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发现男人说谎的一百种办法的打赏与支持)
“杏子,现在是什么情况?”虽说不会被阳光晒死,但白天是七草荠的睡眠时间,在她睡醒后闻讯寻来时,整片街区已经被封锁起来,无数人员紧张进行着救援工作。
靠在车门处抽烟的自代杏子回答:“先解决被冰封的建筑物里的民众的吸氧和保暖问题,再实施除冰作业,最后将民众送往医院—我们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些了。”
准确来说,这是其他工作人员的工作,她这个专门处理神秘事件的部门的小干部,只是来搜集情报的。
“怎么了?”七草荠听出好友话语中的沮丧,面露疑惑。
“只是有感而发而已。”目代杏子吐了口烟,抬头看向夜空,“那些没来得及躲进建筑物内而被冻成冰雕的民众,我们的魔法师小哥可以用魔法给救回来,甚至送医院连冻伤都检查不出来,而我们这边想尽办法,都只得出这些民众早已死透”的结论。”
现在上级领导的意思是将冰雕运回冷库,之后再聘请贾提斯出手,但他们在乎的究竟是这些民众,还是贾提斯所使用的魔法,那就不是她这个小虾米能知晓的事情了。
七草荠迟疑道:“所以————他现在人呢?”
“估计是魔力见底了。”目代杏子随口说道,“原本这里的场面更大、伤亡数字将会触目惊心,现在已经是他反复召唤火凤凰融化大部分冰雪的结果了。”
老实说,七草荠对食物们的伤亡并不如何关心,她更在意另一件事:“你确定?只是过去了几年,他的实力竟然提升到这种程度了吗?”
披着件外套的雪之下阳乃笑道:“自代小姐,你刚才似乎提及了————吸血鬼?”
目代杏子朝七草荠的方向抬了下头示意:“你眼前的就是了,尊敬一点哦,这可是我们部门的王牌雇员。”
“别这么称呼我。”七草荠之所以同意添加,主要是给目代杏子这个老朋友的面子。
雪之下阳乃上下打量七草荠,笑意更盛了:“嚯~有官方身份的吸血鬼吗?象中的要复杂啊~”
“————让人不快的女人。”看着雪之下阳乃,七草荠莫名联想到星见菊,不由半真半假地说道,“真的没关系吗?据我所知,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性子,被他知道你随意泄露与他相关的情报的话,你说不准连小命都保不住哦~”
雪之下阳乃面不改色道:“无须担心,我的妹妹是他相识多年的好朋友。”
“啧。”七草荠更加看她不爽了。
“虽然我早就知晓妹妹身边有个奇特的男孩,但我从来没想过会如此奇特。”雪之下阳乃重新看向目代杏子,“所以,按照协议,能稍微聊聊他过往的经历吗?”
“协议就是协议。”目代杏子瞥了对方一眼,“不过,作为挨过他一顿胖揍过来人,我给你一句建议,利用妹妹是没关系,可玩火就是另一回事了。”
雪之下阳乃没有正面回应,道:“目代小姐,飞蛾扑火”不是什么好话,但为何飞蛾会自寻死路吗?”
“——————————”目代杏子眼神变得十分锋利。
雪之下阳乃自顾自地说道:“生物学界目前有多种假说:一是昆虫的趋光性,飞蛾将光源视作飞行时的参照物;二是应激反应,对习惯在黑暗之中的飞蛾而言,火光实在是过于强烈了,让它们的复眼陷入生理应激;三是为了求偶,飞蛾误把火光视作求偶对象。”
至于她是何种情况,只有她自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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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就第一时间前往参加学园祭,他连自家有没有被小偷光顾过都不确定,更别说雇人来搞清洁卫生了,在花祭家借宿一晚是最佳选择。
双眼无神的希里,拿着叉子拨来拨去,明显没什么食欲,见此不满道:“明明施展魔法的人是你,为什么反倒是你状态最正常?”
贾提斯横了希里一眼,露出讥讽的笑容:“这事是你惹来的,让你多出点力,有意见?”
“————没有。”希里气势弱了下去。
贾提斯再看向脸色发白,坐都坐不直,状态比希里更糟糕的花祭果凛,说道:“梨果凛的正义感太高,把她的魔力抽干可谓正合她意。”
“哈哈————”花祭果凛干笑两声,但这是实话,一想到自己的力量借由贾提斯之手拯救了其他人的性命,她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至少今天过后,她可以挺起胸膛跟所有人说,为了觉醒魔力而付出的努力和血汗都是有价值的,绝不是千金大小姐为满足好奇心而白忙活一场。
贾提斯以死鱼眼盯着希里,以平淡至极的语气说道:“我承认自己刻意留存着足够释放几次凤凰涅磐”的魔力,没有办法,谁让身边跟着一个危险分子。”
希里瞪眼道:“嘿!我以为我们已经结下了并肩作战的深刻友谊。”
贾提斯看着挂在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作苦思冥想:“并肩作战?我怎么记得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孤军奋战?”
“这不是能者多劳嘛————”希里从来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废物,奈何实力不允许啊,贾提斯和狂猎在天上打得兴起,她一个不会飞的在地上能干嘛?从弓道部偷弓箭冒充游侠吗?
“咳咳,你再说一次,谁是能者”来着?”贾提斯侧着脑袋,手掌搁耳边作倾听状,“尽管灵魂共鸣沟通的只有魔力,我没有办法直接借用你身体里的血脉之力,但魔力这玩意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即便只是隔雾观花,我也能感受到你体内潜藏着何等可怕的力量————我甚至怀疑一旦你失控暴走,你能够把地球直接传送到太阳里面。”
(啪)本来就状态恶劣的花祭果凛闻言,吓得没能握住手上的勺子。
花祭先生和花祭太太原本不打算打扰他们的谈话,但这次真的没忍住:“贾提斯————你说的是真的吗?”
“狂猎拼了命地追捕她,总是有原因的。”贾提斯耸了耸肩,注视着希里缓缓道,“破界者就是破界者,全都是怪物,无一例外。”
希里放下手中叉子,回看过去:“之前我就说过了,我需要一个老师。”
“我可没有血脉之力,教不了你。”贾提斯可不认为自己有点羡慕希里。
希里回答:“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魔力这玩意十分复杂,学习魔法有可能对开发血脉之力有帮助。”
“有道理。”贾提斯闭目沉思,考虑这事的得失,良久后终于还是敌不过诱惑,“你的五瓶血和五块皮肉组织当学费。”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