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
他生气,將她又扯了回来。
“你给我说清楚,我是跟个女人不清不楚了?还是怎么样了?我天天在上班,我在很努力的工作,我在赚奶粉钱,我怎么就你怎么不过问我和別的女人的事情?什么意思宋南伊?”
宋南伊嘴唇紧抿。
淡睨他,“字面意思,理解不了,是上学太少。”
“你”他真没了脾气,“好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晚上回家,我们慢慢聊行吗?”
宋南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的抬腕,看了眼时间。
“晚上我要加班,太晚的话,我就住公司了。”
说完。
拉开车门下车。
霍时序:???
小如给霍时序打来电话。
手机里哭哭啼啼。
他心烦,没说几句就掛断了。
对司机说,“回老宅。”
“是。”
一家子自从搬回老宅。
家里地下人多了,似乎也有了些人气。
但看宝宝的活,蓝旗还是亲力亲为。
看到儿子回来,她粗算了一下,差不多又是二十天的时间。
“你最近出差的时间,可是有点长啊,这样冷落南伊,真的好吗?”
霍时序弯身坐到沙发上,抬起手臂,搭在额头上,嘆息,“项目上吃紧,我不盯著不行,没办法的事情。
“那也不能忽略了南伊。”在感情上,如果一方放任,那就离离婚不远了,“你別忘了,这婚是怎么復的,你还想再去趟民政局吗?”
“我们只是可能是不太见面,生分了吧。”
这是霍时序给自己找的理由。
蓝旗並不认可。
“儿子,南伊这段时间,状態一直很差,每天就是大把大把的吃药,这哪受得了啊”
霍时序愣住,“吃药?她生病了?”
“她说是吃的维生素,青姐发现她吃药后,她就把那些药藏起来了,我总觉得她出了问题,但又不敢直接问她。”
蓝旗愁眉。
霍时序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跑上了楼。
他翻箱倒柜的找宋南伊吃的药。
抽屉没有,柜子里也没有,梳妆檯也没有,卫生间里还没有
到底藏哪儿了?
他扫视著臥室里的一切,突然看到了那个没完全拉上的行李箱。
拉到面前,打开。
里面放著三瓶没有任何標籤的药物。
他每瓶药里取了三颗,用密封袋子装好,迅速下了楼。
“妈,我出去一趟。”
霍时序跟裴啸见了一面。
“帮我检查一下,这三颗药的成分,是治疗哪方面的。”他將小袋子交给裴啸。
裴啸看著不同顏色的药丸,诧异,“谁吃的?”
“南伊吃的,我也是刚知道。”霍时序面色沉重。
她病了。
他竟然一无所知。
“能不能儘快,我很担心。”
裴啸点头,“明天。”
他將药放过口袋。
看著霍时序沉闷的脸,猜测著,“你是不是跟南伊吵架了?”
“没有。”
“没有吵架,你连她吃什么药也不知道?”
霍时序惭愧,“我们確实很久才见一面。”
“很久见一面?”裴啸听的匪夷所思,“为什么?你们是夫妻,怎么会很久才见一面?”
“我忙,她也忙,所以”
裴啸摇头。
他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忙不是不见面的藉口。 想见的人,翻山越岭,也会到她的面前。
一张床上睡的人,怎么会出现这样陌生的词。
“你们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
霍时序沉默。
在裴啸眼里,此时的沉默就等於是默认。
婚姻中最忌讳的就是,你不说,我也不问。
宋南伊的脾气中,有很倔强的那部分在。
尤其是他们的婚姻曾经破裂过,她的心,其实是很敏感的。
“霍时序,你可要想清楚,如果南伊再次跟你离婚,你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霍时序抬眸。
他当然知道。
他也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我们只是出了一点小问题,没有离婚那么严重。”
“你好自为之吧。”
裴啸拿药交给了自己的朋友。
结果很快拿到。
每一种药,听起来都不是治疗要命的病,但是却透出宋南伊状况的糟糕。
“失眠,抑鬱,乳腺增生。”裴啸给霍时序打去电话,说的很简单,“她出了大问题了。”
霍时序沉默了。
裴啸深吸一口气,“时序,工作再重要,也不及有一个健康的太太重要”
“我懂。”他气息沉重。
裴啸知道霍时序是聪明人。
无需再细说下去,“你懂就好,別让她病情再加重了。”
霍时序开车去了宋南伊工作室的楼下。
他靠著车窗,望向那层的窗户,就那样,一根接著一根的烟抽著。
直到午夜,他也没有等到宋南伊出来。
母亲说,她经常加班,经常的住在工作室。
她交代邓雪要好好照顾宋南伊,但终归还是不放心。
霍时序在楼下抽了一晚上的烟。
直到天启明,他才驱车离开。
到集团时,霍时序整个人不算精神。
江淮以为出事了,一脸的紧张,“霍总,是不是项目上出问题了?您这一脸”
“没事,就是没睡。”他捏著眉心说,“我去洗个澡。”
工作正常进行。
临近中午的时候,霍时序给宋南伊打了个电话。
她没接。
他便给邓雪拨了过去,“你们宋总在吗?”
“宋总她在开会呢,霍总,您找宋总有事吗?”邓雪问的小心翼翼。
不知道是礼貌的拒绝。
还是什么。
“没事,她忙吧。”
掛断手机,他揉捏著太阳穴,酸疼酸疼的。
许秘书敲了敲门走进来,“霍总,小如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
小如就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进了总裁办。
霍时序並未抬眸看人,江淮抬手拦了她一下,“找霍总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小如脸上是欢快明朗的笑意,“我今天过来是想感谢一下霍总。”
她绕过江淮,直接到了霍时序的办公桌前。
屁股往上一挪,坐到了他的桌子上,俯身说,“霍总,我们剧组终於不用赔那么多钱了,我也不用赔了,还得是你的面子,那个宋南伊就是怕你,要不然,我可就摊上官司了。”
江淮不知道这个女的,哪来的胆子,坐到了霍时序的办公桌上。
他可是有洁癖的。
“下去。”他厉喝。
小如没当回事,依旧是笑笑的模样,“霍总,我胆儿小,你说话温柔一点嘛,我今天真的是来感谢你的,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餐厅我已经订好了,是网红打卡地哦,又好看又好吃的。”
霍时序並没有因为她的话,脸色缓和,越发的冷冽起来,一字一顿的,“我,说,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