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姐跑上楼,跟宋南伊说,蓝烟来了。
宋南伊是不怎么想见的。
蓝烟是代表蓝旗过来,她又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路姐,你看著小核桃。”
“好的太太。”
宋南伊套了件外衣,便下了楼。
蓝烟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翘著二郎腿,毫无形象可言。
任凭生长在高知豪门大户,底子的低劣,也不会让她成为骨子里,高贵的大小姐。
蓝烟抬眼。
看到宋南伊,还是稍稍收敛。
“妈让我给你送来了她的心意,里面有送你家儿子的平安锁,她特意叮嘱过,是她去寺庙里求来的,保平安,让你给戴上,其余的嘛都是你的。”
蓝烟將礼品,往面前一推。
语气讥誚地说,“你可不要拿著霍家的东西,去外面养小白脸,糟蹋了妈的一片心意。”
宋南伊眉心蹙起。
她很不喜欢蓝烟这样的说话方式。
但也没跟她起爭执。
“还有別的事情吗?”宋南伊冷淡地问。
蓝烟撇嘴,起身,“没了,我有点累了,去睡一会儿。”
蓝烟没把自己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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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楼的客房。
婆婆送的礼物,到底是贵重。
宋南伊將它们都收进了房里。
刚放好,蓝旗就打来电话。
接通后,许久才沉闷地嘆息了一口,
“南伊,你和时序事情,他什么都跟我讲了,三年了,不知道你的心结有没有解开啊?”
宋南伊垂眸沉默。
她没有回答。
听筒里一片空寂。
蓝旗便瞭然,“如果你没有解开,也没关係,我和时序已经做好了一辈子赎罪的准备。”
“跟您没关係。”
平心而论,这事与蓝旗无关。
她是不知情者,也不是怂恿者。
“怎么能没关係呢。”她深深嘆息,“三年了,你在外面受苦了吧?”
“我挺好的。”
“那就好。”她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南伊啊,那小金锁是我去求的,送给小核桃的,我还让烟儿带了几套房產的房本,给小核桃將来娶媳妇用,你代他收下。”
“他还小,这房本就”
“是妈的心意,收著吧。”
“是。谢谢您。”
简单聊完后,便各自掛断了手机。
宋南伊从一眾礼物中,找到了那枚漂亮的小金锁。
正面写著平安喜乐。
反面写著小核桃的名字。
她握著,上了楼,给睡梦中的小核桃戴到了脖子上。
晚上,霍时序回来。
依然是应酬后满身的酒气。
他推开一楼洗手间的门,很快呕吐的声音,惊醒了蓝烟。
男人衬衣纽扣敞开。
很疲惫地趴在马桶边上,將胃里喝的那些酒,如数吐了出来。
大病一场后。
他的身体差了许多。
洗手间的门虚掩著。
蓝烟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霍时序刚把衬衣脱下来,
宽阔的后背,正对著门口,肌肉条理分明,有著极致的诱惑力。
只是一眼,她便面红耳赤。
“谁?”他听到动静。
“哥。是我,烟儿。”蓝烟抿著唇,刚要往前走,被霍时序喝斥住,“进来先敲门,不会吗?”
“哦,对,对不起。”她红著脸,將手中的水杯递过去,“我听到你在吐,很担心,所以倒了杯水给你,你先喝点水吧。”
“行了,出去吧,把门带上。”他不耐烦地说。
“哦。”
蓝烟转身走出洗手间,將门关好,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原来,心动是这种感觉
她没走远。
就在洗手间外面等著。 霍时序吐完走出来,可能是起得太急了,再加上酒精上头。
身子没有站稳。
人晃了两下。
蓝烟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手不偏不倚地放到了他的胸肌上。
衬衣敞开著。
她的手,直接接触到他的皮肤。
很烫。
心跳加速。
霍时序条件反射般地推开了蓝烟,將衬衣扣系好,“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头有点懵。
不对啊。
她怎么在自己家里。
“你怎么在我家里?你没在山上陪妈吗?来这儿是干嘛来了?”
“哥,妈让我来给嫂子送礼物,我打了个盹,就睡著了,要不,我现在就走吧,妈在山上,我也不放心。”蓝烟转身往外走。
霍时序叫住了她,“行了,明天再走吧,这都几点了,早点去休息吧。”
“哦。”
霍时序上了楼。
蓝烟背著手目送他,直至背影消失。
这才悄悄地將刚刚碰过他胸肌的手,递到鼻端闻了闻。
又將指尖递到唇边咬著。
男人的味道。
好欲,好想要
霍时序照例洗了澡,去小核桃房间看了一眼。
宋南伊睡了。
安静的空间內,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小核桃翻到床边,大床的中间留了很大的位置。
他脱鞋上了床。
將儿子又往边上挪了挪,睡了在二人中间。
宋南伊是被热醒的。
腰上的大手,头顶的呼吸,还有被压著的头髮。
她真的是
“霍时序,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她刚一动。
男人就搂紧了她。
他贪婪她的气息。
將脸埋在她的颈侧,“別动。”
“小核桃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霍时序生得高大,她还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將小核桃压在身下。
那可就坏了。
“霍时序”
她將他的大手拿开,从床上下来,视线穿过他的身体,看了被挤在最边上的儿子。
还好。
小傢伙紧紧地贴著墙边,身上的被子也没踢。
宋南伊鬆了口气。
她实在是热坏了,走进洗手间,去洗澡。
洒打开。
浴室里氤氳起温热的水雾。
她的身影在玻璃门上若隱若现。
男人翻了个身,睡不著了。
坐起来,抓了两把头髮,然后下床,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她背著身,水珠顺著她的髮丝落到细滑的肩膀上,然后是后背和盈盈一握的腰线。
他不自觉地伸出指尖。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大手从身后抱住了她。
“啊”宋南伊被嚇到了,“霍时序,你干什么?我在洗澡。”
他单手撑著满是水珠的墙面。
將她的身体压住。
男性的欲望。
呼吸乱了。
“三年了宋南伊,你的心好狠啊。”
他低头咬在她的肩上,像是要討个说法的孩子,“宋南伊,三年了,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吗?”
宋南伊:
他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酒精上头,又要替自己討说法来了吗?
他摁著她的身子,掉了个,望住她的眼睛。
“你知道吗?我被你骗惨了,三个月,我在医院里,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都不来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