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凤心头一阵发紧,手里那封密电几乎被冷汗打湿。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手下人一脸紧张地等待指令,沉声道:
“立刻!把这份情报送到总裁手里!越快越好!”
这一刻,整个山城的空气都在震动——
空袭警报长鸣,鬼子的轰炸机编队再次闯入上空!
隆隆的引擎声撕裂长空,
火光闪烁间,整座山城陷入地狱般的轰鸣与混乱中。
一枚枚炸弹在城区落地,房屋倾塌,尘土飞扬。
常凯申被随行卫兵紧急护送着钻入防空洞。
他满脸阴沉,额头青筋暴起。
身边的卫士们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
一个小时后,空袭结束。
烟尘散去,焦土未冷。
常凯申满脸怒气地回到官邸书房,一脚踹开门,
茶几上的瓷壶应声而碎。
“混账!我这山城天上天天是他们鬼子的天下!”
“娘希匹的,小鬼子要炸多久?!”
他骂得脸都红了,手还在抖。
这时,陈果夫小心翼翼地走来,怀里揣着那封来自毛人凤的密电。
“总裁,”他低声道,“这是情报处刚送来的晋省急报。”
“晋省?”常凯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又是那陈杀的消息?”
陈果夫点了点头。
常凯申心口一沉。
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说吧,是他又打了谁?”
陈果夫犹豫了片刻,终于将电报递上。
“总裁,这一次恐怕要让您震惊了。”
常凯申接过电报,刚看了第一行,整个人僵住了。
他的眉头一阵抽搐,手中的纸都被捏皱。
等他看完全文,脸色彻底铁青!
“什么?!”他猛地拍案而起,
“整整一个航空中队被打成了废铁?!”
“他陈杀的地面部队,用高射机枪把二十多架鬼子飞机都打下来了?!”
一阵死寂。
陈果夫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苏联人苏联人到底为什么要卖给他们这么多武器?!”
“八路军哪来的钱?!哪来的资格?!”
常凯申怒火中烧,几乎是咆哮出声,
“凭什么?!我堂堂总裁的中央军都没这待遇,凭什么他陈杀有?!”
他一拳砸在桌面上,
茶水西溅,电报被震得滑到地上。
“娘希匹的,这算什么?!”
“陈杀一个地方旅长,竟然能玩到高射机枪、坦克、自走炮?!”
“这还是八路军吗?!”
陈果夫一旁低声说道:“总裁根据情报,
陈杀此次获得的苏式装备极其庞大,据说还有完整的后勤运输线。
他们三六九旅己经在晋省境内集结,
三八六旅李云龙正在接应”
“李云龙?又是那个混小子?!”
常凯申咬牙切齿,
“好啊,一个陈杀,一个李云龙,全是能折腾的主!”
他来回踱步,
脸色阴晴不定,
心中那股压抑的怒火和焦躁几乎让他发疯。
他明白,自己不是在气八路军,
而是在气自己——
他堂堂总裁,却眼睁睁看着别人一步步强大,
连天上的飞机都不敢再提。
夜色深了,
陈果夫被骂得满头大汗,刚要告退,却听常凯申低声喃喃:
“若陈杀是我中央军的人才那我何愁中原不定?何愁北平不复?”
这一句话,说得满是失落与羡慕。
连陈果夫都不忍再劝。
“总裁,”他小声道,“毕竟八路军在前线拼命,我们”
“闭嘴!”
常凯申厉喝一声,眼神如刀: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打鬼子!可你告诉我——
打完鬼子以后,他们手里还有那么多武器,还会老实交出来吗?!”
陈果夫默然。
他心底其实也明白,这才是常凯申真正害怕的。
常凯申坐回椅子,
目光透过窗外,望向朦胧的夜色。
一阵冷风灌进来,吹散他鬓边的发丝。
他叹了一口长气,
“教员啊教员你的将领都要成神了。”
他这一夜,彻底失眠。
寝食难安,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那封电报上的名字——陈杀。
与此同时,
晋省境内的寒风呼啸,公路上尘土飞扬。
钢铁洪流正缓缓行进——
坦克的履带碾过冻土,
一辆辆载满弹药的卡车在夜色中闪烁着灯光。
车队最前方,陈杀披着军大衣,站在坦克上,
冷峻的目光扫过前方的山口。
“加快速度,明天拂晓前必须抵达太岳接应点!”
“是!”
战士们齐声应答,士气如火。
远处,一面面八路军旗帜迎风招展。
三八六旅的接应队伍己经赶到,
为首的,正是李云龙!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能折腾出大动静!”
李云龙骑着摩托赶来,脸上笑得像个老狐狸。
“陈旅长,恭喜你发大财了啊!这趟可是把小鬼子的家底都搬光喽!”
陈杀笑了笑,伸手和他碰拳。
“李团长,等分装备的时候,可别喊少了。”
“那还用说?咱老李是讲原则的!”李云龙眨了眨眼,
“但是你那几辆t-26我可得留一辆玩玩,老子开惯了意大利破车,早想试试苏联货了。”
陈杀忍不住笑出声,
“就知道你盯着那玩意儿。”
两人说话间,士兵们己经开始卸车。
钢铁碰撞声此起彼伏,
子弹箱、炮弹箱、燃料桶,一件件被整齐堆放在山坡上。
夜色之中,寒风裹挟着热血的气息。
一辆坦克的车灯照亮了陈杀的侧脸——坚毅、冷静,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锋芒。
李云龙站在他身旁,看着那一排排整齐的战车,忍不住感叹道:
“他娘的,这要是鬼子看到,估计能首接尿裤子!”
陈杀淡淡一笑,
“尿裤子算轻的,我要他们再也不敢踏进晋省一步。”
“哈哈,说得好!”李云龙重重拍了拍他肩膀,
“有你在,咱八路军的脸都硬了三分!”
两人相视一笑。
夜风呼啸,旗帜猎猎作响。
远处的山岭间,传来战士们的欢呼声,
那是胜利的回响,是新力量崛起的前奏。
而此刻,远在山城的常凯申,
却在辗转反侧间,再一次长叹。
梦里,他看到那封电报上那行字,
“陈杀率三六九旅,晋省告捷。”
他梦中惊醒,满头冷汗。
窗外风声呼啸,他喃喃自语:
“陈杀啊陈杀你要是我中央的人才,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