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华灵光(1 / 1)

天刚蒙蒙亮,李长山就带著大牛和几个村民在村口挖陷阱。

锄头砸在冻土上,震得虎口发麻。

深秋的清晨已经带著刺骨的寒意,呼出的白气在鬍鬚上结了一层细霜。

李长山抹了把汗,看著已经挖出一人多深的土坑,满意地点点头。

“长山哥,这陷阱真能困住狼?”同村的赵二狗拄著铁锹问道。

“不止是狼。”

李长山指了指坑底插著的尖锐木桩,“要是那些被煞气染了的畜生掉进来,保准叫它有来无回。”

自从上次狼袭事件后,李家村的防御工事已经进行了三天。

全村青壮年在李长山父子的组织下,沿著村子外围挖了十二个陷阱,每个陷阱底部都插著削尖的木桩,上面用树枝和草蓆巧妙偽装。

“爹,东边的篱笆补好了!”

李大牛跑过来匯报,十二岁的少年这几天儼然成了孩子王,带著一帮半大小子忙前忙后。

李长山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去告诉你爷爷,陷阱都挖好了,让他来看看。”

大牛应声跑开。

李长山掏出怀中的山河鼎,借著晨光查看。

鼎身上“香火铸鼎”四个字已经完全清晰,在阳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

这几天他通过组织村民防御、帮王家修葺被狼破坏的房屋等善举,积累了不少香火之力。

最奇妙的是,每当香火之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山河鼎就会反馈一股暖流到他体內。

这股暖流会在他小腹处的“丹田”位置盘旋片刻,然后散入四肢百骸,让他感觉精力充沛,力气也增长了不少。

“长山。”

李铁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陷阱挖得不错。”

老人这几天似乎年轻了十岁,走路时跛脚也不那么明显了。

他腰间掛著那把旧军刀,独眼中精光闪烁,挨个检查陷阱布置。

“爹,你昨天去溪边查看,情况如何?”李长山压低声音问道。

李铁柱脸色一沉:“不妙。溪水上游漂下来几条死鱼,眼睛都是白的,和之前那些畜生一样。”

他左右看看,確定没人偷听,才继续道。

“我顺著溪水往山里走了一段,越往里走,煞气越重。到老松石那里就不得不回来了,那里的煞气已经浓到能让人头晕目眩。”

“会不会是山里有妖物作祟?”

李长山想起前世看过的志怪小说。

“不像。”

李铁柱摇头。

“更像是某种阵法”

“总之,这几天別让小他们靠近溪边。”

正说著,村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

是召集信號!

父子俩对视一眼,同时拔腿往村里跑。

村中央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人,中间躺著个浑身是血的汉子,正是前几天被狼咬伤的王猎户。

“怎么回事?”李长山挤进人群。

王猎户的妻子哭哭啼啼。

“当家的今早突然发狂,咬伤了小儿子,然后就要往山上跑!我们好不容易才按住他”

李长山蹲下身检查。

王猎户双眼翻白,嘴角流著黑色黏液,四肢不停地抽搐,症状和被煞气感染的动物一模一样!

“按紧他!”

李长山掏出山河鼎,暗中发动“辨灵光”的能力。

在王猎户心口处,一团黑气正在疯狂旋转,不断侵蚀著微弱的青色灵光。

他想起陈老者给的“清灵散”方子,连忙喊道。

“去个人到我家,让张氏把我枕头下的药包拿来!再烧一锅开水!”

药很快取来。

李长山按照方子上的说明,將几味药材按比例混合,用热水冲开,扶起王猎户灌了下去。

药汤刚下肚,王猎户就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地上!

“有效!”有人惊呼。

李长山却不敢鬆懈,继续用山河鼎观察。黑气虽然减弱了些,但仍在肆虐。

他灵机一动,將鼎口对准王猎户的胸口,同时默念“驱邪”。

奇蹟发生了。

一缕金光从鼎口射出,照在那团黑气上。

黑气如同积雪遇阳,迅速消融!

王猎户浑身一震,眼睛恢復了清明。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虚弱地问道。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王猎户的妻子跪在地上就要磕头,被李长山连忙扶起。

他没注意到,隨著村民们的感激之情涌来,一丝丝无形的“香火”正不断匯入山河鼎中

午后,李长山正在家中研究清灵散的方子,张氏拿著针线走进来。

“当家的,你试试这件袄子合不合身。”

她抖开一件崭新的袄。

“我用你买的布赶製的,里面絮了层薄。”

李长山心头一暖。

妻子这些天明显吃得好些了,脸上有了血色,手上的冻疮也好了不少。

他穿上袄,正合身。

“手艺真好。”

他由衷讚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给你买了这个。”

张氏打开一看,是一对廉价的铜耳环。

她眼睛顿时湿润了:“这这得多少钱”

“不多。”

李长山帮她戴上,“等以后日子好了,给你换银的。”

张氏突然抱住他,声音哽咽。

“当家的,你变了以前从不会”

李长山轻拍妻子的背,不知如何回应。

前身確实是个粗枝大叶的汉子,很少顾及家人感受。

正尷尬间,小举著拨浪鼓跑了进来。

“爹!娘!看我” 小女孩突然停下,歪著头看向窗外。

“月亮好圆啊!”

