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各部队都己经到哪里了?都取得联系了吗?”
陈根盯着地图,压低声音,忽然脱口叹道,“那帮小鬼子的骑兵到底跑哪儿去了?”
旁侧一名参谋急忙答道:“旅长,目前各部队除新三团之外都己按计划抵达反扫荡区域,只有你那边——陈杀率领的新三团——还未取得联系。
“现在还不知道新三团具体在哪儿!”
陈根眉头立刻紧锁,他再度眼前扫视地图。没过几秒,他的神情凝重到极点:“糟了他不会是打算硬碰硬吧!”
他的心中瞬时闪过一个最坏的可能:陈杀竟然要和那八千精锐日军骑兵硬拼?
“他娘的!”陈根低声骂了一句。他突然觉得,陈杀此刻非常不清醒。以前几次行动,陈杀确有过出色表现;但那些战斗多是靠机变、奇袭取胜。如今敌人是整整八千骑兵,战局不偏不倚。
新三团不过是刚刚组建起来的队伍,士兵训练不过一个月。
他们根本无法与那群铁血老兵交锋。
无论是体格、经验、灵活度,哪一点都处于劣势。
陈根焦急地提电报给陈杀,但收到的回复只是:“正在战斗中,马上结束战斗!”
这含糊其辞的电文,让陈根内心暗凉——这极可能是拖字诀,或是陈杀陷入险境。
于是他又发电报给李云龙、孔捷、丁伟等人,命令他们即刻带部队向河源县城方向移动,随时准备接应新三团。
与此同时,陈杀那边的实际状况远比陈根想象的更为激烈——他不仅在战斗,而是主动出击。
炮火稍歇,陈杀便率领狼牙小队与骑兵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河源县城发起冲锋。
他冲在最前,挥刀如风,气势如虹——这正是他的性格所在,从不甘人后。
随着号角一声声嘹亮,新三团的战士齐吼出声来,杀气腾腾扑向城门。
他们既有大刀,也有刺刀。本就练习近战为主,刀锋与冲锋声应和在一起,宛如野兽出笼。
陈杀手中大刀每挥一刀,便有几名日军骑兵应声倒地。
在他眼中,那群敌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的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撕裂空气的怒吼。
“大刀无敌!”
“杀气冲天!”
两种气势合成,在战场上爆发出来,被人传为“大刀杀神”——只要陈杀出现,敌人士气必然骤降。
日军骑兵见状,顿时乱作一锅粥——阵脚被撼,心神不定。
“投降!我们投降!”
“不要杀我!我们认输!”
一个个敌兵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凶狠之人:刀光血影中,生命在瞬间被碾碎。
陈杀下令战士们暂停杀戮,收编俘虏,同时搜寻幸存者,彻底清扫城内残余日军。
城中满目疮痍:战马尸体、日军尸体、残破装备甚至连瓦砾下都埋着未能冲出来的尸骸。
烈火在废墟间燃烧,黑烟腾起,映出死神的阴影。
能够逃出的日军不过数十人,惊慌失措地西散逃亡。
陈杀下令士兵分批清理战场,捡拾武器、盔甲与弹药。他甚至下令将死马处理为军粮或驮载用途——反正一切皆可利用。
新三团战士兴高采烈地执行命令:他们把战场拾掇得比蝗虫经过还干净。
陈杀站在高地上,仿佛俯视天下的王者——这一刻,他真正体现了自己的野性与魅力。
不久,李云龙、孔捷、丁伟等人率部赶至。远远望见满地缴获,他们都惊得目瞪口呆。
“哎哟我去!这么多装备!”李云龙第一个解放躁动,立刻催人冲进城中帮忙。
“别让这些马匹浪费了!”他大声吶喊。
“尤其是活马,给我带走!”
孔捷则在一旁抱头感慨:“这小子真是疯了!这么多炮弹都打下来了,难道真是用自己那小工厂的产物?”
丁伟笑道:“我看我们来的正是‘收尸队’。等会儿全是捡便宜的份儿!”
不一会儿,三人合力投入战场清理,帮新三团突兀地把日军残余彻底收缴。
与此同时,陈根在旅部收到新电报,惊讶得咳出一口气:“什么?战斗结束了?”
他看着电报中写的战果连连、兵马缴获满篇,差点儿当场吐血。
他自问:自己下令支援,是不是己经晚了?
但再怎么懊恼也晚了。
此时的新三团,己在陈杀带领下,从绝境中闯出一条血路,成为了翻天覆地的存在。
——
夜色降临,河源县城被篝火照亮,硝烟未散。
陈杀立于城墙,英武如神。他的眼神带着刚与血火搏杀后的肃杀,却也带着胜利后的冷静。
新三团战士们围拢来,脸上有疲惫、有欢喜、更有一种崇敬的光芒。
他们这一仗,打得惊天动地。
李云龙、孔捷、丁伟三人也来拜会,纷纷向陈杀敬礼:
“老陈,你小子真是勇猛无比!”
“你此行,真是冲破重围、逆转乾坤!”
“要不是你,咱们也救不过来这些兄弟”
陈杀抬手打住几人:“别抖擞,今日之胜,乃是大家的功劳。
新三团的弟兄们,也立功不少。今夜天黑,先整理伤员、补给、安营扎寨。”
此刻,营火旁的士兵们彼此谈笑,拿出刚缴获来的物资、武器、粮草分发。
他们刚从战斗中脱出,咽下硬拳头后的第一个瞬间——竟也有几分“享受胜利”的错觉。
孔捷对陈杀挤眉弄眼:“陈杀,你这次可真够大胆的。
不过用那么多炮弹打下来,不怕透支库存么?”
陈杀沉声一笑:“战争讲的是效果,不是库存。
只要能赢,只要能保住兄弟们的命,余粮多寡何足挂齿?”
李云龙听得也点头称是:“陈杀你小子,你这句话我服。
今晚大家好好歇息,明早再议下一步行动。”
营地里,篝火旁的士兵点燃香烟(或草叶),喝水、包扎、交谈。
有人低声说:“我听说陈杀竟一个人冲入敌阵,把旗帜扯下
真是不像是人,更像是天降的妖鬼。”
有人则悄悄在夜色中瞻仰那高墙影子——那是陈杀的身影。
夜风拂过,他的披风在星火间轻摆。
这一晚,河源县城成了新三团的据点。
胜利的余温尚未散去,士兵们在夜色中入眠。
——
翌日清晨,晨曦撒下桔红光芒,新三团战旗在城头猎猎作响。
陈根、李云龙、孔捷、丁伟等人陆续来向城中走来。
陈根一进城,看到满地战利品,看到士气高涨的弟兄们,看到那战斗刚退去的余痕,脸色难掩震撼与欣慰。
他拱手向陈杀走去:“陈杀,辛苦了。
今日之事,可堪载入史册!”
陈杀微微一笑,眼底余光却带着深沉:“旅长,这不过是一场必须赢的仗。
前路险阻,还长得很。”
李云龙与孔捷对视一眼,皆明了这份豪气背后的隐忧。
这一仗胜了,可下一仗,还能如此顺利吗?
但至少,今日他们打下了日军骑兵的胆,打崩了敌人的阵脚,也重振了我军的士气。
河源县城上空,战旗猎猎。
那一声声号角、一阵阵呐喊,仿佛在宣告:陈杀新三团,己立下不可磨灭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