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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苏帅,小人知错了!(1 / 1)

第284章苏帅,小人知错了!

种师中左右看得眾人:“岂不闻狄帅昔日之事乎”

在场眾人,除了种师中以外,大多是中青一代,狄帅之事几十年去了,听是听说一些,却是不知其中详细,此时种师中来说,眾人不免也在思索。

其实道理也简单,如果一个人,真的在军中如此一呼百应,那这个人也就不必多说了

刚才眾人只是一时急切,被提醒之后,回头来想,岂能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苏武苦笑一番,摆摆手去:“诸位不必多念,也不必上书什么,一切事情,自有我来顶著就是,將来哪怕要换帅,不外乎还是种家相公与鄜延路刘总管我自先这么来做,先做个大半,接替我的人,继续做下去即可,只要此事能成,我一人之前程名利,算不得什么,此社稷之重也,更也是子孙万代之事也”

满场一片嘆息之声,便是苏武此言,眾人当真就觉得会发生

却是看向苏武的目光,更含几分热切的悲伤

苏武又笑:“许也不一定真就会有换帅之事,再说诸位也知,我还年轻,日子还长,只要此番鼎定,来日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楚起起復復,岂不也是官场之常態”

眾人依旧无言,有人点头来,有人低头去

苏武又道:“议正事,就说这取河西之事,这回,自还是骑兵突袭,但步卒也要配合行事,我自要去老种相公那边了,诸位在此,也还有许多事要做,既然不往兴庆府去,那西夏边境周遭之城池,当是一个个都要打下来,此稳扎稳打之法也,昔日里,边境城池时有攻破,但往往一败之后,都守不下来,何也便是进也快退也快,此番不同以往,容得慢慢来打,所以,周遭边境之城池,都要打下来,如此,哪怕来日真是有败,也可稳住眼前之得利”

苏武要打河西,就要离开此处,往西边去,也就是老种相公那边,乃至还要往西去,从湟州北上。

种师中来说:“苏帅这稳扎稳打之法,一別昔日速战突进之策,我等自当用命,往西,攻打盐州,往东,夏州已然在手,只等接手驻防,自还要打石州,如此,边境之地连成一线,只待苏帅取了河西,那就彻底把党项困在了兴庆府一带,也如苏帅所言,哪怕来日进攻兴庆府不顺利,依旧还是合围之势,还可再取。”

苏武之策,便也是有一种农村包围城市之感,也是那种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意思。

就好比另外一种策略,大军突击,往前狂飆,直奔兴庆府,一番大战决胜,打下兴庆府,党项就亡,这种过程与故事,自是让人听得热血沸腾。

相比苏武这种方式,那就太不热血了,把故事拿来说,也不激情。

姚平仲也来点头:“稳扎稳打,步步蚕食,诸位用命,此番自是还要小范围分兵两路,不往北,那就东西去打,我与小种相公各领一路去,且看小种相公往哪边”

种师中笑道:“我自往西去,那边与环庆更近,许还可以让环庆守军出击配合一二,如何”

姚平仲点头来:“那我就去接手夏州,直去石州!”

两人商量来去,便也来看苏武,苏武自是笑著点头:“甚好!”

苏武这个策略,虽然繁琐耗时,但自从神宗五路伐夏以后,大宋再也不曾出过这般规模的军队了,一定要抓住机会,彻底把黄土高原北方边缘的这些据点都拿下来。

也是刚才之语,哪怕这次不得全功,只要把这些堵路的据点都取下,党项在大战略上就完全陷入了被动,大宋的军队,那自是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想什么时候往那漠南草原去逛逛,那就什么时候可以去逛逛

也就彻底打破了党项对宋的防御体系。

这个策略,依旧也是保守之策,有別於以往打通了道路就往前突进的方式,都是想著赶紧打进兴庆府,立马解决问题。

说白了,大战略上的变化,终究是钱粮后勤的变化。

苏武顶在前面,才容得这些军將慢慢来弄。

苏武点头来:“如此,便也无甚其他事了,让军汉们稍稍歇息一番,吃好喝好,两三日后,我自往西边去,先去会一会老种相公,再往湟州取河西。还有一事在叮嘱,若是党项来了援军,小规模的不说,但凡来了万数以上,且还来了眾多骑兵,诸位当立马收缩,以城池营寨为守,万万不可衝动!”