李长山顺著她的目光望去。

天色尚早,但东边的天空已经升起一轮硕大的满月,呈现出罕见的血红色。

“血月”

他喃喃自语,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晚饭后,李长山召集全家人开了个小会,把村子的防御安排说了一遍。

“大牛跟我一组,负责村东巡逻。爹带二虎守村北。三狗和小跟娘在家,听到动静就躲地窖。”

他分配道。

“明天开始,所有人隨身带个火摺子,那些畜生怕火。”

李铁柱抽著旱菸,突然问道。

“长山,你那药方从哪来的?”

李长山早有准备。

“上次救的那个陈老者给的,说是家传秘方。”

“清灵散?”

李铁柱眼中精光一闪,“青州陈家的方子?”

李长山心头一跳:“爹知道?”

“听说过。”

老人吐了个烟圈,明显不想多谈。

“这方子收好,別外传。乱世里,一剂良方能换条命。”

夜深人静时,李长山独自坐在院里的磨盘上,就著月光研究山河鼎。

隨著今天救治王猎户获得的香火之力注入,鼎身上又浮现出一行新的小字。

“香火铸鼎,功德无量”。

“功德?”

他轻声念出这个词。

“难道做善事不仅能得香火,还能积累功德?”

正思索间,一阵异样的感觉突然袭来。

怀中的山河鼎毫无徵兆地变得滚烫,鼎口自动转向屋內。

小睡觉的方向!

李长山心头一紧,三步並作两步衝进屋里。

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看到惊人的一幕。

小躺在床上,全身笼罩在一层银白色的光晕中,那光晕如同活物般缓缓流动,在小女孩周围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光茧!

“这是”

他连忙发动“辨灵光”的能力,眼前的景象更加震撼。

小心口处的银白漩涡正在疯狂旋转,无数光点从中喷涌而出,又隨著呼吸被吸回。

更可怕的是,这些光点正在不受控制地向外扩散!

“灵光外溢?”一个陌生的术语突然浮现在脑海。

来不及多想,李长山掏出山河鼎,对准小。

鼎口自动產生一股吸力,將外溢的银白光点缓缓收回。

隨著光点回归,小周身的光茧也逐渐变薄,最终完全消失。

小女孩翻了个身,咂咂嘴,继续安睡,似乎对刚才的异象毫无察觉。

“长山?”

李铁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出什么事了?”

李长山回头,看到父亲站在门口,独眼中没有一丝睡意,显然早就醒了。

“小她”李长山不知如何解释刚才的景象。

“月华灵体。”

李铁柱突然道。

“没想到真的存在。”

“爹,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长山震惊地看著父亲。

李铁柱走进屋,轻轻摸了摸小孙女的额头。

“军中典籍记载过,有种特殊体质叫『月华灵体』,月圆之夜会自发吸收月华之力。若无人引导,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李长山声音都变了调。

“不过有山河鼎在,应该无碍。”李铁柱的下一句话让李长山如坠冰窟。

“爹你你知道山河鼎?”

老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真以为我老眼昏,没发现你这些天的变化?”

他指了指李长山手中的小鼎。

“这鼎的来歷我不清楚,但能压制月华灵体,绝非凡品。”

李长山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应。李铁柱却摆摆手。

“不必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只是小这事”

他眉头紧锁。

“得找个可靠的道士看看。”

“玄尘子?”李长山脱口而出。

李铁柱的独眼猛地睁大:“你见过玄尘子?”

“在县里药铺见过,他高价收购药材”

“金瞳,长须,持白玉拂尘?”

李长山点点头。

李铁柱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既有敬畏,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若真是他,小或许有救。”

老人低声道。

“但与此人打交道,务必万分小心。”

“爹,你认识玄尘子?他到底是什么人?”

李铁柱摇摇头:“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李长山一人在月光下凌乱。

回到院里,李长山发现山河鼎又有了新变化。

鼎身上除了“香火铸鼎,功德无量”八字外,又浮现出一幅模糊的图案,似乎是一轮满月照耀下的山脉。

“月华灵体山河鼎”他喃喃自语。

“这一切有什么联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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