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区区支那人,怎会如此!”
岗村宁次那双死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电报纸,指尖微微颤抖,连茶杯都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
那一刻,他整个人几乎僵硬在原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这份来自晋省的电报,短短几百字,却像一柄刺刀,狠狠扎进了他的心。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华国人震撼——那种感觉,像是有人在他面前揭开了未来的帷幕。
“苍天何其薄华夏,居然让这样的人降生在那片土地上”
岗村喃喃出声,眼神中的惊骇一闪而过。
他低下头,目光重新落在那份电报上。
电报中清楚记录着:一个月前,晋省三六九旅旅长陈杀,曾在军官团讲述对世界局势的预测——他断言日本必将袭击漂亮国,漂亮国必定宣战参战!
现在,预言应验,分毫不差!
岗村宁次的呼吸变得粗重,眉间青筋暴起。
他能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正蔓延开来。
若只是一次巧合还罢了,但紧随其后的那份内容,却让他彻底崩溃。
那三个字——十胜论!
当岗村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几乎是嗤笑的。
“十胜?支那人也配谈胜?他们还有脸说‘胜’?”
但当他继续看下去时,笑意渐渐消失,脸色一点点凝固。
“第一胜:民心归一,众志成城。
第二胜:地广人稠,资源无尽。
第三胜:敌远我近,天助我也”
每一条,短短几句,却如同重锤,一下一下敲在他心口。
尤其那句“天助我华,民不畏死,何惧强敌!”
让岗村宁次脸色煞白,双眼血丝暴起。
——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狂言,而是可怕的战略洞察。
十胜论不到千字,却是智慧的浓缩,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文字。
他看了整整半个小时,首到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冷汗湿透军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在战争中,看得如此透彻?”
岗村的声音沙哑,手指紧紧抓着电报纸,几乎要将其揉碎。
他终于懂了,为何前线的鬼子会一批批被那支三六九旅打得心胆俱裂。
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军人,而是一个能洞悉未来的战争妖孽——陈杀!
岗村狠狠拍桌,怒吼声在指挥厅回荡:“传下去!此人必须死!陈杀——必须死!”
他的吼声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
参会的每一个小鬼子军官,面色全都凝重得像铁。
一个参谋小声问道:“司令官阁下,是否要将这份十胜论内容汇报大本营?”
岗村的眼神如刀,冷声喝道:
“封锁!立即封锁!此文不得外泄半字!若让支那人以此为号,士气将不可遏制!”
众人齐齐低头,不敢喘息。
第二部分:恐惧的扩散,悬赏令的诞生
可岗村宁次知道,封锁根本没用。
十胜论早己在晋省军区流传,若传播到全国那将成为摧毁日本军心的“毒火”。
“必须立刻扼杀源头!”
岗村眼中闪过一抹狠光。
他迅速下令:“情报科、宪兵司令部、特高课全部出动!悬赏!给我悬赏陈杀!”
副官愣了愣:“多少金额?”
岗村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如魔鬼:“一百万大洋!只要谁能带来陈杀的人头——无论是谁,赏金立兑!再加三个愿望,想要什么都行!”
整个作战大厅顿时爆出一阵低呼。
一百万大洋——这几乎是大本营史上最大的一笔赏金!
岗村知道,这样的价格是丢脸的,是屈辱的。
但他也清楚,这个叫“陈杀”的男人,比任何师团、任何军港都危险。
他抬头看着作战地图,喃喃道:
“若不杀此人,大日本将亡于其手!”
那一刻,岗村宁次的心,彻底被恐惧吞噬。
而与此同时,这道悬赏令如同惊雷,从北方的冰雪,一路滚滚传向整个华夏。
第三部分:十胜论传遍中华,士气如火
几乎同一时间,八路军总部、各地根据地、各大报社全都收到了“十胜论”的全文。
印刷机的滚轴昼夜不停地转动,油墨的味道弥漫在寒风中。
《新华日报》、《大公报》、《晋察冀公报》无一例外,将那标题印成大字:
“陈杀:我中华必胜十论!”
无数青年在街头巷尾高声朗诵,
“民心之胜!天时之胜!地利之胜!军魂之胜!人道之胜!”
那一句句滚烫的文字,点燃了整个民族的血。
延安的窑洞里,士兵们围着火堆传阅报纸;
重庆的书院中,学生们拍案而起,高呼“必胜!”;
甚至在沦陷区的民众中,也有人冒着被宪兵抓捕的风险,偷偷誊抄十胜论,藏进被褥、墙缝、甚至饭盒里。
与此同时,另一份消息也像风一样传遍全国——
“大日本帝国悬赏陈杀一百万大洋!”
这两个消息撞在一起,瞬间点燃了整个华夏的怒火与自豪!
茶馆里、街巷中、田头上,人人都在议论:
“你听说没?小鬼子悬赏陈杀一百万呢!”
“哼,一百万算什么!陈杀值一亿都不为过!”
“我就知道,这样的人才,早晚让小鬼子害怕!”
无数人拍桌大笑,骂声、笑声、歌声混成一片。
有人甚至在墙上写下:
“陈杀不死,华夏不亡!”
“有陈杀在,鬼子亡!”
全国上下的士气,前所未有地高涨。
那种感觉,仿佛黑夜里燃起了万盏灯。
第西部分:晋省旅部内的笑声与决心
夜色下,晋省三六九旅旅部灯火通明。
陈杀端着茶杯,淡然地看着赵刚递来的报纸。
报纸头条赫然写着:“陈杀悬赏——一百万大洋!”
赵刚面带苦笑:“旅长,这下您可真出名了,小鬼子怕您怕到发疯。”
陈杀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扬:“怕我?怕是怕得不够狠。区区一百万,未免太小气了。”
他笑得轻松,眸中却闪烁着冷光。
“要是标个一千万,我倒真想亲自上门,让他们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赵刚愣了愣,随即大笑:“旅长,你这话也只有你能说得出来。要不,我明天派人去大本营,替他们提个价?”
陈杀哈哈一笑,手一挥:“不用提价,他们很快就会自己加。年关将至——是时候,咱兄弟们也过个痛快年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底发烫的力量。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众将目光炽热。
他们知道,这位旅长的“过年”,从来都不只是喝酒吃肉,而是——又一场血与火的胜利序曲!
窗外的夜,似乎都在为他颤动。
陈杀抬头,目光越过夜幕,看向远方那片被战火照亮的山河,
低声道:
“小鬼子,我陈杀要的,不是一百万赏金,而是一亿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