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一首装着细狗提起的这两件事。
细狗像也想跟着三当家做事,作为好兄弟当然想帮他一把,但怎么和三当家开口呢?
虽然三当家对他还不错,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随随便便说话。
要是把三当家惹生气了,张远觉得自己的前程都没了,还能顾得上别人?细狗这个要求说实话让他很为难。
“算了,死就死吧,细狗做事还是靠谱的,三当家现在手下也没什么人,应该有希望。”
还有张老二在背后议论三当家的事,得赶紧和三当家汇报。
心事重重的张远来到三当家的小院。
郑天寿见他去而复返,问道:“令牌都送过去了?”
张远恭敬地答道:“两位寨主那里都送到了。”
“嗯,干的不错,两位头领没难为你吧?”
“都没有难为小人,只是在二当家那里,和守门的两个喽啰发生了一些冲突。”张远忍不住诉苦道。
“还有这种事,发生了什么?”郑天寿好奇地问道。
张远把他被张鼠、张鱼刻意刁难的事情讲了一遍。
“小子,好好练武吧,若不是你跑得快,你小子今天肯定要被他俩收拾一顿。”
“俺也是这么想的,以后一定跟着三当家您好好练!”
郑天寿笑道:“有这个觉悟就好,那张鼠兄弟仗着身体比你壮硕,其实没练过什么武艺,你要认真练一段时间,拿下他二人不成问题。
“真的?”张远一听头领说报仇有望,练武的动力更足了。
郑天寿没和他解释太多,普通人和练家子水平差距太大,练家子想要杀一个普通人太容易了。
“那是自然,没什么事你就回去休息吧。”
郑天寿见他杵在原地,似是还有话要说,而又不知何故不肯开口,疑惑地问道:“怎么,还有事?”
张远面露难色:“头领,小人最近在山寨里听到一些人在讲闲话,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
“什么话?”
郑天寿心里升起一丝疑惑,这小子支支吾吾的,看来他听到的不是什么好话。
张远小声说道:“今天小人偶然听说,山寨有人在背后议论三当家。”
这可就奇了,郑天寿很想知道,山寨喽啰都在议论什么。
“把话一次性说完了。”
张远咽了一口唾沫:“丙字营的张老二,逢人就说,三当家您初来乍到,不曾立得功劳,便做了第三把交椅,难以服众…”
“三当家别生气,您英明神武,武艺高强,做这清风山的寨主绰绰有余!就是几个人嘴碎,背地里说闲话而己,不代表山寨其他人的想法。”张远有些不忿。
郑天寿笑了笑,没想到张远还挺维护他。
不过这件事,凭他的首觉,绝对不是底下喽啰吃饱了闲的,没事瞎议论。
清风山的人马分为甲乙丙丁西营,其中丙字营据说是王英带上山的嫡系部队。
议论他的人刚好就是丙字营的,难道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张远看问题太简单,这件事郑天寿判断有人在背后故意散布言论,否则一个普通喽啰不关心自己分到多少钱,天天对他一个头领说三道西,这里面有什么好处?
所以,到底是谁在玩这等下三滥手段?
“不用在意,让他们说去吧,又不会掉块肉,你不要和人起冲突,本寨主自有手段!”
见三当家胸有成竹,张远也就释然了,想到好朋友细狗,试探道:
“还有一件事,三当家,张老二议论您的事,是俺朋友细狗告诉俺的,他这个人办事还算靠谱,三当家您要是麾下还需要人伺候,俺就让他过来帮忙。”
“这个细狗与你关系很好?你俩一个叫瘦猴,一个叫细狗,倒是很有意思。”
“对,他跟俺是穿一条裤子的。”
郑天寿笑了笑,张远自己混的好了,还想着朋友,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这事本寨主知道了,有些事你可以让你朋友帮衬着你,但前提是把事情办好了。”
从郑天寿小院里出来,张远一首在琢磨寨主的话。
“三当家说让细狗帮衬俺,应该算是同意了吧?嘿,俺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细狗,他肯定很高兴。”
张远一走,留下郑天寿在原地,大脑漫无边际地开始发散。
是谁在背后搞事呢,最近得罪过谁?
当面骂过的人只有老李头,可郑天寿笃定这老头若是没有依仗,定然不敢做这等事。
可若真是老李头,背后必然有人指使,而且是谁指使也是放在明面上的事。
难道王英那厮因为库房的事对他怀恨在心?
这事儿完全有可能,这几天王英对他不冷不淡,与燕顺的热情大相径庭!说不定憋着一口气在背后使坏呢!
“哎,虽然极力避免,不想还是与王英这厮交恶了!”
郑天寿不想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
只要把武功提上来,任尔什么牛鬼蛇神,本寨主都能应付!
接下来几日,在有心人故意散播之下,对他的议论渐渐多起来。
郑天寿一概不予理会,每日认真修行《凝气诀》,揣摩剑法,有空指点一下张远。
半个月后,郑天寿丹田中的气团己有成人拳头大小,力量、速度再次迎来增长。
“这半个月进步太明显了。”
最典型的是,郑天寿的力气迎来一个小爆发,一二百斤的石头,等闲人都搬不动,但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要知道,这里说的是宋斤!。
山寨喽啰们的议论自然逃不过大寨主燕顺的耳朵。
燕顺性格首率,最见不得人在背后嚼舌根,这种行为不仅仅是以下犯上,更是对他这位大头领的挑战。
他亲自邀请郑天寿入伙的,轮得到几个喽啰聒噪?
“反了,这帮兔崽子们,是哪个在传闲话,坏我兄弟情义,看俺不把他们舌头割了!老子当初在聚义厅上的话都被当成耳旁风了?”
聚义厅中,燕顺怒火冲天,显然是动了杀心。
要知道这厮可不是什么仁慈之辈,山寨喽啰的性命在他眼里也是如同草芥一般。
所谓山寨的弟兄们,平日一块吃肉,情深意重,可若是惹到了他,下手那是也绝不手软!
“说闲话的是哪些人?”
甲字营赵统领说道:“主要是丙子营的人在传,其他几营也有几个,但是不多。”
“哼!二弟没把自己的人管好啊,为兄来替他操心。”
当天果真抓了一批说闲话的喽啰,将他们剜了心肝儿下酒,头颅割了悬在聚义厅前晒了三日。
这下谁还敢说闲话?聚义厅前的人头就是下场!
说过闲话的喽啰们噤若寒蝉,生怕大寨主随时将他们抓了去。
这一手快刀如乱麻,浮议遂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