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装弹，这次瞄准的是更远处的一个目标。
“那个目标多远？”有人问道。
“两千米。”侦察兵师长咽了口唾沫。
两千米！这已经超出了普通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
苏然再次开火。
这次等待的时间更长，因为子弹要飞行更远的距离。
五秒十秒
“命中！”
观测员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还是十环！”
整个训练场彻底沸腾了！
“司令员万岁！”
“星辰军区万岁！”
欢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苏然起身，将狙击步枪还给了师长。
“记住，狙击不仅仅是技术，更重要的是心理素质。”他对围过来的新兵们说道，“只有内心足够平静，才能在关键时刻一击必中。”
巡察结束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给整个军营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苏然和余诗曼沿着营区的小径慢慢散步。
“今天感觉怎么样？”余诗曼问道。
“很久没有这样悠闲地走路了。”苏然伸了个懒腰，“平时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在训练，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余诗曼点点头：“星辰军区的发展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从最初的几万人，到现在的三十万大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指挥百万军队了。”
“百万军队”苏然停下脚步，眺望远方，“到那时候，恐怕连这样散步的时间都没有了。”
“你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余诗曼担心地看着他。
苏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压力肯定有，但更多的是责任感。这三十万人，每一个都把生命交到了我手里。我必须对他们负责。”
远处传来士兵们训练的号子声，在夜幕中显得格外嘹亮。
“你说，他们中间会有多少人能够坚持到最后？”余诗曼问道。
“不知道。”苏然诚实地回答，“但我知道，能留下来的，一定都是真正的战士。”
两人继续向前走，身后的营区灯火通明，到处都能听到训练的声音。
二十万新兵的集训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回到司令宿舍，已是星斗满天。
这所谓的宿舍，其实也是一间简朴的平房，只是比士兵们的稍大一些，隔出了一间小小的会客室。
余诗曼熟练地烧水、沏茶，两杯热气腾腾的清茶驱散了北境夜晚的寒意。
茶叶是苏然从系统商城兑换的特供品，香气醇厚，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余诗曼还很好奇询问几次，可惜苏然就是没说。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话，只有茶杯边缘升起袅袅白汽。
白日的喧嚣与震撼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沉静的疲惫。
“看你今天在各师露的那几手，怕是这二十万新兵里，十有八九都成了你的死忠了。”余诗曼捧着茶杯，轻声打破沉默，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苏然啜了口茶，摇摇头：“光靠个人勇武征服不了战场，更带不好兵。他们现在崇拜的是‘司令很厉害’，但我更需要他们明白，‘星辰军区很强大’，‘他们自己也能变得很强大’。今天的展示，不过是给他们一个信心，一个努力追赶的目标。”
“你总是想得这么深。”余诗曼目光柔和，“不过效果确实好。我看那些孩子的眼睛，都在发光。”
“希望这光能一直亮下去，而不是在残酷的训练和未来的战火中被磨灭。”苏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三十万，乃至未来可能更多的生命系于他一身，这份责任，如山岳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