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楚云飞朗笑:“我们本就是来参观学习的,怎能叫偷师?”
“当然,若李兄不愿赐教,楚某绝不强求。
李云龙挑眉:“你都这么说,我不答应,倒显得我们小气了。”
“不过,学费总得意思意思吧?”
“哈哈!” 楚云飞笑骂,“云龙兄果然性情中人!”
“哎 ——” 李云龙摆手,“咱就是穷怕了的苦哈哈,没出息,让楚兄见笑。”
楚云飞追问:“那云龙兄想要什么当学费?”
李云龙咧嘴:“咱哪敢挑?武器弹药、粮草辎重,来者不拒!”
楚云飞拍胸脯:“我以军人荣誉担保,回去定送份大礼!”
“好!” 李云龙大笑,“我信楚团长的为人!”
苏河在旁暗笑,这才是李云龙的风格。
苏河开口:“那我跟楚团长说说伏击的细节。”
“我先冒充小曹庄据点的人,给鬼子打电话求援。”
“没等他们细问就挂电话,假装线路断了。”
“再让弟兄们点鞭炮,伪装成枪炮声,造进攻假象。”
“鬼子从眼线那确认据点遇袭,肯定会增援。”
“我们提前在半路选了好地形。”
“埋了地雷、诡雷,战士们在这儿埋伏。”
“三挺轻机枪守三个位置,其他人除了神枪手和投弹手,全拿冲锋枪。”
“鬼子进伏击圈,先炸地雷打乱阵型。”
“再火力全开搞交叉射击,他们躲无可躲。”
“慌不择路往这边跑,正好踩诡雷。
“加上弟兄们都是精锐,家伙也硬,二百鬼子没费啥劲就解决了。”
“我们特战队零伤亡。”
楚云飞盯着地上的简图,眼睛瞪得溜圆:“这火力配置,绝了!”
“黄埔教官都未必有这水平!苏兄,这些战术跟谁学的?”
苏河淡笑:“自己琢磨的。”
“嘿嘿!” 李云龙接话,“这我能作证。”
“他就是北平逃出来的学生,刚来那会儿连枪都不会开。”
“最近才显出本事,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都不知道这小子藏了多少能耐。”
“我还骂过他 —— 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楚云飞拱手:“苏兄大才,楚某佩服!”
“云龙兄真是会网罗英才,运气太好了!”
“哈哈!” 李云龙笑,“楚兄也不能专收废物吧?”
“哈哈!” 楚云飞转身对孙铭道,“李团长这是考咱们呢。”
孙铭会意,走到训练场的沙袋前。
他微蹲运气,双指猛地探出。
“嗤啦!”
两个沙袋被戳破,黄沙哗哗流。
苏河暗赞,这孙铭是把好手,可惜是楚云飞的人。
李云龙哪肯示弱:“和尚,给楚团长露一手!就当友军切磋!”
“是!” 魏和尚应着,走到村口土墙前。
他怒吼一声,冲两步猛然转身,一脚踢出。
“哗啦!”
土墙应声倒塌。
这力道,踹在人身上怕是当场毙命。
楚云飞眼亮:“这位兄弟有少林功底。”
李云龙笑:“没错,以前在少林寺当和尚。”
“和尚,摘帽子让楚团长看看戒疤。”
魏和尚走到楚云飞跟前,摘帽低头。
寸头上,戒疤依稀可见。
楚云飞点头:“果然受了戒。”
“那为何不在庙中侍奉佛祖?”
魏和尚沉声:“小鬼子来了,念经也念不踏实。”
“难得!” 楚云飞拍他肩膀,“把配枪给我看看。”
魏和尚递过盒子炮。
楚云飞端详:“正宗德国快慢机,还是新的。”
“你们八路军装备不错嘛。”
苏河解释:“特战队优先配最好的武器。”
楚云飞还枪时,突然抽出手枪指向空中。
“砰砰!”
两声脆响。
魏和尚惊得瞪眼。
这出枪速度,快得离谱!
