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三那边怎么说的?”
韩相方急匆匆的问身旁的通讯兵,现在他是非常的慌,他发现自己低估宁军的战斗力了,几个小时宁军就差点冲上城头,他对于自己再坚守几天都心里没底。
“报告大帅,石头三那边说他们被晋系攻打,损失惨重,还让大帅你给他们增援呢。”
通讯兵将石头三那边传来的密电告诉给韩相方了,随即不再言语等待着韩相方的吩咐。
“奶奶的,让谷敬轩所部务必坚守三天!”
虽然按时间算东洋人明天就会抵达济南,可是自己还是要让谷敬轩尽可能的多坚持几天,如果东洋人看到自己顽强的坚守着济南对自己是如何看法,如果东洋人看自己连三天都守不住对自己又是如何看法,这涉及到他以后在东洋人面前抬不抬得起来头。
“是,大帅。”
通讯兵听了韩相方的吩咐立刻去千佛山通知谷敬轩了,这是韩相方新下达的军令,那就是济南城内的军令全部由人亲自传达,避免电报被截获。
“吗的,哥,咱们什么时候投诚啊?这些宁军打的好凶啊!”
64团团长谷大壮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土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满脸愁容的看向谷敬轩,这些宁军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停过,一轮接一轮的冲锋,真叫一个悍不畏死啊,哪怕是济南城头上的轻重火力一刻不停的宣泄着也阻挡不了宁军冲锋的步伐。
“着什么急,现在白天怎么谈,等到晚上再找他们谈,更何况我们不展示出来自己的筹码岂不是任人拿捏?怎么样你也要给我打好了一场我才有谈判的筹码。”
谷敬轩此时心情倒是不错,还在哼着歌,既然己经决定投靠宁军他就没有了什么心理负担,现在就是要打的出色点用来争取更优厚的筹码,至于死伤的22师将士和宁军的将士在他眼里都是用来争取优厚条件的筹码。
“这些韩匪真是难打啊!这己经是冲的第七波了吧!”
第三军军长王均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原本无论是打济宁还是打泰安都是以分钟来计数,没有用几个小时就打了下来让他有些得意忘形,可是眼下这个济南城可不同于济宁和泰安属实是让他碰了一头钉子,己经每隔一个小时组织一次敢死队到现在冲了七个小时还是坚如磐石,没有丝毫缝隙。
“谁说不是呢,我手下的师长亲自带人冲了一波,都受伤了,这个韩相方手下的战斗力不可小觑啊!”
第五军军长朱良也是一脸无奈的看向第三军军长王均和教导总队的冯总,他们第五军本来前身就是孙传芳的底子经过了黄埔基层军官的整训,论战斗力还真不见得比西北军更强,这不几轮冲锋就看出来了么。
“现在也没什么办法,我们75的克虏伯山炮对于这么厚的城墙也没什么作用,只能边打边看了,实在不行明天就拉来炮群轰一下试试。”
冯轶裴面对据险而守的齐鲁军也没有办法,毕竟论起兵员战力宁军的第三军和第五军也并不比西北军强,论起武器装备,只能说韩相方的麾下略逊于宁军但是也没差太多,毕竟韩相方的嫡系都得到了优先补充,他们的战斗力可不是那些民团可比的。
就这样宁军又是接连的冲击了几次,每次都是快冲上去的时候失败了,一整天连续冲击了13次也没有成功冲上去,反而己经报销了差不多一个团,照着这种形势继续强攻恐怕要损失一个师甚至更多。
夜半时分谷大壮带了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宁军军营跟前,身上缠着白布,手上又拿着白布就是怕宁军误会了自己等人,他带着谷敬轩交代的任务来和宁军谈投诚事宜,今天白天打的真是让他胆战心惊,这些宁军的悍不畏死真是给他吓到了。
“冯长官,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二十二师的,您见不见?”
站在营外站岗的警卫看见谷大壮等人不敢怠慢,立刻去向冯轶裴禀报去了,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人投诚,自然不会耽搁。
“哦?22师?哪个22师,你去带人进来,另外把王均和朱良叫过来。”
冯轶裴听见警卫说有人来了,打着哈欠起了身,现在虽然睁开眼睛但是意识还没有清醒,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哪里来的22师,虽然年纪不大西十多岁,但是常年打仗老的快,如果不是常凯申赶鸭子上架他都有退隐之心了,因此有什么事也都愿意和大家商量着来,尽量结交一些人脉。
“你们是哪个22师?”
随着谷大壮等人进来军帐之中,王均和朱良等人还没有到,冯轶裴迫不及待的盯着谷大壮说出自己的疑问,他记得自己手下没有什么22师啊。
“长官您好,我们是谷敬轩师长的22师,就是城头上守卫齐鲁的这一支。”
谷大壮满脸谄笑的看着冯轶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他也不敢说话,怕乱说话说错了,就这么等待着冯轶裴的发问。
“胆子真大啊!你们还敢来?有什么诡计!说?”
冯轶裴听见这些人是城头上的守军不由得清醒了大半,愤怒的盯着谷大壮等人,在他看来这些人来这里肯定是耍阴谋诡计的,如果想投诚早就向自己投诚了何必让自己损失惨重,这些人都是韩相方的心腹,全都是死硬分子,自己能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诶呦,长官,俺们哪有什么诡计,我家师长就是觉得韩相方投靠东洋颇为不齿,因此想着向华夏核心投诚,弃暗投明啊!哪有什么诡计,冤枉啊!”
眼见着冯轶裴说自己带着阴谋诡计给谷大壮急的团团转,自己哪里知道什么阴谋诡计,白天的对战自己的64团又没吃亏,何至于和他们使什么阴谋诡计,自己等人早就被谷敬轩说服要去投靠宁系了,怎么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