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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前,美国,拉斯维加斯。
一座工厂式的建筑内回荡着男孩清脆而磁性的歌声,还带着属于孩童的奶音。
稳健又有节奏性的脚步声响起,十多岁男孩的身影渐渐显现。
黑色兜帽外套和短裤勾勒出男孩不羁的轮廓,白色卫衣上印着夸张而猎奇的图案,仿佛在宣告着他的与众不同,长筒袜和运动鞋的搭配透着几分随性,反戴的帽子更添一抹桀骜。
男孩的手指灵巧地旋转着一把小刀,动作随意却带着某种危险的韵律,嘴里哼着的曲调轻快又漫不经心,整个人看起来悠然自得,却隐隐散发出一种难以靠近的气息。
昏暗的工厂内,伴随着男孩的歌声,似乎有不少黑影在暗自蜷缩,默默颤抖。
“暗影中的捕猎者已然抵达。”
“小兔子们,藏好了吗?”
男孩停下歌声,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却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瘆人之气。
“啊哈。”
男孩愉快的轻笑一声,随即便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男孩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一脸纯真的盯着看。
“嗯?没人应哎。”
“啊哈,那我推开喽。”
手上微微用力,男孩笑着打开了那扇门。
而随着门被逐渐打开,里面潜藏的身影也不觉哆嗦起来。
“啊呀,没人吗。”
男孩走进来,四下看了看。
打量了圈无果后,男孩便转过身,看样子是要离开。
瞧见他的动作,那潜藏着的身影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他刚放松,原本是要离开的男孩却突然止住了脚步,猛地过来探身望向了他。
对视的那一刻,那身影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呆愣愣的注视着男孩,未能有任何反应。
“啊哈,找到你啦。”
反倒是男孩,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下一秒,未等那身影动作,男孩便揪住他的衣领,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小刀刺进了他的脖颈。
随着匕首刺进皮肉的声音响起,鲜血溅出,迸溅到了男孩的脸上和衣服上些许。
一下不够过瘾,男孩紧接着拔出小刀便刺进了第二下。
如此反复,直到手上那家伙的颈间已经血肉模糊,男孩这才把早已没了动静的尸体扔下。
听到尸体倒地的声音,有些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不再躲藏,而是打算逃跑。
看着几个惊慌跑向建筑大门的猎物,男孩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了过去,口中还继续哼着歌。
靠近那些猎物后,男孩挥起小刀,转瞬间便割断了两个家伙的喉咙。
“啊!”
目睹这幕,有个家伙被吓的瘫坐在地,却依然没能逃过,被男孩随手一个飞镖送走了生息。
不知过了多久,这栋同工厂般的建筑才渐渐安静下来,没了猎物逃跑的吵闹,也没了男孩的哼唱,只留下了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以及身上沾满血迹,握着血红小刀站在门口的男孩。
“小琛?”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和男孩差不多大的十多岁男孩走了进来。
“小克,有事情吗?”
男孩侧头望了过去。
“是这样的,小琛,三天后有个宴会…”
刚进来的男孩凑到男孩耳边说了起来。
“啊哈,这样啊,我想到了一场精彩的游戏呢。”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男孩突然歪头一笑,眸中闪烁着愉悦的神情。
三天后的夜晚,豪华大楼的区域内闪烁着奢华而尊贵的璀璨光芒,似乎也预示着今夜的不凡。
此刻,大楼内正举办着一场宴会,宾客们穿着西装礼服,在各种碰杯谈天。
“宴会厅内一切正常。”
宴会厅内,金发金眸的十多岁男孩扫视了一圈,随后缓缓迈开步子,朝宴会厅外的走廊上走去。
“外面的安保也一切正常。”
大楼外的院内,银发灰眸的十多岁男孩隐在暗处,默默观察着院内的情况。
“既然如此,陛下,我们现在行动可以了吧?”
大楼内,棕发绿眸的十多岁男孩敲了敲戴着的耳机。
“嗯。”
大楼天台上,有着一副蓝黄异瞳的十多岁男孩叼着棒棒糖坐在上面,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随着他这一声落下,隐藏在各处的男孩们立刻行动,穿戴上了事先藏好的面具,披风,礼帽。
袖口的寒光忽隐忽现,也昭告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即将开始。
很快,楼外的庭园,楼内的长廊都有数名穿戴披风礼帽,用面具隐藏容貌的少年从各处冲了出来,手上翻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就近人的体内。
面具少年们的人数不多,但却各个战力非凡,从出现开始便接连杀掉现场数人,将庭园和走廊内搅的一团糟。
“好无聊,星宇,送上些人来。”
大楼天台,希德尔坐在上面,淡漠的看着下面的血腥场面,百无聊赖的敲着旁边的地面,说话因为口中含着棒棒糖而显得有些口齿不清。
“是。”
楼内,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指令,面具少年中的一个黑发蓝眸的十多岁男孩应了一声。
随即,他便挥起匕首,迅速行动起来,在杀戮的同时看似无意的将那些逃命的人往天台上追赶。
而那些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前方会是更恐怖的深渊,只是一味的把向前当成是生的希望。
在他们打开天台大门的一瞬间,身后追赶的林星宇便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耳机。
“主上,人送上去了。”
“嗯。”
一声淡淡的回应。
反观那些人,在冲上天台之后便看到了静静坐在那里的希德尔。
“小弟弟,你也是逃上来的吗?”
他们很自然的将希德尔归类成了和他们一样的境地。
“不,我和要杀你们的人是同伙。”
希德尔倒是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而是将棒棒糖从口中拿出,面色平静的直接承认了。
“什…什么?!”
那些人显然是被他的话惊到了。
“管他呢!反正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这小鬼自己说他和楼下那些戴面具的是同伙,我们就杀了他自卫!”
很快,一个男人晃了晃脑袋,眼睛紧盯着希德尔,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说的没错!”
“是他自己承认是同伙的!”
“我们杀了他自卫!”
他的话迅速得到了一群亡命之徒的认可,他们纷纷同男人一样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瞄准希德尔。
希德尔歪着头,虽是这样说,但神情和语气中却满是愉悦和轻蔑,眸中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和不可一世。
“废物们,都放马过来呀!”
下一瞬,希德尔的声音却陡然一变,脸上染上了一抹癫狂,猖狂的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