种师中与姚平仲对视一眼,两人拱手:“得令!”

“各自忙碌去吧”苏武摆摆手。

眾人皆是起身拱手一番,慢慢出了营寨去忙。

有那么一瞬间,就是此时此刻,苏武忽然也有一种疲惫不堪之感,再去西边,还取河西,又是吃苦煎熬

其实,人哪里喜欢吃苦呢,人哪里能不畏难呢那般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路还要狂奔不止与人廝杀作战的生活,谁能喜欢

便是一想起来,其实就是一种不愿不想的情绪。

但不这么办,也没其他好办法了。

也是攻心之法,那兴庆府里,日日传去的都是坏消息,今日这里失去了,明日那里失去了,就问兴庆府中岂能不是人心惶惶

更也说先剪除羽翼,本身就是面对大敌的不二之选,真是大军到得灵州城下,到了那决胜的时候,党项从来都是梭哈战略,各处之兵,岂能不是四处来援

那就先把这些援军都打了,哪怕三百五百,一千两千,全乾了。

就好似手箍脖颈,越箍越紧。

还是骑兵少,不然,河南地,阴山下,都要去干,骑兵少,也就不敢真犯险,但凡有得真正三万之骑,这小小党项,又算得什么

苏武起身来,却刚好见得姚平仲进来了,姚平仲左右看了看,上前来说:“苏帅,那个监军说要见你”

“他要见我”苏武倒也一愣。

“他说有大事,所以,末將才来一问”姚平仲如此再说。

“他能有个屁的大事”苏武想来想去,李彦能有什么大事但还是又道:“那就去看看吧带路”

姚平仲在前面带路,去的是他关中军驻扎之地,兜兜转转一个不小的营帐。

走进去,里面有很多简易的床榻,床榻中间围著一个小土包,土包就是地窝子的顶,土包一边有一个小口,里面关著的就是李彦。

姚平仲先屏退军帐里住著的亲信看守之人,然后走到那个小口之处,不免有股子臭味传来,当然,里面也是有便桶的,也会经常拿出来倒,但再如何有便桶,还是臭气熏天。

“苏帅到了!”姚平仲对著地窝子的小口一语去。

一个黄乎乎的人脸就凑到了口子处来,满脸惊恐,已然就喊:“苏帅,苏帅,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姚平仲转头去取了一个小马扎放在小口子前,苏武坐到马扎上,低头看著李彦,就问:“你有什么要事”

“小人知道苏帅大胜凯旋,小人恭喜苏帅,贺喜苏帅之大胜,小人知道以往是小人不知事不懂事,如今都知晓了,心知肚明了,小人往后一定以苏帅马首是瞻,万万不敢多说一语,还请苏帅放小人出来”

早已身居高位许多年的李彦,此时兴许也想起了初入宫廷伺候人的那些日子,想起了怎么去討好一个人的姿態

“就这事吗”苏武却在皱眉,早知道这廝不可能有什么要事原来他妈的真没有什么要事。

至於放这廝出来,事情已经到得这个地步了,那就万万不能放人出来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著他不是知道错了,他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苏武边说著,便也起身,准备要走了

“苏帅,有大事有大事!”地窝子里传来急切的呼喊。

“那你就说”苏武屁股都要离开马扎了,又得坐下去。

“是太师,是蔡太师,是他那日招我去,与我说,说让我到得军中,要常常与他通信,是他让我盯著你来,是他说苏帅许有什么问题是他,都是他也是他说,我若是做得好,来日少不得入主枢密院,公侯之事,乃至郡王之事,皆是不在话下”

李彦很急,说的话语虽然有些条理不清,但事情倒是真说明白了。

不免也还传达了一个意思,就是告诉苏武,他李彦久久不曾与太师通信了,这件事,长久瞒不住

自也还是想保住性命,李彦也不傻,这般了,这命就悬於一线了。

苏武都听明白了,却也还想,怎么如今这些阉宦,一个个都想著什么公侯郡王之事

苏武却是一语:“还有没有什么要事说点我不知道的”

