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推荐。”尼索斯回应道。
先前的两个未来的自己,都没能成为正神,继承未来的他不想再步入后尘。
阿尔忒弥斯眉头一挑,眼珠子上移,小手搭在淡淡红唇之下,片刻后才回应道:
“这件事我倒没办法直接答应你,但我可以答应你,在雅典娜回到城邦之后,我带你去见她。”
她认为,尼索斯确实帮了自己不少忙,要不是尼索斯,她恐怕还很难处理这些复杂人心的事情。
“还有……”尼索斯停顿一下。
“你还有别的要求?”
“这对于你来说不会是难事,我需要一百枚金币。”
以阿尔忒弥斯这神殿的豪华程度,和她的身份,金币什么的已然不在话下。
大多数神灵,对金币是没有概念的。
阿尔忒弥斯点头:
“我会让我的贴身卫兵清点好之后,送到你的住处,你不能再提条件了。”
“足够了。”尼索斯答应下来。
阿尔忒弥斯用手捂着小嘴,眼神迷离:
“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是。”
……
……
神殿之外。
当尼索斯走出门的时候。
他看到涅里斯和另外一位神灵似乎起了争执。
“医神,不可以的,在我的长官没回来之前,我不能擅作主张。”
“怎么了?”
尼索斯把手搭在腰间处,突出来的剑柄之上。
他打量着与自己下属争执那人。
那人倒是不高,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似乎并不是强悍的对手。
“尼索斯副手,这是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他说要帮忙救治这个半神。”
“救治?”尼索斯看着地上的半神。
尽管是被砍去四肢,可半神那强大的恢复能力,已然让对方的伤口止住血液。
要是定期有营养的摄入,这个家伙活下来都不成问题。
“是的,再不救治的话,他的手脚可能就接不上了。”医神回应道。
“所以,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救助一个犯人?”尼索斯警剔地问道。
“最开始我是听说这里有公民暴动,我打算以我在城邦的声誉,可以帮忙平息动乱,来到这里的时候,只看到地上这情况。”医神老实巴交的解释道。
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他在城邦内的声誉不错,任劳任怨的为公民们治疔疾病,传播医术。
公民还特意的为这个半神修建神庙,从这点也证明他在公民心中的分量。
他是雅典娜特意请来笼络人心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需要帮他接上四肢,他能够活着就行。”尼索斯回应道。
阿斯克勒庇俄斯点头,他的目光在尼索斯手边的剑柄扫过:
“好吧,有什么医疗方面需要的话,可以送到我的神庙,无论是贵族还是奴隶,我都会尽心尽力去救治。”
说罢,阿斯克勒庇俄斯咳咳几下,转身离去。
尼索斯站在原地看着,直到目送对方离开,他才有新的动作:
“涅里斯,你不觉得这人出现在这里很突兀吗?”
“不啊,阿斯克勒庇俄斯就是这样的友好神灵,一直都在做好事。”
“行吧。”
“那我们是回去休息?”
“趁热打铁,把这个家伙审好,我们再休息。”
地上的半神听到这话,不屑一笑:
“你们怕是没办法休息了,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
“我劝你还是现在说,不然等我出手,你可就没那么舒服了。”尼索斯咧嘴一笑。
“呵呵,无非就是一些疼痛的琢磨,烧火棍的烙印,亦或者什么刑具,这些对我来说没有用。”
尼索斯没有理会对方挑衅的话语,而是对着涅里斯嘱咐道:
“我们在崔修斯家的农场汇合,你帮我去买……”
……
……
城邦东郊,崔修斯的农场。
这个农场的主人由于吃了半神的血肉,导致食物中毒,还在医神神庙救治。
农场里的牲畜都是崔修斯的妻儿负责喂养。
火把的光芒让这处牛棚显得没有那么昏暗。
尼索斯拖着那半截身体,来到一处牛棚。
“你的运气不错,这头种牛很健硕,够你喝一壶了。”尼索斯看中了牛棚内的一头沉睡的种牛。
“种牛?”鱼鳞半神面带困惑。
他一时间想不明白,尼索斯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
尼索斯把鱼鳞半神的身体绑在木架上,并用稻草在他身上进行伪装,包装成了和牛差不多高的体格子:
“不错,高度刚刚好。”
这时,涅里斯拿着一包药,快步与尼索斯汇合:
“尼索斯副手,这是你要我找的药物。”
尼索斯坏笑着接过递来的这一包药,在绑在木架上的半神前摇晃着袋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药?”
“答对了,准确的来说,这是一包兽药。”
尼索斯接着解释道:
“在种牛们不愿意繁衍的时候,农户都会下一小包,推动农场的发展,而我这一次,打算放完一整包。”
“你是打算给我服用这药?”半神的表情渐渐的凝重起来。
“不,你不是这一出戏码的男主角。”
狄俄斯摇着头,他缓缓起身,将药递给了涅里斯:
“将这些大包药全部喂给这里的种牛。”
“副手,要是种牛没能发泄好的话,恐怕会失控的……”涅里斯说道。
“这样更好了。”
说着,尼索斯把提前布置好的半神,推入到了牛棚当中,他轻轻的敲击着木板:
“好好享受,想到答案了就告诉我,在这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这头种牛可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母牛。”
“表演?我还不是男主角?等等……”那半神后知后觉起来,表情顿时凝固。
牛棚之外。
尼索斯背过身去,静静等待着到对方态度的转变。
要撬开一个犯人的嘴,不一定要用铁棍,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击破犯人的心理防线,从而让对方开口。
这头喝了药的种牛,就是不错的审讯工具。
当那名盗贼听到“哞哞哞”的深情牛叫声的时候,他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有可怕的东西跳到木板上了。”
“好黑,我看分不清那是什么……”
“温的,舌头?”
“嗷,不对,该死,怎么是那种东西!”
“这头种牛好象发现什么了!”
“我说,我全都说!我服了!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