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回来了,知道这些人是从哪来的了。
赵清起身出去发电报的时候李二虎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大声叫嚷了起来,刚刚想要查到这些骑兵是从哪进来的并不困难,沿路都有交战,顺着这些痕迹很快就找到了后董村。
“哪里啊?”
李武和着急忙慌的看向李二虎,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些人是从哪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的,烧了自己军火库的时候自己才警醒,难不成这些人是飞进来的?
“这些人是从德州城北面的后董村进来的,原本城墙是连着的,可是后董村那边村民为了做生意拆了一段小路,这些人就是从这个小路进来的。”
李二虎一脸无奈的看向了李武和,有时候生活就是如此戏剧性,任谁也没想到,本地人都不知道的小路竟会被一伙外地军利用上,这也是活该第二师有此一劫啊。
“吗的!当时还想着给补上,上次听到大帅让自己去济南的消息一打岔给忘了!”
李武和愤怒的一拍大腿,他这个时候觉得赵清也挺冤的,自己这个第二师真是倒大霉了,这就是一个环环相扣针对自己的陷阱,哪怕是任何一个环节不一样自己都不会受到这么重大的损失。
“廖中,你去带人现在去,给这个小路堵上!”
李武和当机立断的给廖中下了死命令,这个口一天不堵,自己一天睡不着觉,他恨不得把这个口子修筑成铜墙铁壁,真是个害人的口子啊。
“还有,补给到达之前武器弹药你们都省着点用,扑灭大刘庄以后再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家伙事,现在一切都只能等着大帅的支援了,但是你们一定要严加防御,避免敌人反扑。”
李武和向众人下了坚守待援的命令,随即示意众人各自准备去吧,眼下也就这样了,增援不到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孙老哥,怎么回事啊?”
这个时候己经逃到城外的黄守清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孙长胜刚刚在城内的情况,原本看见德州城内起火了,他还以为孙长胜大获全胜了呢,都己经想好怎么请功了,怎么突然之间就看见了蓝色烟花,紧接着就看孙长胜灰头土脸的朝着城外逃了呢。
“唉,别提了,原本在傻冬瓜带着路下很顺利的就烧了石军的军火库,但是太过于顺利了导致我贪功了,我还想着袭一下营就走,结果正被石军堵住了,在那个狭小的街道里被堵的动弹不得,如果不是我弟弟我恐怕都回不来了,可怜我弟弟了。
孙长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痛苦的说起了其中的情况,眼下这个局面不赖任何人完全是自己错误的决策导致了独立骑兵旅损失惨重,他也不推卸任何责任。
“唉,孙老哥,节哀吧,凡事往好了想,毕竟我们还是成功烧毁了石军的军火库,也算是一个大功了,至于损失也在所难免。”
黄守清听了事情的大概也知道了孙长胜又莽撞了,但是毕竟折损了亲人,也只能话锋一转开口安慰了起来,毕竟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嗯,徐总那边有什么责罚我一并担着,和黄老弟无关,和任何人都无关。”
孙长胜咬紧了腮帮怔怔的点了点头,到现在他还在想着孙旭成,明明那么多大战都没有损失,偏偏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他折损在了这个小阴沟里,自己如何能释怀啊,至于责罚他完全不在意,如果上头重重的罚自己,自己心里还能好受点。
“孙老哥,别说这些了,估计徐总他们明天就到了,到时候报仇就是了!”
黄守清示意孙长胜不要多想,毕竟打仗就是要有牺牲的,比起取得的战果来说,这个牺牲还算是值得的,只能说不完美,但终归还算是一个胜仗,眼下剩余的残兵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等大部队明天到了再报仇雪恨。
民国18年一月15日清晨,晋系的第二军团和第西军团己经到达了德州城下,徐永昌和傅作义正在军帐之中商议着进攻德州城的事宜。
“徐总,傅总你们罚我把!”
孙长胜满脸憔悴的看着徐永昌和傅作义,说了自己这一战的全部情况,他现在只求责罚来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你虽然做了一些错误决定,但终归是为了立功,念在你烧毁了敌人军火库的功劳上我们决定让你功过相抵了,至于骑兵旅其他将士另有奖赏。”
徐永昌和傅作义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将处理意见告诉了孙长胜,原本孙长胜烧了大刘庄就回来是一个泼天大功,可是现在这样也算是晋系可以接受的程度,算得上是功过相抵了。
“这个场子还是要找回来的,想必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我们现在组织攻城会有一个好效果,而且他们现在毕竟是弹药不足,您看呢?徐总?”
傅作义眼见着手下爱将如此憔悴心里就打定主意帮着孙长胜找回场子,更何况他从自己的角度去分析现在正好是进攻德州的时机,他来之前也想着担当先锋的。
“现在去打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时机,不过强行攻坚恐怕损失会有点大,昨天夜里孙长胜部进德州的那个小路要不要用一下?”
听了傅作义的请战徐永昌点了点头,他们现在兵精粮足而德州城内的石军却是士气低落补给不足,确实是进攻的好时机,但是对于强攻德州城他还是心存疑虑,毕竟这个德州城确实是防御的不错,强行进攻恐怕会影响接下来的大战,因此就想到了之前孙长胜他们汇报的那个小路。
“估计是不行了徐总,那个石头三手下也没有蠢人,昨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估计早就给缺口堵住了,现在去那个小路只会撞一头包,我们就用火炮开一个缺口然后一鼓作气拿下德州城!”
傅作义摇了摇头否定了徐永昌的想法,虽然徐永昌想着取巧也是为了保存实力,可不是所有的仗都能取巧的,出其不意的战术只能用一次,第二次敌人就会有防备了,他认为还是要趁着敌人极其虚弱的时候正面将他们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