苏武故意如此来说,但他又真岂能事事皆知李彦刚才之言,就有苏武不知道的,比如李彦与蔡京约定要时时通信

至於李彦帮著蔡京盯著谁,这就不是什么真正的秘密了,也不重要。

当然,现在苏武知道李彦要与蔡京通信之事,那也好说,多写一封信的事而已

至於字跡什么的,那是小事。

李彦见得外面苏武不为所动,好似当真提前知晓了这些一般,一时又急:“还有还有还有”

“那你倒是说啊!”姚平仲在旁站著,此时忽然蹲下来往里呵斥。

“有!陛下也有交代”地窝子里急切之语。

这一语来,苏武还真身形一正,莫不是天子对他也有什么疑心苏武就问:“官家交代什么”

“官家交代,若是进了兴庆府,一定要礼遇西夏皇室,把那西夏国主接到东京去受封”李彦如此来说。

这倒也符合赵佶的性格,这么做,其实也对,党项人口其实也不少,也不可能都杀完。

留个皇帝在东京,还真可以在大义上避免许多事情,比如有其他人扯起虎皮做大旗,登基称帝,再来反叛。

只管把李乾顺再封作夏国王,住在东京,再在各个部落的首领家中都挑选一些人质到东京去读书,统治起来,就会简单许多。

苏武一问:“那你为何早早不与我说”

其实苏武知道,这廝故意不说,只待大军打进兴庆府,苏武杀得一些党项皇室,最好是把党项国主都杀了,不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回京之后,自是吃不了兜著走。

何必说呢让苏武这廝吃点苦头再好不过,苏武仗著的就是天子宠信,那就得让天子对他有意见

此时此刻,为什么又要说呢

这不实在没什么大事要事能说了,李彦求的是条活路。

最早被关进来的时候,李彦自也还是大骂,乃至威风也耍,恐嚇这个,嚇唬那个

住得这么久了,终於把一身的毛病都治好了,怕了

“苏帅,苏相公,小人知错了,只要相公把小人放出去,不论是在军中还是在京中,小人一定唯相公马首是瞻,一定什么都听相公的”李彦在哭。

苏武却是脑筋一转:“你这般,在这里面好生反省,我此番还要出征,只待我出征再回来,再来见你,你若是反省得好,我自放你出来”

苏武是说假话吗

还真不是

人还是要放出来的,还得是最热闹最盛大的场合里,要在许多人的见证之下,把人放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他

“好好好,相公放心,我一定好生待著,相公出征,我就住在这里面,只等相公回来了,安心了,我再出来”

李彦是连连点头,只以为苏武是不放心,非得亲自在的时候,才敢放他出来,那也再好不过,只要不死,只要还能回京,什么都行!

“嗯,就这般”苏武起身了,转头出门去。

后面还有喊声:“相公,小人一定等相公回来”

苏武出门去,也是摇头,姚平仲跟在身后,走远一些,一语说来:“这廝,著实没点硬骨头,还不曾打过他,饿都不曾饿他,好吃好喝供著,更不曾刑具加身”

“这世间啊,哪里有那么多悍不畏死”苏武如此一语。

姚平仲却是一语来:“末將遇到的人,那都是悍不畏死的人!”

苏武也笑,先到大帐里交代吴用一些事,就是以监军李彦之口吻给蔡京回信的事,这事他自办得妥,他有人手,也会把从李彦那里搜出来的书信与公文拿来模仿,字跡,语气,用词习惯

自也还有报捷文书要写,打了胜仗,就当报捷。

隨后苏武往自己的营帐而回,休息,真要休息休息,好好睡,补觉,但凡能躺著,就不站著。

以往听人说什么事情会耗费元神,苏武还不解不懂,也不信这种话语。

而今苏武才知,此番这一趟去,还真耗费了元神一般,需要恢復。

同去的军汉,自也一样,有人吃酒吃肉,之后不免也是躺著呼呼大睡,越睡越愿意睡。

出发

往西夏静塞军司韦州城去,一万五千骑,其中一万骑,是真骑兵,还留了三四千骑给种姚二人。

还有五千骑,是临时从各部徵召的会骑马的人,不管擅不擅长马战,能骑马就行,骑马就是机动,此去是河西四郡,是离大宋最远的党项之地,也是此时西夏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只要能跟上到地方,哪怕下马列阵步战,也是大助力。

