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远和他的小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声。
“怎么?不想唱?”
秦渊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赵明远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带头唱了起来:“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走廊尽头,越来越多的宾客被这诡异的一幕吸引过来。
有人震惊,有人窃笑,更多人则是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站在跪地众人面前的年轻男子。
沉清岚呆呆地站在原地,甚至忘了整理自己被撕破的衣领。
她看着那个救了自己的男人,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震惊、感激、崇拜还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白露从人群中挤过来,连忙脱下外套披在沉清岚身上:"清岚,你没事吧?
沉清岚摇摇头,目光依然锁定在秦渊身上:"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露低声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让你找他帮忙了吧?
走廊里,赵明远和几个跟班已经唱完了整首《征服》,一个个面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出。
秦渊满意地点点头:"滚吧。记住,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人,就不是唱歌这么简单了。
赵明远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跟班们逃走了,连句狠话都不敢放。
秦渊转身看向妹妹:"满意了?
秦佳宜破涕为笑,用力点点头:"哥你最棒了!她看向沉清岚,"姐姐,你没事吧?
沉清岚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两步,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们"
秦渊摆摆手:"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让佳宜看到那些肮脏事。
说完,他牵着妹妹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沉清岚急切地叫住他,"能给我一张名片吗,如果可以我想亲自向您道谢?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话,然后带着妹妹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宴会厅内的水晶吊灯依旧散发着奢靡的光芒,可那光线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压力扭曲了,照在每个人脸上都显得阴晴不定。
陈嘉华从侧面的休息室走出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朝郑天雄微微颔首:
郑天雄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陈老请便。
陈嘉华的目光在宴会厅内扫了一圈,在秦渊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他整了整西装领口,大步朝出口走去,身后两名保镖紧随其后。
杨密和樊冰站在香槟塔旁,看到陈嘉华离去的背影,两人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杨密抿了抿唇:"情况不太对"
陈嘉华前脚刚离开宴会厅,谢奋脸上的笑容就象被橡皮擦抹去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奋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现在,该处理我们的事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皮鞋尖有意无意地指向杨密和樊冰的方向。
谢奋的声音不大,却象一把刀划破了宴会厅内虚假的和气。
王德发立刻象条哈巴狗一样凑了过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谢少有什么吩咐?
谢奋用下巴点了点杨密和樊冰的方向:"让她们过来坐。
这句话象一块冰砸进沸水里,杨密和樊冰同时僵住了。
杨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裙摆,丝绸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樊冰则条件反射地往秦渊刚才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王德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二女面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杨密咬了咬下唇,小声道:"王会长,我们坐在这里挺好的"
王德发突然抬手,一巴掌拍在杨密面前的茶几上,震得酒杯都跳了起来。
王德发的声音陡然拔高,"谢少看得起你们,是你们的福气!
宴会厅里的交谈声渐渐低了下来,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这边。
杨密感觉那些视线像无数根针,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求助般地看向樊冰,却发现这位平日里气场强大的"樊爷"此刻也面色发白。
谢奋冷笑一声,"还在等你们的''秦爷''来救你们?
樊冰强撑着笑容:"谢少,您误会了我们只是"
谢奋打断她,眼中闪铄着危险的光芒,"只是觉得抱上了秦渊的大腿,就能不把我谢奋放在眼里了?
王德发立刻狗腿地接话:"就是!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一个票房毒药,一个偷税漏税,要不是谢少赏口饭吃,你们早他妈滚出娱乐圈了!
宴会厅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边。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面露同情,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谢奋勾了勾手指,声音轻柔得可怕,"别让我说第三遍。
杨密和樊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她们知道,今晚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樊冰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走向谢奋。
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象是走向刑场。
谢奋满意地笑了,伸手拍了拍自己右侧的空位,"坐这儿。
杨密咬了咬唇,也跟了上去,在谢奋左侧坐下。
她能感觉到谢奋身上散发出的浓重酒气和令人作呕的古龙水味。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杨密的话。
她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几缕,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谢奋捏住杨密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杨密,你是不是活腻了?
、
秦渊带着妹妹重新回来。
宴会厅内,音乐声依旧悠扬,但气氛却明显不同了。
秦渊环顾四周,眉头微皱。
杨密和樊冰原本坐在角落的位置,此刻却不见踪影。
秦渊转头,看见黄小明鬼鬼祟祟地凑过来,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
黄小明压低声音:"秦爷,您走后,谢少他把杨密和樊冰叫过去了"
秦渊眼神一冷:"在哪?
黄小明指了指宴会厅侧面的一个豪华包厢,"冯导刚才想去看看,被谢少的人轰了出来"
秦佳宜闻言,立刻拽住哥哥的手:"哥!密姐和冰冰姐有危险!
秦渊安抚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对黄小明道:"我过去看看。
黄小明叮嘱道,"陈佬不在,谢少恐怕不会给您面子"
秦渊没有回答,只是迈步朝包厢走去,脚步沉稳有力。
随着距离接近,包厢内的声音逐渐清淅——
这是樊冰带着哭腔的哀求。
谢奋狞笑着,"王德发,把酒瓶拿过来!
秦渊站在包厢门外,眼神冰冷如刀。
他没有立即推门而入,而是站在外面。
秦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佳宜,先别出声。哥哥在听一些重要的事情。
秦佳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乖靠在哥哥身边不再说话。
秦渊的目光穿过半开的门缝,落在里面的场景。
谢奋松开杨密,转向樊冰:"知错?那好,证明给我看。
他从桌上拿起一瓶刚开的红酒,直接塞到樊冰手里:"喝了它。
樊冰看着那瓶几乎满瓶的红酒,脸色微变:"谢少,这"
王德发在一旁煽风点火:"谢少,我看她们是铁了心要跟那个秦渊一条道走到黑了!
谢奋猛地将酒瓶从樊冰手里夺过来,粗暴地塞进杨密嘴里,"喝!给我全部喝下去!
暗红色的酒液顺着杨密的嘴角溢出,染红了她礼服前襟。
她被迫仰着头,喉结不断滚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