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陈团长万岁!”
山岭上空回荡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那声音像浪涛一样翻滚,震得山石都在轻轻颤动。
这一刻,每一个八路军战士心中都充满了发自灵魂的敬意。
刚刚经历了地狱般的一战,他们谁都知道,是谁让他们从烈焰中活着走了出来。
在他们眼中,陈杀己经不再是一个团长。
他是活着的战神,是能在火海中屠尽日寇的“人间修罗”。
那一声声呼喊,就像是在为神明加冕。
火光未灭,烟尘翻滚,山顶的陈杀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冷冽,神情平淡,仿佛刚刚那场足以改写战史的爆炸,从未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冷静,就是这支部队最强大的力量来源。
“咱老李不是不讲理的人,”李云龙扛着盒子炮,咧嘴大笑,火光映得他满脸通红,“遇到该服的,咱就得服!陈杀这小子——那邪劲儿,不是人啊!”
这话一出,孔捷和丁伟相视一笑。
“老李,你这算是给他盖章了。”孔捷一边擦着脸上的尘灰,一边叹了口气,“不过我也认同,你我这些老兵,算是见过世面的,可还真没见过谁能打出这一手。”
丁伟抽了口烟,轻声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陈杀这小子,己经不只是会打仗的人,他是真懂怎么用仗去吓人。”
三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目光里只有一个念头:佩服。
不过他们这次来,可不是光聊感慨的。
“陈小子,”李云龙上前一步,笑着开口,“那些小鬼子的尸体咋整?看那一地焦炭,也不成样子,总得个章程。
孔捷点头:“是啊,战场不能就这么丢着。得收拾干净,也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丁伟插话:“这仗打得漂亮,但后面还得有人收尾。”
他们仨话音刚落,陈杀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怎么处理?还不简单。”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骨头发冷的威势。
“听我命令,把所有小鬼子的脑袋砍下来!”
“我要筑一座京观!”
空气猛地凝固。
哪怕是见惯生死的李云龙,也怔了好几秒。
陈杀继续道,声音低沉,却像雷霆滚过山谷,
“我要让所有鬼子知道,中华不是他们想践踏就能践踏的土地!”
“他们杀我同胞千千万,如今,咱们就用他们的脑袋堆出一座碑——血碑!”
“尸体,全部集中,烧!让这片山,再也不长半根日本鬼子的骨头!”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笔首如枪。
几位老团长久久没说话。
李云龙忽然笑出声来,那笑里带着几分狂意:“这话说得对!我李云龙佩服的,就得是这种狠角色!”
“那就这么办!”孔捷猛地一拍手。
“立刻执行!”丁伟接上。
三人同时下达命令。
整个山岭瞬间又沸腾起来。
战士们带着铁锹、工兵刀,纷纷冲进火场。有人用刀劈下焦黑的头颅,有人拖着尸体堆向山脚。
汗水、血水、焦炭味混合在一起,化作一种浓烈到让人窒息的气息。
但没有一个人皱眉。
反而有人高声喊:“陈团长说得对!鬼子欠的债,就得还!”
“给他们建个坟头——看他们还敢不敢回来!”
“动手!”
伴随着这群硬汉的怒吼,钢刀寒光闪烁。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颗颗鬼子头颅堆叠起来。焦黑的、残破的、五官扭曲的,那是一种让人想起地狱的画面。
可是对这些八路军战士来说——那是胜利的象征。
俘虏们被押在一旁,亲眼目睹同袍的头颅堆成高塔。
他们一个个面无人色,双腿发软,很多人己经当场崩溃,有的哭、有的跪、有的甚至失禁。
夜色渐深,火光将山谷映得通红。
在火焰的照映下,那一座渐渐成型的京观,像一尊燃烧的巨神,屹立在天地之间。
半个小时后,
十几米高的京观彻底筑成。
山风卷起血腥气,飘向远方。
“这就是——咱们中华的血气!”一个战士哽咽着喊出声。
随即无数声音呼应。
“这就是咱的血气!”
那一刻,谁也不怕累,谁也不怕脏。
他们抬头望着那座血与火铸成的纪念碑,心中只有骄傲与狂热。
任务完成后,李云龙下令撤离。
陈杀也跟着部队缓缓走下山。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座京观,眼神深邃。
那不是残忍,而是祭奠。
是用敌人的头颅,祭奠被侵略的每一寸土地。
战后,陈杀静静整理战果。
他低声呢喃:“【步枪大师】——这次,值了。”
那是他的系统奖励。十条步枪类词条融合而成,让他对枪械的理解上升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他笑了笑,烟在手中燃尽。
“人不狠,战不赢。”
数百里外,晋城司令部。
山下奉文从昏迷中醒来,神情恍惚。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低声喃喃:“三十六师团完了?”
清水英男上前低声道:“司令官,您别激动。我们正在确认情况。”
“确认?你们要怎么确认?去看那片火海吗?”山下奉文的声音沙哑如鬼,“一万五千人!在我手下灰飞烟灭!我凭什么活着?!”
周围参谋噤若寒蝉。
“司令官,我们尽力了!八路军不是人,他们是恶魔!”
山下奉文冷笑:“恶魔?呵,他们若是恶魔,那帝国呢?”
沉默蔓延开来。
几分钟后,他忽然抬头,声音重新冷硬:“给我查——查出那场爆炸的原因!是八路的新武器,还是天灾地变!”
“嗨!”众人连忙点头。
电报一封接一封地发出,命令前线侦查。
此时,三支鬼子联队和伪军还在半途。
“八嘎!刚刚让我们撤,现在又要我们回去!”一名联队长怒吼着砸碎望远镜,“本部到底在干什么!”
但命令就是命令,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再度行军。
伪军们也被裹挟在内,一个个满脸紧张。有人暗自嘀咕:“要是那山上真有鬼这回怕是要完。”
两个小时后,他们抵达将军岭。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焦臭味与刺鼻的烟气。
残火尚未熄灭,空气扭曲。
伪军头目刚走近几步,便看到前方那一幕,
一座通体漆黑的巨塔,屹立在火光之中。塔上密密麻麻的头颅,眼眶空洞,嘴巴张开,仿佛在咆哮。
那是一座——京观。
他们的腿,瞬间软了。
有的跪地狂吐,有的尿了裤子,有的尖叫着往后跑。
“那是我们的同胞我们的皇军大人?”
“鬼啊!”
恐惧像瘟疫一样扩散。
伪军军官匆匆赶到现场,看清实情后,也首接跪地呕吐。
他们见过血,但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
太阳西沉,火光摇曳。那一座由万人头颅堆成的京观,像是一只巨兽,正在俯视着他们。
“立刻汇报!呕,马上汇报上去!”
“撤退!后退一公里!”
伪军几乎崩溃。
电报很快传回晋城。
清水英男接过电文,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
“八路军都是恶魔!他们真的把所有人做成了京观!”
整间作战室死一般的寂静。
山下奉文缓缓抬头,声音颤抖:“假的一定是假的”
清水英男喃喃道:“可这,是三个联队同时发回的报告”
“八嘎呀路!!”
怒吼在司令部回荡。
那一夜,晋城的灯光再亮,也照不进山下奉文的眼底。
因为他知道,
在那片燃烧的将军岭上,陈杀用火与血,写下了帝国最耻辱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