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看着无数时空如同一片片猩红的血肉星云一样纷纷朝那天道意志之掌中跌落。
【无数巨大的猩红眼球被那金线拖拽着坍塌向你们当前所在的时空。
【你看到时间长河掀起了惊天巨浪。
【甚至整条时间长河都如一条银色巨龙一样扬起了堪比星河的巨大头颅。
【狠狠的朝你那光质的自我撞来。
【显然,它并不允许你那光质的自我这般霸道的坍塌时间。
【时间长河这一刻掀起的是无垠浩瀚的时光。
【那一刻你的精神意识也和那光质的自我融在一起。
【你透过的其实是它的双眸看到的一切。
【那一刻。
【你看到的是一整个浩瀚无垠的银色的汪洋像一面镜子一样迎面朝你们拍了下来,那扑面而来的滔天压力恐怖到瞬间让你窒息。
【那感觉就像一只蚂蚁被人一澡盆水兜头拍过来一样。
【就仿佛整个宇宙都朝你们砸了下来。
【躲无可躲,浩瀚无垠。
【然而你却只见,你那光质的自我表情波澜不惊,不疾不徐的眉心一点金光绽放,如镀金一样金光从眉心晕染流淌向全身。
【恰在那时光长河真正迎面拍到身上的时候,金光恰好流淌晕染遍全身。
【那一刻。
【你们就像虚化在了时光里一样。
【眼睁睁看着那凶戾滔天的时光长河迎面拍过来,又从你们身体里穿过。
【你们和时光长河各行其是的样子交错而过。
【谁也不影响谁。
【这一幕看的你是大为震撼,不由就十分好奇那法之一字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力量竟可以让你们超脱时间本身。
【这简直匪夷所思。
【你突然就特别想要。
【因为你意识到,若是你能掌握那个法字的力量,再搭配上你时光回溯的能力,岂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坍塌回过去就能什么时候坍塌回到过去了?
【那你的生存能力岂不就大大增加了。
【打不过你就直接能从时间线上逃回到过去。
【看谁还能伤的了你。
【到时候你只要不是又遇上那浓黑夜色的主人那样的恐怖存在。
【完全就可以直接起飞直接浪了。
【你想的很美,但你现在还完全看不懂那种力量。
【你又把目光转回到那巨大的猩红眼球上。
【你看到它被笼在那由数十金线为骨的天道意志之掌下。
【看着它那存在于无数时空的寄生分身纷纷被金线拖拽到当前时空。
【和无数时空一起跌入天道意志掌下。
【坍塌到你们当前这个时空。
【任凭它如何挣扎疯狂舞动那巨大的触手轰碎了大片大片的山河也都完全无用。
【活生生的被拖回来坍塌成了它的唯一真身。
【这一刻。
【那数十金线为骨的天道意志之掌凌于虚空,就像贯穿了所有时空一般。
【浩瀚,坚固,不可撼动。
【笼那巨大的猩红眼球于掌下。
【眼睁睁的看着它渐渐融而为一,逐渐被那天道意志之掌镇于掌下。
【越来越小。
【渐渐由巨大如山岳仿佛被炼化一般缩小到一栋大楼大小。
【又由一栋大楼大小被强行压迫着收缩到房屋大小。
【与此同时。
【你看到那天道意志温柔如水一样漫过整个鬼神之路副本的小世界。
【把那空间都已经血肉化的小世界冲刷洗礼。
【天道意志一遍遍的冲刷过去。
【你看着那血肉化的小世界渐渐血肉消融。
【渐渐被复归成人间那正常的小世界。
【你看到那血肉化的山河大地渐渐被冲刷的露出了本来面貌。
【你看到那仿佛怪物一样追着人跑的大楼落地生根。
【看到那漫天攀升着疯长的植株缓缓回落,复归成它们本来的静止模样。
【看到那被扭曲异化的狰狞可怖的人和动物渐渐眼神露出了清明。
【而这时。
【你看到那猩红眼球已经缩小到了只有篮球大。
【被你那光质的自我生拉硬拽的拖进了那雏形宇宙。
【悬停在你那光质的自我面前。
【居高临下的与你那光质的自我对视着。
【你看到你那光质的自我身体蔓延出无数的法则之链无声扎入它的眼球内】
【你看到你那光质的自我目中无穷的纹开始运转流动。
【开始进行推演那猩红眼球的法。
【你自然也对那猩红眼球的法很感兴趣。
【但这一刻你最感兴趣的却还不在此。
【你最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无论诸神、还是它、还是那浓黑夜色的主人,为何都要沿着一整条时间线的吞噬摧毁一个世界。
【这感觉其实好像并没有什么道理。
【因为修行可以让人拥有漫长乃至永恒的寿元,那么就注定了一个世界的上限一定是在它的未来,摧毁它的未来其实就已经等于彻底埋葬了一个世界。
【既然这样的结果是已经注定的。
【那为何它们还要执着的沿着整条时间线去摧毁一整个世界呢?
【似乎感觉没有任何意义。
【它们到底为了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
【你很好奇。
【并且你也把你的想法传递给了你那光质的自我。
【你想让他从那猩红的眼球身上找到这个答案。
【你看到你那光质的自我听到你传递的问题之后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显然它也不明白这个问题。
【不过相比它不知道这个问题本身,你更惊讶的是他居然会有表情,居然还会困惑,他不是万年表情不变的吗?
【你对他表达了你的惊讶与好奇。
【他没有理你。
【只是目光望着那被他数条法则之链扎根的猩红眼球目中法则之纹翻涌。
【不疾不徐的开始解析那猩红眼球的道与法。
【你看到随着他的解析。
【渐渐你那光质自我的额头鼓起了一个包,似有什么正在试图从他额头钻出来。
【而也就在你看着你那光质的自我不紧不慢的解析着那猩红眼球的法时。
【你突然感觉毛骨悚然。
【有种仿佛要大难临头的感觉突然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