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惊恐地看着秦渊,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两个受伤的手下也挣扎着跟上。
跑到门口时,蛇哥突然回头,恶狠狠地说:"小子,你死定了!黑蛇帮不会放过你的!
秦渊眼神一冷,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砖,手腕一抖。
碎砖精准地砸在蛇哥嘴上,顿时鲜血直流,几颗牙齿掉在了地上。
蛇哥再也不敢放狠话,捂着血流不止的嘴逃走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陈志强和陈父目定口呆地看着秦渊,仿佛不认识这个老同学一样。
秦渊笑了笑:"大学出来后学了点防身术。
他走过去扶起陈父:"叔叔,您没事吧?
陈父摇摇头,眼中含泪:"小渊啊谢谢你但是你不该惹他们黑蛇帮在县城一手遮天"
陈志强激动地说,"你没看到秦渊刚才多厉害吗?那几个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秦渊拍拍陈父的肩膀:"叔叔,您放心。这事我管定了。
他转向陈志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原来,陈母两年前查出尿毒症,需要长期透析。
为了治病,陈家几乎花光了积蓄。
半年前,陈父经人介绍,向黑蛇帮借了二十万高利贷,约定三个月还三十万。
谁知三个月后,黑蛇帮却说利滚利已经涨到一百万,逼着陈家把价值三百万的祖传种植园以五十万的价格卖给他们。
陈家不肯,黑蛇帮就开始各种骚扰威胁。
陈志强苦笑:"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人就是黑蛇帮的"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挂断电话,秦渊对目定口呆的陈家父子说:"明天我陪你们去会会这个黑曼巴。
秦渊笑了笑:"还记得高中时我说过什么吗?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陈父突然跪了下来:"小渊,谢谢你谢谢你"
秦渊连忙扶起老人:"叔叔,您别这样。阿姨现在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她。
县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陈志强领着秦渊快步走向肾内科病房。
一路上,秦渊注意到墙壁斑驳,地砖开裂,这家县级医院的设施明显年久失修。
推开病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六张病床挤在不足三十平米的空间里。
最靠窗的病床上,一个瘦削的妇人正闭目躺着。
脸色蜡黄,颧骨高耸,与秦渊记忆中那个总是笑吟吟给他做点心的陈阿姨判若两人。
陈母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目光在秦渊脸上停留片刻,突然亮了起来:"小小渊?
秦渊握住陈母枯瘦如柴的手,触感冰凉。
他不动声色地搭上脉搏,眉头微蹙——肾脏功能几乎衰竭,毒素堆积严重。
一旁的陈父红着眼框解释:"医生说尿毒症晚期,每周三次透析,效果越来越差"
秦渊点点头,目光扫过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心率不齐,血压偏低。
他伸手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陈母的双腿浮肿得厉害,皮肤紧绷发亮。
陈母虚弱地笑了笑,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监护仪上的数字突然飙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一个白大褂快步走进来,看了眼监护仪,脸色骤变,"血压骤降,血氧饱和度掉到80了!快叫刘主任!
病房里顿时乱作一团。护士们推着抢救车冲进来,医生大声下达着各种指令。
秦渊被挤到墙角,看着医护人员围着病床忙碌。
陈志强瘫坐在墙边,脸色惨白:"不不会的妈"
十分钟后,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多个器官已经衰竭,恐怕"
陈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我老婆才五十二岁啊!
老医生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能靠机器维持"
秦渊突然开口:"让我试试。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老医生看清木盒里的金针后,脸色大变:"胡闹!病人现在情况危急,你拿几根针就想治病?这是草菅人命!
秦渊不为所动,径直走向病床:"志强,信我吗?
陈志强泪流满面地看着他,重重点头:"信!
两个男护士冲上来想拉住秦渊,却被他轻轻一拨就跟跄着退到墙边。
秦渊来到病床前,手指轻抚过陈母的额头。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三根金针已经精准刺入陈母颈部的穴位。
刘主任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吗?那是颈动脉窦!会死人的!
秦渊充耳不闻,手指如穿花蝴蝶般舞动,转眼间又有七根金针分别落在陈母的胸口、手腕和足底。
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监护仪上数字的剧烈波动。
但下一秒,奇迹发生了。陈母原本青紫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监护仪上的曲线开始趋于平稳。
最令人震惊的是,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了许多。
病房里鸦雀无声。刘主任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几个小护士捂着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这年轻人太厉害了!
秦渊没有理会周围的骚动,专注地捻动着金针。
随着他的动作,陈母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甚至能微微抬起手臂了。
秦渊温和地说,同时手指在针尾轻轻一弹,金针发出细微的嗡鸣。
陈志强扑到病床前,握着母亲的手泣不成声:"妈妈"
刘主任终于回过神来,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这位这位先生,您用的是什么针法?
秦渊头也不抬,"现在能麻烦各位出去一下吗?病人需要安静。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出了病房。
门外,议论声更大了。
病房内,秦渊全神贯注地运针。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的取出,陈母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红润。
秦渊收起金针,"不过肾脏的问题还需要系统治疔,我会开个方子,配合医院的治疔,三个月内应该能痊愈。
陈志强父子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鞠躬。
秦渊连忙扶住他们:"别这样,举手之劳而已。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尖叫。
秦渊眼神一凛,转向窗外——
医院前院,十几辆面包车粗暴地停成一排。
车门拉开,一个个手持砍刀、铁棍的混混鱼贯而出,眨眼间就聚集了两百多人。
为首的是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光头在阳光下泛着青光,脖子上纹着一条狰狞的黑曼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