京东,东平府中。

正也有盛会,易安居士算是暂时定居在东平府了,已然有些日子了,东平府文坛士子们,乃至周遭州府的文坛士子们,岂能不表达一下心意

倒也不一定全是因为易安居士之才名,易安居士天下之名,那是其一,也是一个由头,最重要的是,而今李家如今的政治势力,怕是又要崛起了

读书人这么个圈子,也是这么回事,你不巴结著,你就慢一步。

这不,苏门大娘子也在场,这代表什么就不言自明了,今日盛会空前,那孟娘正店內內外外,还有最近刚刚装修出来的里间雅苑,那都是人满为患。

孟娘子而今这生意也有发展,何也不仅专门装修起了雅苑,还听说从杭州那边请了一个乐班,唱曲的女子是大名府与东京买来的,可费不菲。

摊子支起来的时候,连宣抚使程相公都来坐了坐,还夸呢,说以往东平府里那是呕哑嘲咋难为听,而今不同了,终於有了几声美妙。

也说这东平府最近,那是越来越热闹,城里到处都在拆旧宅建新宅,连城外都开始在建宅子了,著实是城內的地都不够用了。

一来是最近东平府里的人是越来越有钱,有钱了就要,了钱,就有更多人能赚到钱,那经济活动自然更加活跃,需要的商品与產业就越来越多。

那就有更多的商人往这里来做买卖。

二来,东平府儼然已是京东两路中心所在,京东两路州府,各处的官员衙门差事,都到这里来集中,来往的公人多如牛毛,来往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多如牛毛,也需要各种费消费,乃至人情往来,关係交际。

三来,就是那什么基金,一般人听都听不懂,但却是知道,京东两路所有的高门大户,都爭相往东平府来,派来的人办差的人也多,乃至也有不少人为了方便,就在东平府置业。

最近,听说宣抚使相公要扩建城池,倒也不知真假。

但有些聪明倒是知道,许是真的,因为那什么基金好似在出钱买地,买城外的地,城外地也开始水涨船高了。

那许真是要扩城,其实千年没有新鲜事,不外乎房地產,岂能不赚钱

这城池不赚钱,贴钱去扩

程相公能是做亏本买卖的人那程相公如今,是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来的主,还能做慈善

这倒是错怪程相公了,不还得是那位苏相公的主意吗

这宣抚使司衙门不搬走,就在东平府办差,基金也弄在东平府,苏武的京东两路兵马衙门,也在东平府,这一切的一切,好似都是那位苏相公的意思。

莫名之间,就要把东平府打造成京东新中心!

赚的就是这份地皮钱!

把程相公忙得啊,日日在城外到处转悠

今日盛会,程大娘子本是不愿来的,却是易安居士来说,说你该出出脸面了。

如此程大娘子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得拋头露面的,既然嫁了这个人,就是这个差事,如此,家业才能兴旺。