空中两只麻雀被打烂,血雨混着羽毛落下。
移动中的麻雀本就难打,双枪齐发还全中,这枪法太吓人。
李云龙赞:“楚兄好枪法!”
苏河也暗惊,这水平,自己顶多打平。
楚云飞掂掂手里的枪:“比利时 fn 公司的勃朗宁,六点三口径,弹容六发。”
“出厂就是一对,一雄一雌。”
“今天,我把这支雌枪送李团长,表两军携手之情。”
李云龙眼馋,却摆手:“要送就送雄的,母的我不要。”
楚云飞皱眉:“云龙兄此话何意?”
“你堂堂大丈夫,带支母枪,传出去让人笑!” 李云龙咧嘴。
“哈哈!” 楚云飞大笑,“好!就送雄的!”
赵刚在旁笑:“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楚团长赠枪,是真性情!”
李云龙接过枪,笑得合不拢嘴。
楚云飞又道:“我想在贵军小住几日,总不能只听纸上谈兵吧?”
“哈哈!” 李云龙拍胸脯,“保准让你不虚此行!”
苏河望着楚云飞,心里盘算开了。
按剧情,山本一木的第二次突袭该来了,鬼子观摩团也快到。
“这俩目标,一个都不能放。” 苏河暗忖。
“最好能一箭双雕。”
他有剧情先知,胜算不小,但还得仔细筹划。
傍晚,李云龙把赵刚、苏河叫到住处。
三人围炕坐,李云龙摆桌子:“苏河,把你藏的酒拿出来。”
苏河翻白眼:“不是说你请我?咋还薅我的酒?”
李云龙无奈:“招待楚云飞用了最后两瓶,没喝够。”
“你小子缴获那么多,肯定藏好酒了!”
苏河叹气:“感情叫我来是当酒坛子的?”
“嘿嘿,一瓶酒而己。” 李云龙催,“赶紧的!”
“魏和尚!” 苏河喊。
“到!”
“去我屋拿三瓶酒,你留一瓶,剩下的拿来。”
“再带几盒牛肉罐头!”
“是!” 魏和尚颠颠跑了。
李云龙笑:“我就知道你有存货!”
“不过,楚云飞在这儿,咱得打场像样的仗,不然丢人。”
赵刚皱眉:“老李,别冲动。”
“咱们现在是总部警卫部队,轻易捞不着仗打。”
李云龙瞪眼:“我李云龙不是光说不练的货!”
赵刚劝:“将失一令,军破身死。”
“少跟我拽文!” 李云龙摆手,“方圆几十里,就虎亭据点有三百多鬼子,夏店才西十来个,不够塞牙缝。”
苏河接话:“夏店不用考虑,西十个鬼子,特战队随手就能解决。”
“呦呵,比我口气还大?” 李云龙笑,“不过说得对。”
“要打就打虎亭据点,搞场大的!”
苏河点头:“我奉陪。”
“好!” 李云龙拍炕,“还是苏河爽快,不像某些知识分子磨叽。”
赵刚没接话,脸色不太好看。
这时魏和尚进来,把两瓶酒、几盒罐头放桌上,抱着自己的酒和罐头跑了。
李云龙笑骂:“这花和尚,咱仨喝两瓶,他独吞一瓶!”
“不管他,咱先喝。” 苏河倒酒。
三碗酒碰在一起。
李云龙一饮而尽:“好酒!”
他又满上:“我跟你们说,打虎亭的事儿,我琢磨好几天了。”
赵刚恍然:“你从一营抽了个班,去白家村两次,就是为这?”
“嘿嘿,还是你懂我。” 李云龙奸笑。
“白家村的维持会长跟虎亭鬼子勾连。”
“我让弟兄们去催面粉,说要不到就毙了他。”
“那老小子昨晚跑虎亭搬救兵了,估计是怕了。”
“明天再派人加吧火,保准钓上大鱼!”
赵刚点头:“这招可行,但得小心。”
苏河笑:“拿下虎亭,战利品肯定不少,这才是意外收获。”
“对!” 李云龙灌酒,“干了这碗庆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