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馨艳毕竟年纪小,才刚满十八岁没多久。
原本就一身大小姐的脾气,骄纵跋扈。
如今被慕清辞的话,刺得当场就爆发了。
“慕清辞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骂我没教养?”
慕清辞看着沉馨艳破防的样子,心情一阵愉悦。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
“我没有骂你,只是陈述事实。”
“毕竟一个有教养的人,怎么会一口一口贱人地喊自己的嫂子呢?”
沉馨艳见她拿身份来压她,气得双目猩红,歇斯底里。
“你就是我沉家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嫂子?”
这话一出,慕清辞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却。
又看见她怀里一直抱着一个礼品盒,沉馨艳神色鄙夷的嗤了一声。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给荣太太准备的生日礼物。”
说着,沉馨艳一把上前将她的礼品盒一把夺了过来,仍在地上。
“就这种垃圾你也好意思送给荣太太,真是上不得台面。”
慕清辞连忙蹲下,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捡起来,仔细擦了擦上面的灰。
站起身后,她慢慢悠悠地上前。
抬手就给了沉馨艳一个结实的巴掌。
见状,龚红梅气得面容扭曲,低吼一声。
“慕清辞你疯了?”
她的宝贝闺女她都舍不得骂一句,更别说动手打了。
这小贱人竟然……
当着她的面打她的宝贝闺女。
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脸吗?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眼中还有我这个婆婆吗?”
慕清辞眼眸一转,不疾不徐的悠悠开口。
“她辱骂长嫂在先,您没听到吗?”
“况且她还把我给荣太太准备的生日礼物仍在地上,很没有教养。”
“自古以来长嫂如母,你说她的这些行为,该不该打?”
龚红梅狠狠切齿。“那也轮不到你。”
“您不动手,只好我来了呀。”
“总不能任由她放肆下去,再做出些惊天骇俗的事吧?”
“妈,你没瞧见好多宾客都在看她吗?”
沉馨艳刚刚的声音不小。
自然吸引了几个来参加宴会的宾客。
瞧见她这市井泼妇的架势,纷纷扁嘴摇头,脸上尽显嫌弃。
龚红梅见状,立刻拉住了想要扑上去打慕清辞的沉馨艳。
“够了。”她低呵了一声。“注意你的形象和身份。”
“别被那贱人三言两语就给刺激到了,免得中了她的计。”
她算是看出来了。
慕清辞这个小贱人就是想要刺激她女儿失态发疯。
好让她的丑态被其他豪门家族的人看到。
这样一来,以后哪个名门权贵还敢娶一个泼妇进门?
真是好狠毒的人。
而沉馨艳大脑没想那么多。
脑子里反反复复就是慕清辞骂她没教养的话。
她猩红着双眼瞪着她。
“可是那贱人刚刚骂我没教养,这不是也在骂你吗?”
“而且她还动手打我……她凭什么?”
“一个破落户家的养女,竟然敢打我,我气不过。”
龚红梅提醒。“那也不能在这里收拾她。”
她比起二房家的媳妇,虽然也没太多脑子。
但是怎么也比十八岁的沉馨艳理智。
见自己闺女依旧气不过,还死死的瞪着慕清辞,好象不扒下她一层皮就不罢休似得。
龚红梅耐着性子劝她。
“你是沉家的小公主,在外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
“何况今天又是荣太太的生日宴。”
“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们,都是来自更高一层的上流社会。”
“你可别因为慕清辞的三言两语,就坏了自己的形象。”
“咱们得珍惜这次的宴会,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
“可我就是气不过……”沉馨艳又瞪向慕清辞。“我的脸现在都火辣辣的疼。”
“疼也得忍着。”龚红梅说。
“你还想不想嫁入权贵之家,当个人人巴结,争相讨好的权贵太太了?”
“当然了。”沉馨艳说。
她可是蓉城首富家的小公主,这蓉城还有谁比他们家更有钱?
既然不缺钱,那肯定就要嫁给有权的。
她以后要当有权又有钱的贵妇,坐上所有女人都要仰望的位置。
“那就给我收敛你的性子。”龚红梅说。
“以后收拾慕清辞的机会多的是。”
沉馨艳纵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知道了。”
“不过她妄想来荣太太的生日宴抛头露面,肯定是想背着哥哥招蜂引蝶。”
“你放心。”龚红梅十分自信的说。
“今天没有我们带她入场,她连宴会厅都进不了。”
一听这话,沉馨艳心里才舒坦了些。
“哼,任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结果还不是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最终只能在宴会厅的门口当个看门狗,丢人。”
慕清辞依稀听到了母女俩的对话。
不由得哂笑一声。
她抬步就要朝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却被龚红梅喊住了。
“慕清辞,劝你不要去自取其辱。”
“荣太太的生日宴,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
“你没有邀请函,又没有我们带你,你觉得你能进的了那扇门吗?”
慕清辞似笑非笑的望着龚红梅。
看向母女俩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讥讽。
“你想说什么?”
沉馨艳抢先回道,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们是不会带你进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慕清辞轻笑一声。
“我有说过要让你们带我进去吗?”
沉馨艳不屑的冷呵了一声。
“你专程掐着时间在这儿堵我们,不就是想要求我们带你一起进去吗?”
慕清辞还没说话,龚红梅借着沉馨艳的话说。
“慕清辞,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么多的心眼呢?”
“阿浩受了伤你不在家好好照顾他,竟然妄想来荣太太的宴会抛头露面。”
“怎么,还没跟阿浩离婚就开始想着找下家了?”
“我告诉你,你跟阿浩离婚后就是个廉价的二手货。”
“就别痴心妄想再嫁个豪门权贵了。”
闻言,慕清辞讥笑道。
“沉太太,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有些女人对于自己的价值,是体现在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而我慕清辞的价值,由我自己创造。”
“何况我又不象你女儿,只是个待价而沽的货物罢了。”
“真论起来,你的宝贝女儿都不知道是几手货了呢。”
说完,她不再理会龚红梅和沉馨艳,转身朝着宴会厅的门口走去。
沉馨艳被慕清辞的话,刺的脑门充血,差点又失去了理智。
龚红梅连忙拉着她追了上去。
赶在慕清辞的前面,对宴会厅的门童说。
“那个女人没有邀请函,你等会儿可千万别放她进去。”
“对,今天可是荣太太的生日宴,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你可得把她看住了,别让她蹭了别人的邀请函。”
说完,龚红梅和沉馨艳出示了邀请函后,朝她得意一笑。
可谁知,打脸来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