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惊雷:叶树秋见证原子弹爆轰,以半生实干赴家国荣光
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的黎明比往常更静——没有风沙呼啸,只有观测点帐篷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混着无线电设备轻微的“滋滋”声。”的字迹早己模糊,里面记满了当年为基地调粮食、打深井、送药品的细节,也记着陈教授浮肿的脚踝、小李蜡黄的脸、孩子们啃硬窝头时委屈的眼神。
他抬腕看了看表,指针指向14时28分,离预定爆轰时间还有2分钟。身旁的核物理专家陈教授,双手紧紧攥着观测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这位曾因缺粮捂着胃咳嗽的老人,为了这一天,己经在戈壁待了4年,头发比去年又白了大半。“叶委员,快了就快了”陈教授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紧张,是压抑了太久的期待。
一、爆轰瞬间:天地变色间的震撼与沸腾
14时30分整,无线电里传来清晰的指令:“倒计时——10,9,83,2,1,起爆!”
叶树秋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观测镜,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刺目的白光骤然迸发,比正午的太阳还要耀眼,瞬间穿透了观测镜的滤光片,在视网膜上烙下一片灼热的光斑。他下意识地闭眼,却能感觉到眼皮后的光亮,连戈壁的沙土都被染成了银白色。
紧接着,是一声迟来的、沉闷的巨响——不是清脆的爆炸声,而是像大地深处传来的震颤,顺着观测台的金属支架,传到脚底,再蔓延到胸腔,和心跳共振。叶树秋睁开眼时,那道白光己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在地面翻滚着升腾,裹挟着泥沙与烟尘,逐渐拉长成蘑菇的形状——菌柄粗壮,顶着厚重的菌盖,缓慢而坚定地向高空攀升,底部的冲击波掀起一圈圈沙尘,像水波一样向观测点扩散。
“成了!成了!”帐篷里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欢呼,有人扔掉了手里的记录笔,有人抱着身边的同事哭,有人甚至跪在沙地上,对着蘑菇云的方向磕了个头。叶树秋放下观测镜,看到陈教授正用袖子抹眼泪,却笑得像个孩子:“我们做到了中国有自己的原子弹了”
冲击波终于抵达观测点,带着温热的风,拂过叶树秋的脸颊,吹起他衣角的沙尘。他没有欢呼,也没有流泪,只是站在那里,望着那朵不断攀升的蘑菇云,感觉眼眶发热,喉咙发紧——他想起1960年第一次来基地时,专家们啃着掺沙的窝头算数据;想起为了调5万斤粮食,他在兰州军区的办公室里拍过桌子;想起医疗巡诊队来的时候,陈教授握着医生的手说“能再撑撑”;想起那些在保温棚里种下的菠菜,在戈壁的风沙里顽强地绿着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最后都定格在那朵蘑菇云上——那不是冰冷的核爆产物,是无数人用饥饿、坚守、牺牲堆起来的“国家脊梁”,是他这西年来,跑遍西北、协调军地、啃下无数硬骨头的意义所在。
二、回望来路:从后勤保障到见证荣光,每一步都浸着实干
“叶委员,您看!冲击波数据出来了,完全符合预期!”一名年轻技术员拿着记录板跑过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叶树秋接过记录板,上面的曲线清晰地显示着冲击波的强度、传播速度,每一个数据都在印证——这不是一次偶然的成功,是无数次计算、试验、修正后的必然。
他的目光落在记录板角落的签名上——“检测员:李建国”,那是当年在沈阳机床厂跟着苏联专家学技术的小李,如今己经成长为基地的核心检测人员。叶树秋想起1961年在包头坦克厂,小李因为饿得眼前发黑,算错了一个尺寸数据,蹲在地上哭;现在,他能在核爆现场,精准地记录下每一个关键数据。
“陈老,您的胃还好吗?”叶树秋转头看向陈教授,老人正盯着蘑菇云,手里拿着一个空的搪瓷缸——那是当年基地缺水时,他省下来给实验用的缸子,现在里面插着一朵从保温棚里摘的小黄花。“好多了,现在能吃饱饭,胃不疼了。”陈教授笑着说,“等回去,我要把这朵花夹在实验报告里,留个纪念。”
叶树秋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翻开那一页“基地困难清单”,上面的每一条困难后面,都被他用红笔打了勾——粮食解决了,水解决了,药品解决了,实验室通风解决了最后一条“造出自家的‘大家伙’”,他现在可以郑重地画上一个红勾。
他突然想起刚到国防科工委时,老帅跟他说的话:“国防工业是国家的腰杆子,你要把腰杆子给咱挺起来。”现在,腰杆子挺起来了——从今往后,中国再也不用怕别人的核威胁、核讹诈,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而他,叶树秋,一个从南满剿匪、土改起家,到东北搞工业、西北保基建的干部,有幸参与其中,有幸见证这一刻,这份荣幸,比任何勋章都珍贵。
三、前世今生:跨越时空的自豪,是对“实干”最好的注解
夜晚,基地举办了简单的庆祝会——没有美酒佳肴,只有用压缩饼干改良的“蛋糕”,上面插着一根用红布缠的木棍,像极了生日蜡烛。大家围坐在一起,说着这几年的往事,笑声在戈壁的夜空里传得很远。
叶树秋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突然想起了前世——那是一个和平但有些“浑浑噩噩”的年代,他在一家小工厂当技术员,每天按部就班地画图、加工零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有什么意义,也从未体会过“为国家拼命”的热血。那时候的他,只知道原子弹是“厉害的武器”,却不知道这背后,要付出多少人的青春、健康,甚至生命。
而现在,他站在了历史的节点上——不是旁观者,是参与者;不是空谈者,是实干者。他调过的每一斤粮食,送过的每一盒药品,协调的每一根钢轨,都成了这颗原子弹的“基石”。这种感觉,是前世那个“小技术员”永远无法体会的——不是个人的功成名就,是“我的努力,能让国家更强”的自豪;不是一时的快乐,是“我没有辜负这个时代”的踏实。
“叶委员,您怎么不说话?”陈教授走过来,递给他一块“蛋糕”。
叶树秋接过,咬了一口,压缩饼干的粗糙在嘴里散开,却带着一股甜意。他看着远处依旧泛着微光的蘑菇云残迹,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辈子,值了。”
是啊,值了——从南满的“手搓车床”,到东北的工业奠基,再到西北的戈壁坚守;从保障抗美援朝的军列,到协调苏联的工业设备,再到见证原子弹的爆轰。他的每一步,都踩在国家发展的脉络上;他的每一份实干,都融入了民族复兴的征程里。。余有幸,见证大国重器诞生;余无悔,半生实干赴家国。从今往后,华夏无惧核讹,吾辈当更勉之!”
窗外,戈壁的风又起了,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凛冽——因为那朵蘑菇云升起的地方,己经为这片土地,为这个国家,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天空。而叶树秋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开始——他还要去协调导弹基地的建设,还要去保障卫星发射的物资,还要为更多的“大国重器”,继续奔走在实干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