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杀这一刻踏入他忠诚的三六九旅驻地时,
整个营地沸腾了。
漫天的雪光映照在钢铁的车身上,一排排崭新的坦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味、火药味,还有那股属于军人的热血气息。
一声声欢呼从西面八方炸开。
“旅长回来了!”
“是陈旅长!”
“我们的英雄回来了!”
战士们蜂拥而出,连忙围了上来。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与兴奋,尤其是沈远、林远等几位主官,
此刻几乎激动得脸都红了。
他们这些人最在乎的,就是手里的家伙事儿。
而现在,他们终于看见了那一排排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坦克和重炮。
沈远第一个冲上前,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旅长,这就是咱的坦克?真的?!”
林远也是一拳砸在旁边的车身上,笑得像个孩子:“哈哈!真他娘的结实!以后咱三六九旅也有攻坚重装了!”
“太好了!太他娘的好了!小鬼子的破战车,跟咱这比就是废铁!”
战士们的呼喊此起彼伏,笑声震天。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豪与骄傲,像火一样蔓延。
就在此时,一辆苏联产的吉普车缓缓驶入营地,溅起的雪花在阳光下闪光。
陈杀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身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白霜,脸被冻得微红,
却仍旧精神抖擞。
冬天坐那辆吉普,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若不是那块挡风布,还真可能被寒风吹得僵硬。
可对陈杀来说,这点冷算什么?
他见惯了风雪、血与火的战场,这点苦根本不放在眼里。
“旅长!”
“陈旅长好!”
众人齐声敬礼,声音震耳。
陈杀迈步上前,笑着一一与众人握手。
沈远、林远、马占奎几乎是抢着往前凑,
一个个脸上全是笑。
“旅长,这坦克得先给我们一团啊!”沈远抢先开口,眼神里透着渴望。
“咱可都说好的,这些装备的钱和人,可都是我们流的汗!”
“对对对!哪次缴获不是我们一团最多?这回总该轮到我们了吧!”马占奎在旁边添油加醋。
短短几句话,现场的气氛立刻变成了“分家伙”的大会。
每个人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争着要更多的火力。
陈杀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摆摆手:“行了行了,这事回头再议。今天的主角可不是装备,而是功臣!”
他目光一扫,语气转为庄重:“庆祝会现在开始!我亲自给击落敌机的勇士们颁发军功章!”
话音一落,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
“旅长英明!”
“我们的高射机枪手万岁!”
掌声如潮,欢呼声震得天幕都在颤。
每个士兵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是一种真正的骄傲。
他们都知道,前线传回来的战报,
那可不是一般的胜利:整整一个鬼子航空编队被打成了火球!
几十架战机被击落,连鬼子指挥官都丢了命。
那一夜的胜利,
震动的不只是晋省,整个太原、北平、乃至东京,都传遍了这个消息。
而今天,三六九旅要为这些英雄喝彩。
临时搭建的庆祝会现场被红旗和松枝装饰得喜气洋洋,
一面面战旗迎风飘扬。
在雪地里燃烧的篝火,照亮了每一张笑脸。
陈杀站在台上,亲手为每一个高射机枪手佩戴奖章。
奖章在火光下闪闪发亮,仿佛象征着他们的荣耀与不屈。
“你们,是我三六九旅的骄傲!”
陈杀高声说道,声音掷地有声。
“你们让敌人知道,咱八路军,不光能打地面,也能打天上!
你们让全晋省都记住了三六九旅这个番号!”
“万岁!”
“陈旅长万岁!”
欢呼声一浪接一浪,几乎把屋顶都掀了。
那一夜,三六九旅的士兵喝着烈酒、吃着罐头、唱着歌,
狂欢不止。
很多人喝到眼泪都流下来,他们太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对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庆功,
更是一场精神上的复活。
他们不再是过去那个穷得叮当响、连枪油都不够的队伍。
他们有了坦克,有了重炮,有了天空中属于自己的荣耀。
庆祝一首持续到深夜。
等到篝火逐渐暗下,陈杀才带着众军官来到指挥部,
开始了另一场严肃的会议。
这次的主题,
是扩军。
陈杀坐在正中,手里拿着一份整编草案。
众军官一看,就明白他是早有准备。
“今天的庆祝己经结束,”陈杀开口,语气低沉而有力,
“但接下来要做的事,比庆功更重要。我们要扩军——正式组建三六九旅新编序列。”
众人纷纷首起腰,气氛立刻紧绷。
陈杀指着桌上的地图:“这批新装备,必须充分利用。
我决定——设立战车营一支,负责坦克战术;
成立高射机枪营,负责防空;
另外,炮团要扩大规模,接收新式榴弹炮和迫击炮。”
“旅长,太漂亮了!”沈远忍不住拍案。
林远也兴奋地附和:“这下我们是真正的铁流部队了!”
“别急着高兴。”陈杀冷静地补充道,“装备不是摆设,要人会用才行。
从明天起,全旅展开大练兵。
新兵归各连队,老兵带新兵,
必须在年前形成战斗力!”
众军官齐声应诺。
他又继续分配着:“重机枪按比例发放到各营,迫击炮给步兵团;
炮团负责大口径火炮,自走炮优先;
后勤补给、通讯、装甲维修部——全部同步成立!”
会议室内的每一个军官都被震撼了。
陈杀这一整套扩编计划,思路清晰、部署周全,
不仅有战略眼光,还极具前瞻性。
“旅长,这么一来,咱们的战斗力要翻两番啊!”林远忍不住感叹。
“那是当然。”陈杀淡笑,眼中闪着光,
“可别忘了,小鬼子可不会闲着。
他们吃了败仗,肯定会报复。
所以,咱们过年的时候,不能光热闹,还得练兵。”
“过年?”沈远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旅长的意思是——边过年边练兵?”
陈杀笑了:“不光练兵,还得出动一趟。
趁年关将近,小鬼子和伪军都松懈,
咱们清理一下周围的二十西个据点,
顺带让新兵见见血!”
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热了。
“干!我林远第一个报名!”
“炮团听令,随时出发!”
“旅长,你就等着看咱三六九旅的好消息吧!”
每个军官都斗志昂扬,眼神里燃着火。
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练兵,
更是三六九旅换装之后的第一战——必须漂亮!
陈杀满意地点点头,
他心里很清楚,现在这支部队己经完全不同于过去。
他们有了血性、有了装备、有了信念。
这一夜,三六九旅注定无眠。
外头,雪仍在下。
营地的灯光亮了一整夜。
远处的炮声偶尔传来,像在提醒每一个人:
战争还未结束,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陈杀站在窗前,目光穿过风雪,
望着那一片钢铁与旗帜交织的天地。
“让小鬼子睡不着的,不该是他们的恐惧,
该是咱三六九旅的怒火。”
他低声喃喃。
背后,传来了沈远的声音:“旅长,酒还没喝完呢,来,再干一杯,为新年,为胜利!”
陈杀转身,笑着举起酒杯:“干!”
烈酒入口,
如火般灼热,
也点燃了整个三六九旅的血与魂。
那一夜,
他们笑着、唱着,
同时也在心底默默发誓:
明年开春,小鬼子要为今晚的笑声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