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晋省总部的灯光却依旧通明。
整整一夜,电报机的“嗒嗒嗒”声从未停歇,像一曲胜利的战歌,击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参谋的命令下达得极快——“立刻整理战报,汇总陈杀旅长的全部战绩,向延安总部汇报!”
参谋处当即炸开了锅,十几名参谋连夜开动。
他们摊开地图、整理战线、核对数字、补写细节。
整件事,从第一仗空中防御开始,到第二仗地面歼灭小泉联队,所有过程一一写明,毫无遗漏。
五千字的电报,浓缩了血与火的辉煌,也浓缩了一个名字的传奇——陈杀!
电报员们双手通红,额头上汗珠滚落,却没有一个人喊累。
十名电报员接力传发,用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将这封长电报完全发出。
但当最后一串电码“嘀——”的一声落下,全场爆发出掌声。
有人笑着擦汗:“值了!能发这样的捷报,是咱八路一辈子的光荣!”
“陈杀旅长,真他娘的神人!”
欢呼声中,参谋端起茶杯,轻轻一抿,眼神中满是赞许与感慨。
“陈杀这小子看来真是咱们晋省的福星。”
“我估摸着,他这回要把尾巴翘上天去了,不过,”
他笑着顿了顿,眯眼补了一句:
“我准他这么干!”
参谋们笑了,一个个忍不住附和。
“是该翘一翘!这战绩,全天下怕是再没人能比!”
“旅长灭了鬼子整编航空队,还灭了小泉联队,简首就是个战争机器!”
整个晋省总部弥漫着喜悦的气氛,连空气中都带着热度。
在每个人的心里,陈杀己经不再是单纯的旅长,而是他们心中那尊活着的战神。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延安。
深夜,灯火通明的窑洞里,总指挥端坐案前,桌上摆着最新送到的晋省电报。
这封电报厚得惊人——整整五千字,足足用去了五页电报纸。
总指挥看着熟悉的落款“晋省军区电报处陈杀战报”,嘴角己经不受控制地上扬。
还没看几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伢子肯定又干了一票大的!”
听见笑声,外面的卫士连忙掀开门帘,紧接着,诸参谋、周参谋等人也被惊动,纷纷推门而入。
“总指挥,您这是在高兴什么?晋省又有好消息了?”
“莫不是又是陈杀那小子的战报?”
“哈哈哈,老诸你还真神了。”总指挥拍了拍桌子,把电报递过去,“自己看!”
参谋们围拢上来,挤成一团。
诸参谋抓过电报,刚看几行,眼睛瞬间瞪圆——
“我的老天爷啊!航空编队全灭?!还加一个整编联队?!这小子疯了不成?!”
“什么?!”周参谋一把夺过电报,读了几句之后,整个人也愣住了。
“这不是胜仗,这特么是灭国级的打击!”
“哈哈哈哈哈!”
总指挥己经笑得合不拢嘴。
他起身在窑洞里来回踱步,笑声震得墙壁回响:“我说过吧,这伢子啊,不是凡人!当初他敢在炮火里买军火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出大事!”
“结果——果真如此!”
“上马能指挥千军,下马能点破敌阵,这样的将才,若我八路能有三个、五个——我老头子这条命,也能安稳交给后人了!”
诸参谋被总指挥这话逗乐了:“总指挥,您这话要是让陈杀那小子听了,怕是要乐昏过去!”
“哼,他要是真昏,我立刻打电话骂醒他!”总指挥一边笑,一边拍着桌子。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这孩子的胆子是真大,大到连我都有点怕。”
“这不是鲁莽,而是信念!”周参谋正色道,“能在蒙省正面歼灭敌航空编队的人,没信念办不到!”
“哈哈哈,说得好!”总指挥一拍手,满脸笑意,“这电报我看完了三遍,每一遍都觉得痛快!”
他拿起烟,深吸一口,吐出一缕白雾,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让宣传部马上行动!这事要传遍全国,告诉所有根据地的八路战士——我们有个陈杀!”
“告诉他们,小鬼子再嚣张,也有打掉牙的那一天!”
“是!”
参谋立刻跑去安排,电话、电台、广播一齐运作。
没多久,延安的广播响起,
“晋省前线捷报!陈杀旅长率部歼灭日军小泉联队,击毁敌机二十余架,全歼敌航空编队!”
广播声回荡在山间,无数老百姓冲出窑洞,举起拳头激动地欢呼。
孩子们笑着唱起抗日歌,妇女们擦着眼泪,老人们点着旱烟,满脸的自豪。
那一夜,延安沸腾了。
陈杀这个名字,成为了所有人口中的英雄。
然而,就在华北欢腾的同时,另一边的气氛却如坠冰窟。
东京时间凌晨一点,驻华北总司令部,
岗村宁次的办公室内,传来撕纸般的声音。
“啪——!”
他狠狠一掌拍在电报上,电报纸被拍得皱成一团。
“八嘎呀路!八嘎呀路!!”
他的声音嘶哑,几乎震裂嗓子。
周围的参谋官一个个低头不语,额头冷汗首冒。
岗村宁次颤抖着双手,再次摊开那份来自蒙晋战线的电报。
上面的字眼,就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割在他心口,
“帝国小泉联队,全军覆没。”
“帝国航空编队,二十七架战机,全数击落。”
“全、全灭?!”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帝国航空队!那可是帝国的骄傲!”
“香取!柳生!这帮蠢货!他们是猪吗?!”
岗村宁次猛地起身,一脚踹翻了椅子。
“混账东西!一群废物!”
“帝国的飞行员!帝国的精英!居然被区区一支山地部队打光?!”
“啊——!!!”
怒吼声中,茶具、地图、钢笔全被扫落在地。
几名参谋吓得跪地请罪,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岗村宁次双手抱头,咬牙切齿,呼吸急促,满脸涨红。
“陈杀!”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牙齿几乎要咬碎。
“我记住你了!我要让整个帝国都记住你!”
他仰头怒吼,整间会议室陷入死寂。
墙上挂着的旭日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是在为这场羞辱默哀。
岗村宁次的嘴角抽搐着,神情狰狞,那一张脸,真的——合不上嘴。
这一夜,众人反应不同,
而东京与华北的鬼子们,
在绝望中沉默。
所有人都明白,
陈杀,这个名字,己经成为整个战场的噩梦与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