。”
“妈妈……”时瑜没再叫喊,只愣愣的看着向来疼爱她的母亲,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精气神。
很奇怪,这时候的她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片空落落的冷。
妈妈明明总是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怎么突然就说话不算数了?
她那么恨宋稚月母女,如今自己做了她最想做的事,怎么反而被她厌弃了?
时瑜眼神空洞起来,她被父亲和母亲相继抛弃了啊。
宋稚月往前凑凑,看清了鳄鱼的眼泪。苦情剧场在她家上映了。还别说,宋稚月挺爱看。
边看边和她哥探讨:
这块有点不走心了,表现的不好。
哭的太用力了,不美观,很浮夸。
……
就在这些点评中,白媛仪和时述甚至连对时瑜的那点点亏欠都难以表露,生怕被他们“指指点点”。
时瑜全都不在乎了,反正她彻底完了,宋稚月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她也无所谓爸妈是不是爱她了,就让他们把这两份廉价的爱都倾注在时珂身上吧。
一场闹剧下来,时瑜被直接送到了国外宋家注资的一所精神病院,再没有回来的可能。
时述带着白媛仪和时珂灰溜溜离开海岛。
离开时,夫妻两人回头望了一眼。眼底没有对时瑜的牵挂,只有劫后馀生的庆幸。
但这份庆幸没撑过一天。
时述在回去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接二连三的电话炮轰。
“董事长,不好了!咱们跟周氏谈好的地产项目在签合同前,对方突然反口说合作方信誉存疑,直接终止了合同签订!”
时述刚皱起眉,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董事长,和科能的技术合作没戏了。本来一切都谈的好好的,但那边负责人刚才发邮件说我们公司不符他们合作资质,又暂时不考虑签约了!”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砸过来,时述握着手机的手都气的发抖“是宋家!肯定是宋家搞的鬼!”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宋家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的!他现在想掐死时瑜的心都有了!
白媛仪不懂公司里的这些事,但看时述的样子也知道很严重。
“可……可小瑜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了,宋宴玉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时述看着六神无主的白媛仪和时珂,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一开始你们没有坦护那个孽畜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白媛仪被他吼得一哆嗦,下意识把时珂往身后藏,嘴里低声辩解“她好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再不争气我也想拉她一把。”
时珂见不得母亲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不服气的顶撞时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不都是因为宋稚月那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害了姐姐又来害我们家!”
时述被他气的眼前发黑,拿起手边的杯子就砸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