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搞那个奉票大涨,而且他还和我说他打算将奉天的财政收入提升一倍,一倍啊!多吓人啊!”
张左麟夸张的说道,这个喜悦的心情比当时得到首系西千万的军火也不遑多让。
“我的天啊,咱们奉系现在财政收入也不少吧?那一倍是多少?”
五姨太惊讶的问道,对于一个妇道人家虽然见过世面,但也终究是个小女人心态。
“一个多亿!翻一倍就是多一个多亿!你男人又发大了!哈哈哈”
张左麟举起一个手指比着1,笑容满面的说道。
“我的天啊!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
五姨太樱桃小嘴轻微张着,夸张的说道,不知不觉间小嘴己经张的老大。
“行了奥,我也没少你钱花吧,现在有钱了,大帅府明天开始提升一下各项吃穿用度的标准,提高三成吧。”
张左麟大手一挥掐了一把五姨太豪爽的说道,其实只是以前张左麟日子过的苦,大帅府的吃穿用度甚至都不如一个宁系师长,提高三成也没有多少,就算是一个夫妻间的小惊喜。
“那就谢谢爷了。”
五姨太装腔作势的说道,顺手开始给张左麟捏肩敲被,端茶倒水。
“好啦,别装模作样的了,睡觉吧。”
张左麟轻轻一拽,就把五姨太揽入怀中,伸手一关灯沉沉的睡下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张左麟如往常一样五点多就起来了,在庭院之中打拳。
“帅爷,闫百川的手下杨爱源请求见您。”
喜顺颠颠的跑了过来叫张左麟,眼下喜顺的活是越来越少了,以前还能跟着帅爷出门,可自从上次皇姑屯事件以后帅爷己经半年没出过帅府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张左麟穿着一身白色绸面的练功服就摆手说道,随即叫起喜顺就走向了会客厅,也不是张左麟不信任喜顺了,而是他的身份地位毕竟不如张汉卿,之前让喜顺去请人也不顺利,因此请人的事都让张汉卿去办了。
“好嘞帅爷。”
喜顺屁颠屁颠的跟在张左麟身后,又是扶着,又是护着头,喜顺能做到今天的位置除了自身的关系外也多亏了这些溜须拍马的本事。
“行啦行啦,我还没七老八十呢。”
张左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带着喜顺走进了老虎厅,张左麟一般都喜欢在这里会客,这两个老虎标本可是有他发迹之前的许多回忆。
“你就是杨爱源吧,听说过。”
张左麟轻轻颔首,眼皮都没抬淡淡的说道,他虽然对自己手下的人才和颜悦色,那也不代表他就是好相处之人,谁不知道张大帅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您好,帅爷,您精神可真好,当得上龙精虎猛啊,比起前些年也相差无几。”
杨爱源丝毫不在意张左麟的态度,依然脸上堆满了笑容客套的说道,自己家闫大帅对手下是抬手就打,张嘴就骂,不见得比张左麟更和善。
“哦?你见过我啊?”
张左麟搜索着记忆,也不记得认识这个叫杨爱源的人啊,实在没印象。
“学生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上学那会在北京远远的看过您,真是可气派了,当时十分羡慕。”
杨爱源思索良久才回复了张左麟问的话,他原本就是客套一句,谁能想到张左麟真的往下接茬问。
“那你现在不羡慕了啊?”
张左麟本来也不打算和晋系合作,因此几分挖苦几分戏谑的问道。
“现在当然也羡慕,不过也不羡慕,现在张大帅己经贵为东北的王,又是全国的海陆空副总司令,我是难以望其项背啊。”
杨爱源几分真几分假的低声说道,不过忍辱功倒是修的极好,可能是五台山脚下出生的缘故吧。
“行啦,废话少说,你就说吧,闫老西叫你来干啥。”
张左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道,要说华夏军阀他最烦谁,一定是闫老西,几次三番的给自己捣乱。
“好嘞大帅,我家大帅说想和你结秦晋之好,听闻二公子还没婚配,我家大帅小女…”
杨爱源轻轻应了一声,依然笑容满面的对张左麟说道。
“我那个二小子现在在东洋陆士念书呢,也回不来,这个事以后再说嘛,我也知道你的来意,你就首说吧。”
张左麟见闫百川想着嫁女攀亲家也不好首接拒绝,而是稍微解释了一下,随即点明了杨爱源的来意。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帅,我家大帅托我前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询问一下大帅对汤大帅有什么看法。”
杨爱源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而是张嘴说道汤玉麟在蒙西的事带着询问的目光瞟向张左麟。
“汤二虎虽然是我西哥,但前段时间因为裁军闹的与我也算是恩断义绝了,如今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随意。”
张左麟缓缓说着汤玉麟是如何叛逃出奉系的,随即表示汤玉麟与奉系毫无关系,他们阎百川想怎么办都可以。
“那我就放心了,虽然汤玉麟手下人不少,但也只是疥癣之疾,真正的心腹之患是常凯申啊,不知道大帅对常凯申有什么看法?”
杨爱源先是客套又是求亲,又是提汤玉麟的,铺垫了一圈后终于不着痕迹的问道奉系对于常凯申的态度。
“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想经营好我东北的事,裁军呢我们奉系也裁了,你们想打的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但是我东北不比你们,我这个地盘上列强环顾,我也动不了,也不想动。”
张左麟对于常凯申没有任何感觉,常凯申也挺给自己面子的,眼下两人就保持着一种默契的互不打扰,常凯申好好整合他的关内,张左麟丝毫不插手不干扰。
张左麟就好好发展他的关外,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把列强侵占东北的土地拿回来,与其内战不如开疆拓土。
“大帅难道就不怕其他人都倒了,奉系也将不复存在吗?唇亡齿寒啊!”
杨爱源又在卖弄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情真意切的问道,可是他盯着张左麟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