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厂长怒喝的两人同时闭嘴。
“许大茂,你举报吴硕伟的自行车来路不明结果人家票证齐全,反倒查出何雨柱私拿食堂饭菜。”杨厂长一脸怒气地说。
他心中更是‘生无可恋’,如果不是这两个奇葩,自己就不会‘让出’了食堂主任这个位置。
“何雨柱你不思悔改,反而来举报许大茂占女工便宜。你们俩是把厂里当什么地方了?”
许大茂低下头,傻柱也不说话——因为杨厂长说的是事实。
“厂里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工人刚经历了食堂风波,你们俩还在这搞窝里斗?”杨厂长声音提高、口水花子都喷到两人的脸上。
“我告诉你们,厂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杨厂长,我……”许大茂想解释。
“别说了!”杨厂长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你们俩的帐我都查清楚了。许大茂占女工便宜的事刘会计已经作证了,扣你六十块钱工资。何雨柱私拿食堂饭菜,扣五十块钱工资。另外,你们俩一起去下水道班,扫一个月下水道!”
“一个月?”两人同时叫起来,脸上表情中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嫌少啊?”杨厂长冷笑,“那就两个月。”
“不不不,一个月就一个月。”许大茂连忙摇头。
傻柱也不敢吭声了。
他本来就要清理下水道——而且远远超过六个月,现在是债多不压身
——拉倒吧!毁灭吧!
傍晚时分,工人们下班了,厂区渐渐安静下来。
下水道旁边,何班长站在那里,看着傻柱和许大茂走过来。
“来了?”何班长没有好脸色给他们,特别是傻柱——自己可是‘抖勺’的受害者之一。
表情‘僵硬’地说:“这个月你们俩就归我管了。”
傻柱和许大茂互相瞪了一眼,谁也不说话。
“先说好规矩。”
何班长指着下水道井口,戏谑地说道:“这一片下水道有五百米,全都堵了。你们俩每天下班后过来,不干完不许走。可明白?”
“五百米?”许大茂脸色发白,“这得干到什么时候?”
“干到通为止。特别是你——傻柱,你先下去,许大茂后面配合。”何班长把两把铁铲扔在地上。
“开始吧!”
傻柱弯腰捡起铁铲走到井口边。一股恶臭冲上来,他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一阵干呕。
“怎么,怕了?”许大茂在旁边冷笑。
“你少废话!”傻柱瞪他一眼。
“我告诉你,傻柱。”许大茂走到他面前,“这事是你害的!你要不举报我,我能被扣六十块钱?”
“放屁!”傻柱吼道。
“是你先举报吴硕伟,然后又举报我害得我被查出来!”
“我举报的是吴硕伟,关你屁事!而且你确实是抖勺了!”许大茂的嘴永远是那么毒,直接戳到对方的痛点。
傻柱垂丧气地说:“要不是吴硕伟那天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至于抖他的勺吗?而且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你抖勺是一天半天的事?难道不是你自己活该!”许大茂眼睛瞪得老大,眼睛中都是幸灾乐祸。
“你说什么?”傻柱的火被彻底点着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让谁。
“还愣着干什么?干活!”何班长在旁边喊。
傻柱啐了一口,转身走到井口边,抓着铁梯子往下爬。
井下黑漆漆一片,脚下踩着软绵绵的东西,恶臭熏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许大茂也爬下来,拿着铁铲开始铲污泥——两人背靠背站着,谁也不理谁。
“呃太他妈臭了!都怪你!”许大茂突然说。
“怪我?”傻柱回头,“孙子诶!你是不是四九城爷们?错就要认、挨揍就要站直,别娘们唧唧的!”
“我是不是爷们,乡下的小寡妇已经验证了!”许大茂拍着胸口自豪地吼道。
“切!不象你呵呵呵现在还是黄花大闺男吧?”
“你骗鬼呢!”傻柱冷笑,“一个臭放电影的啊呸!你别转移话题,王队长说了,是你举报我私拿食堂饭菜!”
“有完没完都说我没有!”许大茂涨红了脸,觉得这个傻子是不是有毛病——刚刚还在让自己不要说,现在又绕回这个话题。
“我举报的就是吴硕伟那辆自行车!”
“你还狡辩!”傻柱抡起铁铲,“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许大茂看见铁铲抡过来,手里的铲子一挡。铁铲碰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疯了?”许大茂往后退。
“疯了怎么样?”傻柱追上去铁铲又砸下来。
许大茂举着铲子格挡,但木柄咔嚓一声断了铁铲砸在他额头上。
“啊!”许大茂捂着头,血从指缝里流出来。
“打死你个王八蛋!”傻柱扔掉铁铲扑上去把许大茂按在地上。
拳头雨点般落在许大茂脸上,许大茂挣扎着想反抗,但他力气哪比得上傻柱。
“你们俩干什么!”何班长的声音从井口传下来。
傻柱停下手,许大茂趴在地上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都给我上来!”何班长怒道。
两人爬出井口,何班长看着他们俩气得发抖。
“你们俩是不是想被开除?”何班长指着他们,“打架?在下水道里打架?你们真踏嘛的真是人才啊!”
“班长,是他先动手的!”许大茂捂着脸说。
“放屁,是你举报我在先!”傻柱吼道。
“够了!”何班长一人给了一巴掌。
“现在立刻去医务室包扎,包扎完了回来继续干!今天的活干不完,谁也别想走!”
医务室里,大夫看着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俩这是干什么了?”
“摔的!”傻柱说。
“是吗?”大夫看看许大茂。
“对,摔的。”许大茂也只能顺着说。
大夫没再问,拿出碘酒和纱布给两人包扎。
傻柱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缠着纱布——眼角青紫。
他转头看许大茂,许大茂脸肿得更厉害,鼻子还在流血。
“你等着!”许大茂小声说。
“你说什么?有病!”傻柱瞪他。
“你有药啊呸!我说你等着。”许大茂咬牙,“这事没完。”
“谁怕谁!”傻柱呵呵地笑着说。
包扎完了,两人又回到下水道。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井口黑漆漆的——恶臭更浓了。
“下去干活!”何班长抱着骼膊站在旁边。
傻柱和许大茂互相瞪了一眼,各自爬下井去。
淤泥堆积得有半米厚,里面反正啥都有,那味道简直了-反正懂的都懂。
两人铲了一铲又一铲,汗水混着臭水顺着脸往下流--许大茂的手磨出了泡,许大茂傻柱累得直不起腰。
月亮升到中天。
何班长终于边打着哈欠边喊:“行了,今天就到这。明天继续!”
两人爬出井口,浑身臭烘烘的,走路都打晃。
“傻柱,你给我记住。”许大茂说,“我被扣了六十块钱,这帐我得跟你算!”
“烦不烦?象个娘们似的,你扣钱关我屁事!”傻柱撇嘴不屑地说,“要不是你举报,我能被扣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