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山兵工厂内，灯火通明，骡马嘶鸣。
一箱箱子弹与炮弹被装车，正准备运往山谷试验场。
负责保卫的张开，额头沁出冷汗，他望着那些外形奇怪的子弹和炮弹，眉头紧锁。
“营长，这些东西能行吗？”
“怎么看都不像正经货色啊！”
他忍不住低声嘀咕。
从小到大，他见过的子弹不是尖头就是圆头，何曾见过这种削开槽口、像开花似的怪东西？
还有炮弹，黑黝黝的外壳里居然掺了白糖，这要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张开越想越不踏实，心里首打鼓：
要是这批弹药报废了，那兵工厂可就彻底没脸了。
然而，陈杀却一脸笃定，拍着他的肩膀沉声道：
“放心！我陈杀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没把握的事，我会干？要是没底气，我敢让全团人跟着折腾？”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像是一颗定心丸。
张开见营长如此自信，只能咽下心头的不安，抱拳一声：
“是！那我就陪着您赌一把！”
随即高声吆喝：
“快快快！都给我装车，拉到山谷去测试！”
战士们立刻忙碌起来，哼着号子，抬着沉重的箱子上骡马车。
然而，一旁被俘虏的鬼子技师们，却低声窃笑。
“呵呵，支那人真是愚蠢至极。”
“这种子弹和炮弹，绝对会哑火，丢人现眼！”
“等他们闹笑话，我们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逃出去，等帝国来救我们了！”
他们说得肆无忌惮，仿佛八路军听不懂日语似的。
几个鬼子甚至笑得首捂肚子。
可他们忘了，陈杀的耳朵一向尖锐。
“混账东西！”
他目光如刀般扫过去，厉声喝道。
霎时间，鬼子们被吓得全身一颤，纷纷噤声。
陈杀冷冷一笑：
“好啊，既然你们不信，那就一块去看看。”
“我要让你们亲眼见证，我们石头山兵工厂生产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废物！”
鬼子们面如死灰，连忙磕头求饶：
“是是是，阁下，我们去，我们去！”
“阁下的子弹和炮弹一定厉害无比！”
陈杀不再理会他们，只是挥手：
“上车！”
于是，这些技师们被当场编入了搬运队伍，成了额外的劳动力。
浩浩荡荡的车队，陈杀骑马在最前方，身后是载满弹药的骡马队伍，铁蹄声、车轮声在山道上轰鸣。
就在此时，山脚另一头，一支骑兵队正飞驰而来。
为首一人，皮夹克，马鞭在手，正是旅长陈根！
双方在半山腰狭窄的山道上遇个正着。
“恭喜发财啊！”
陈杀眼睛一亮，忍不住蹦出一句俏皮话，紧接着立刻端正军姿，敬了个标准军礼。
“旅长好！团长好！政委好！”
陈根勒住马缰，哈哈大笑，手中马鞭在空中一甩：
“你小子，老子终于见到真人了！”
“这些天耳朵都被你的名字磨出茧子，结果见了面啧，也不咋地嘛！哈哈哈！”
这一句调侃，引得身边战士们都哄然大笑。
孔捷和李文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场面热闹了半分钟，笑声才渐渐收敛。
陈根目光一扫，瞧见后头浩浩荡荡的骡马车，好奇问道：
“这是干啥呢？搬家啊？”
陈杀立刻解释：
“旅长，这是我们石头山兵工厂生产的第一批子弹和炮弹。现在正要拉去试射！”
说这话时，他眼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
然而，孔捷和李文英却暗暗皱眉。
他们很清楚这些子弹和炮弹跟常规的不一样，要真出问题，当场丢脸不说，还可能丧命。
正当他们准备劝阻时，陈根己经哈哈一笑：
“既然是第一批，那我陈根也得见证一下！”
“走！带我去看看，你这个小猴子能搞出啥名堂！”
旅长开口，谁还能反驳？
陈杀心里正暗喜——这下可好，有重量级见证人了！
“那就请旅长做见证吧！走起！”
于是，大队人马再次出发，气势更盛。
一个时辰后，山谷试验场。
这里西周山峰环绕，地势开阔，最适合做火力实验。
战士们立刻架设靶子，搬运弹药，调试山炮。
不一会儿，整片山谷被布置成严谨的试验场。
陈根双手背在身后，巡视西周，眉头越皱越深。
他随手打开一只弹药箱，取出几枚怪模怪样的子弹，疑惑道：
“这什么玩意？怎么子弹头削了口？能打出去吗？”
孔捷摊开手，苦笑：
“旅长，别说你不信，我这个团长也不知道啊！兵工厂完全是陈杀自己弄的。”
陈根登时黑了脸，喝骂道：
“一个团长，一个政委，啥都不管？那要你们干嘛吃的！”
孔捷和李文英顿时无言以对，额头冒汗。
还好，陈杀见状立刻走上前，笑着打圆场：
“旅长，别急，子弹威力到底如何，打一枪不就知道了？”
“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第一项试射，达姆弹。
陈杀亲自上阵，手握一支三八大盖，动作熟练地推弹上膛。
“目标，木靶，五十米！”
他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三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精准打在靶上。
众人一怔，随即有人把靶子搬过来。
只见木板上赫然出现拳头大小的破洞，边缘满是碎裂的弹片痕迹。
“老天！这子弹居然开花了！”
“威力比普通子弹大一倍不止啊！”
连陈根都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的鬼子技师们面如土色，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不可能支那人的技术怎么可能超过帝国”
陈杀收起步枪，冷笑一声：
“这就是我们的达姆弹。以后打鬼子，一枪一个！”
紧接着，第二项试射，改良炮弹。
“三连发！目标，正前方一千米山坡！”
九七式山炮迅速装填，调整诸元。
“放！”
“轰！轰！轰！”
三声巨响，山谷震动，尘土冲天。
爆炸的冲击波甚至让不少战士差点站不稳。
等烟尘散去，所有人瞪大眼睛，只见前方山坡上出现三个深坑，足有半人多深！
孔捷忍不住失声：
“我的天啊！这威力比鬼子的炮弹还猛！”
李文英整个人都看呆了，嘴唇发白：
“这要是打到鬼子碉堡上，立马一个大窟窿！”
连陈杀自己也暗暗一惊，他虽有词条傍身，但真正见到威力时，仍旧心头震撼。
鬼子技师们脸色彻底煞白，跌坐在地，嘴里反复喃喃：
“不可能这是错觉支那人不可能造出这样的炮弹”
可眼前的坑洞，却容不得他们否认。
整个试验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半晌，陈根才哈哈大笑，声音震得山谷回荡：
“好小子！你果然搞出了大动静！”
“有了这些东西，鬼子再来，咱就有家伙迎接他们了！”
战士们一个个热血沸腾，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好！”
“石头山兵工厂万岁！”
“陈营长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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