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终究小道儿?
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贾赦,姜诚震惊,想不到红楼梦中有名的大纨绔赦老爷竟然会这样?
“世伯,您的意思是要在沙盘上推演?”姜诚对着贾赦问。
贾赦点头,道:“小时候父亲就这样经常教导我,沙场作战,最讲究战术配合,这也是他的取胜之道。”
“切不可轻敌冒进,东府代化公便是中了敌人的圈套,若不是手下拼死保护,恐怕早死在战场上。”
贾赦口中的代化公是贾代化,公算是尊称,并不是爵位
因为贾代化轻敌冒进,将数十万大军葬送,并没有承袭宁国公爵位。
而贾代善则在战场上取得胜利,承爵荣国公爵位。
因为第二代人的不同,宁国府与荣国府之的爵位,出现了差距。
贾赦走到沙盘前,道:“殿下请看,这沙盘上的旗子便代表双方各自兵力,可进行对战推演。”
“这沙盘上的地形,则是我边关重镇大同,接下来我与琏儿给殿下演示一番,到时殿下便可学习各种战术。”
说完话,贾赦叫来贾琏,两父子开始在沙盘上进行大战。
贾赦代表的是塞外戎狄,而贾琏则使用大干一方的军队。
两人迅速在沙盘上交锋,都是采用拼命的打法,只为让姜诚看个清楚。
父子二人大战半个时辰后,以贾赦取得胜利。
虽然贾琏已经很尽力,但还是被贾赦持有的高机动骑兵给击败。
看到双方厮杀,姜诚跃跃欲试,对着贾赦说:“世伯,让我也试试,看你们厮杀好过瘾。”
此刻的姜诚化身儿童,那眼神活脱脱就是找到了自己的玩具。
贾赦将位置让给姜诚,沙盘上大战再次重启。
转眼就是一下午时间过去,姜诚与贾琏杀的有来有回,多数是姜诚扮演大同守军被贾琏扮演的戎狄骑兵袭击。
看到姜诚再次失败,贾赦笑着安慰道:“殿下不用这么沮丧,那戎狄骑兵从小在马背上生活,可骑行中弯弓拉箭,一旦大战,咱们就是活靶子。”
“徜若要是能找到克制的方法,咱们便能一举击溃他们。”
姜诚看着沙盘思考,道:“为何不能主动出击?”
贾赦回答道:“大干士兵多为步卒,沙漠行军本就折磨,加之后期补给不足,很容易大军溃散。”
“加之我大干如今内忧外患,国库空虚”
贾赦没有将话语说完,但其中意思姜诚也已经明白。
一切还是没钱呀!
这真是个大问题。
又与贾赦讨论了会儿,姜诚起身告辞,贾赦想起身相送,但姜诚觉得没必要,便打算自己回去。
刚出贾赦内院,便迎头碰上满脸灰暗的贾珠。
看他这个姿态,姜诚便知道贾珠命不久矣。
想来是读书太过于用功劳累,得适当休息下。
贾珠看到姜诚时,立刻行礼,道:“贾珠见过殿下。”
见到贾珠这副模样,姜诚将他托起,道:“不必多礼,看你脸色不好,身体不好?”
贾珠回答,道:“最近不知为何,每当读书至深夜,只感觉脑袋胀疼,但父亲布置的功课没做完,只能强忍着剧痛继续。”
“早上起床也感觉浑身疲惫,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这位没有在正文中活着的人物,姜诚心里不禁多了一丝同情。
要是贾珠还活着,想必也会有一番作为。
“读书时不必这么用功,以你的身份大可不必如此。”
“贾家以武为勋,总不能再去舞文弄墨,这不合规矩。”
听了姜诚的劝解,贾珠苦笑,道:“话虽是如此,但总不能平白荒废的年月,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刚说完话,李纨一袭淡雅衣裙,抱着贾兰,脸上带着责备的笑容走过来。
“让你去歇会儿,总是不听,倒是跑到这里来惊扰殿下。”
“殿下莫怪,我家夫君不会说话,若是冲撞了您,奴婢给您赔罪。”
望着一脸淡然表情有些娇羞的李纨,姜诚笑了声,道:“倒没有冲撞,我只是觉得贾珠兄弟不该读这么多书。”
“万一把身子累垮,总是有些不值当的。”
见到劝说不当,姜诚便转身离去。
见到姜诚离开,贾珠开始责怪李纨,道:“在人前不可说这些话,万一让父亲母亲听到,又该失望了。”
李纨反驳,“他们只顾让你考取功名,哪还顾得上你的身体,我都觉得心疼!”
“往后不用这么用功,咱们一家总是能富贵的!”
听到夫人又说这些,贾珠气的拂袖而走,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完呢。
皇宫御书房内。
景和帝姜元和听着首辅张文博的汇报。
“陛下,江南的税银比往年少了三成,这样下去,连官员们的俸银都发不起了。”
“您看是不是该派人去江南催一催?”
听到税银又少了三成,姜元和揉了揉太阳穴,道:“江南税银多以盐税为主,巡盐御史林如海夫人得病,等过段时间再看看。”
“催缴下甄家,让他们把江南的地税尽快清缴,边疆戎狄挑衅,真是个多事之秋。”
张文博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道:“甄家前几日往龙首宫送了不少礼,太上皇龙颜大悦,把甄家今年的税银给免了。”
“若再去催缴,怕会引发太上皇不悦。”
听到这话,姜元和心中愤怒,但脸上却装出无奈神色,道:“那还是别催甄家了,得派人去江南看看。”
“盐税这块是国库主要收入,不能丢!”
张文博同意了姜元和的说法,又问:“不知陛下立储之事考虑怎么样?”
“我大干不可一日无储君,容易引发朝纲混乱!”
听到这话,姜元和挥手柄张文博赶出去,听到关于立太子的事儿就心烦!
回清华苑的路上,姜诚脑海中回忆起贾赦教程的每一个招式,发现他都能融会贯通。
心中暗道,难道自己真的是练武奇才?
刚走到一半,便见到大哥姜琅正在某个角落对个宫女呵斥。
这让姜诚有些好奇,姜琅平日温文儒雅,脸上永远挂着笑容,怎么今日会对个宫女训斥?
姜诚走近便听到宫女在抽泣,一个劲的求饶说对不起。
“此次诗会乃是我精心筹办,你却将请柬给弄丢了,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