苏相公在家的时候,倒没什么,苏相公不在家的时候,程大娘子就代表了苏相公。

得见人,你见人家,人家才心安,才知道自己真的攀附上了大树,才更愿意鞍前马后奔走。

你不见人家,人家就以为自己还没走到门路,心急是一方面,人心不定是另外一方面,更还怕有些人羡慕嫉妒之外还有恨,那就是人心不定的表现。

你要让人家出门就能去说,说自己深得大娘子的礼遇,乃至深得大娘子的喜爱,哪家大娘子还能有哪家大娘子

苏门程氏大娘子!京东两路宣抚使程相公的掌上明珠,枢密院直学士苏相公的夫人。

这就是人家的脸面,也是人家愿意鞍前马后的动力,乃至出钱出力的时候,心甘情愿能多出,还与有荣焉。

孟娘正店里,那是忙碌得紧。

易安居士与大娘子落座在雅苑雅间,时不时有人恭敬来拜,这个有诗词,那个有文章。

一面博取的是易安居士一句夸讚的才名,一面混的是苏门程氏大娘子的脸熟,不免也是天作之合。

还有人拖家带口来的,也把自家娘子介绍给二位认识认识,说一说杨家的布庄最近来了一批江南的锦绣,好得紧,要不要约个时间一起去看看

也说一说,又来了几个燕云的商人,如今燕云的商人来得是越来越多了,带来的珍珠,那是真好!当多买一些

程娘子也想,別人不知,她还不知吗

那珍珠,產自关外之地,就是女真人送给她家苏郎的礼物,还真不少,苏郎交给了李迒,李迒为了多挣钱,弄的燕云人来卖

也说那杨家布庄,还能有谁小孩杨宗铁的家传买卖,如今也入股了基金,货源是杜兴从杭州发的船。

易安居士与程大娘子对视一笑,笑来,买,一起去买,多买!

不买不是京东人!

也说那杨宗铁,已然不是小孩了,十二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书也在读,武也在练。

此时也在雅苑里到处来去,凑个热闹。

来来去去是人,此时也走进了这个雅间,恭恭敬敬一礼去拜见。

程娘子与易安居士介绍一番,杨宗铁便是再拜易安居士。

易安居士得知这小哥如今被养在苏武身边,便问:“你可拜了座师”

杨宗铁恭敬来答:“回易安居士,不曾拜过座师!”

易安居士点点头:“这般吧,你拿我书信,去一趟青州,拜在青州知府相公座下进学,如何”

青州知府相公是谁昔日宰相赵挺之长子,赵存诚是也,那可是昔日苏軾座下、苏门学士之后,家学深厚。

只要这座师一拜,就凭这个名头,哪怕入东京去,文坛之中,士子之流,哪里都可以坐上座。

杨宗铁一时还愣,程娘子立马笑言:“还不快快拜谢居士之恩”

杨宗铁连忙就拜:“拜谢易安居士抬爱!”

“好了,你明日到我家中来取书信,出门求学,可要吃苦,自当勤勉,不可有负教诲!”易安居士还得叮嘱几番。

“是,晚辈自当铭记於心!”杨宗铁自是再拜。

“去吧去吧”李易安一脸慈祥的笑容,这对她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对於杨宗铁来说,那自是命运的转折。

却是千里之外,韦州城下,苏武稳坐將台,种师道陪坐一旁,大军正在攻城,尸山血海在杀!

也是苏武赶得巧,来了就是这事,攻城之事,种师道已然准备多时,这边情况不比种师中那边,这边要艰苦许多,这边比鄜延环庆那边还要贫瘠,一切人力物力,都要少许多。

所以准备得比较慢。

但也无妨,总归慢慢都准备妥当了。

诸般器械,一应都有,河湟军汉,悍勇在登。

苏武在说话:“老种相公,此番要出湟州往河西,先要破静州,如此打通路线,此城攻下了,大军也要往西去,还要仰赖老相公来守我退路!”

种师道自是面色严正:“大计如此,破国之策也,老夫岂能不鼎力在后”

苏武想起一些事来,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事,便问:“那静州守將好似”

种师道点头来:“是也,其实我等都认识他,本是我等同僚,名唤任得敬,那西夏静州之地,本是我大宋的西安州,被党项夺了去,改了静州,那任得敬本是我大宋西安州的通判,如此投了敌,党项竟还让他坐镇此城”

苏武眉头就皱,大宋这般事,著实难说,昔日仁宗朝还有一个叫做张元的,本也是大宋的落地秀才,去了党项做了国相,便也说是他打败了韩琦。

怎么如今还有这种事

也说这任得敬,还在那座城池坐镇,可见党项人对他信任有加,丝毫不疑

也可见这任得敬,还真当得起这份信任,那就是铁了心效忠党项了

“此城不好打”苏武如此问一语。

种师道点点头来:“不好打”

“会会他!”苏武一语来!

(兄弟们,过度內容结束了。我前天好似梦魘了,记错了日子,以为昨天是端午节,尷尬啊,真是码字这个工作,太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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