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依旧跪着那四名女子,原本精致的发髻早已散作一团,她们的脸颊肿得象刚出笼的白面馒头,泪水混着嘴角溢出的血丝往下淌,在衣襟上洇出点点暗红。单薄的裙摆被地面磨出毛边,膝盖处更是沾满了灰泥,那副狼狈模样看得周遭人都暗自抽气。
二皇子眼帘都未曾抬一下,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你们都滚吧。几分慵懒的厌弃,"本皇子不想再见到你们。其馀人也散了。
跪在地上的四人如蒙大赦,慌忙爬起来时还跟跄了几步,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跑了。
周围看客们对视几眼,都讪讪地挪着步子散去,不过半盏茶功夫,楼下又涌进新的食客。猜拳行令的喧闹声、酒壶碰撞的脆响渐渐填满大堂,方才的风波仿佛被这喧嚣彻底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二皇子顺势揽住司徒玥的腰,身后跟着抿唇浅笑的慕容馨与眼飞雨,转身上了二楼的上等包间。
“玥儿觉得,方才我的表现还满意吗?”司徒玥冷汗,赶紧推开二皇子整整衣服坐到凳子上,下巴微扬道:
“还凑合,以后不经我同意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慕容馨挨着她坐下,玉指捏着茶盖轻轻撇去浮沫:"这碧螺春倒有几分御书房的滋味,水温拿捏得恰到好处。
司徒玥和慕容馨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飞雨弄糊涂了,飞雨忍不住道:“小姐、慕容姑娘,什么叫深藏不露啊?飞雨不明白?”
司徒玥与慕容馨交换了个眼神,前者先开口:"旨酒佳肴迎上宾。
飞雨震惊道:“号令诸候?谁那么大权力啊?”
慕容馨嘻嘻一笑道:“还有谁啊?当然是皇帝咯”
二皇子端茶的手顿了顿,滚烫的茶水溅在指尖竟未察觉。这两个女子竟能从一副对联勘破其中玄机?当年父皇还是皇子时,正是靠着这酒楼往来的官员商户收集情报,才有后来的顺利登基。此事连朝中重臣都未必知晓,她们
飞雨似懂非懂地点头,而司徒玥和慕容馨瞥了一眼皇子继续喝茶。这脸上赤裸裸的写着“不信”两个字,让二皇子心中冷汗。
暮色四合时,二皇子特意命人备了马车。司徒玥三人也不客气,撩起裙摆便钻了进去。皇子看着马车离去,眼神不自觉的深了一下。
马车里,慕容馨忍不住问道:“玥姐姐,你猜他们之后会怎样?”
司徒玥抿嘴笑了笑道:“想必她们应该会很惨吧!”
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让飞雨更糊涂了。她使劲眨着眼睛,想装作了然于心的样子,可满脑子盘旋的问号实在压不住。样,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还真信二皇子那套 &039; 念旧情 &039; 的说辞?
看着飞雨比小白还要小白的样子,这真的是暗卫的水准吗?慕容馨和司徒玥都偷笑了起来,并耐心给她解释。司徒玥道:
“飞雨啊,你想这酒楼是在皇帝登基前所建,为皇帝登基做出了巨大贡献,夺江山需要它,难道守江山就不需要了吗?”
慕容馨接过话头:“就是,就是,虽然我们不知道皇帝用这酒楼来做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这酒楼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