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黑省那边！” 大帅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通讯兵道，“给周磊发报，让他别硬扛白熊国的援军，要是对方人多，就往冻河南撤，咱们的重炮旅在南岸等着，能打多少是多少。另外，让黑省的航空队每天多派两架侦察机，盯着白熊国的军列，要是他们敢往前挪，就低空扫射，把他们的铁轨再拔几根！”
通讯兵刚要转身，喜顺捧着一份电报匆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大帅！黑省兵工厂来电，说新造的‘奉造手榴弹’己经装了五十车，今天下午就能运往前线！还有，德意志派来的工程师己经到哈尔滨了，明天就到奉天，他们带了坦克发动机的改进图纸，说能让‘奉造一号’的速度再提三成！”
“好！” 少帅眼底闪过一丝亮意，“让兵工厂再加把劲，手榴弹和穿甲弹越多越好 ，咱们现在多线备战，弹药可是重中之重，另外，让尔滨那边好好招待德意志的工程师，等他们到了奉天，我亲自去跟他们谈改进坦克的事。”
尔滨火车站的月台上，寒风卷着雪粒打在铁轨上，发出 “呜呜” 的声响。奉天派来的接待官攥着棉帽，盯着远处驶来的专列 ，车头上插着的德意志三色旗在风雪里猎猎作响。专列刚停稳，两名穿着黑色大衣的德意志工程师就提着皮箱走下来，袖口别着的钢铁厂徽章闪着冷光。
“欢迎二位到哈尔滨！” 接待官快步上前，伸手想接皮箱，却被工程师身后的护卫拦住。为首的工程师 —— 金发碧眼的科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操着生硬的中文道：“我们的设备在后面车厢，需要恒温仓库存放，另外，关于发动机改进的技术细节，我要和你们的少帅当面谈。”
接待官连忙点头：“仓库己经备好，专列今晚就开往奉天，少帅在公署等着二位。” 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喊，“把车厢里的设备小心卸下来，别冻着了！” 士兵们涌上前，掀开后车厢的门，里面堆放着的发动机零件箱上，印着 “克虏伯” 的红色字样。
通讯兵早己讲电报发往奉天，不到一个小时，电报就送到了少帅手里：“德意志工程师科勒一行三人己抵哈尔滨，携带发动机改进图纸两套、精密量具十箱，提出需黑省原油未来五年优先供应权，方可派工程师驻厂指导。”
少帅捏着电报，指尖在 五年优先供应权”上敲了敲，转头对杨雨霆道：“五年太长，最多三年，另外，驻厂指导必须包含技术培训，不能只让他们的人动手，咱们的工匠得跟着学。
杨雨霆俯身看着沙盘上海拉尔的标记，眉头微蹙：“科勒是德意志有名的发动机专家，能让他驻厂己经不易，三年期限怕是要磨一阵。不过咱们现在急着改进‘奉造一号’，要是能尽快搞定，应对白熊国的坦克营也更有把握。”
“急归急，不能失了分寸。” 少帅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奉天城外的雪幕，“原油是黑省的根基，给他们优先供应可以，但不能让他们垄断。明天谈判时，你跟我一起去，盯着他们的措辞，别掉进套里。”
与此同时，海拉尔城外的雪地里，白熊国的先头部队正借着暮色发起试探进攻。十几名士兵猫着腰往城墙摸，脚边的积雪被踩得 “咯吱” 响，刚靠近雷区，城楼上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刺眼的光柱瞬间锁住他们。
“放！” 周磊站在城门楼上，一声令下，西门 122 榴弹炮同时轰鸣，炮弹落在雷区外围，炸开的雪雾里混着地雷的爆炸声。白熊国士兵慌忙后撤，却被炮弹的气浪掀飞两个，剩下的连滚带爬地逃回阵地。
“团长！炊事班送姜汤来了！” 一名士兵捧着保温桶跑上来，棉手套上沾着雪水。周磊接过一碗，滚烫的姜汤滑过喉咙，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气。他望着城墙下的雪地里，白熊国士兵留下的尸体，沉声道：“让侦察兵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在摸咱们的雷区位置，另外，把新到的‘奉造手榴弹’分下去，每个班十颗，夜里轮岗时多盯着点。”
士兵刚跑开，医务兵匆匆过来，手里攥着冻伤士兵的名单：“团长，又有五个兄弟手冻得握不住枪了，后勤送的棉衣刚到，要不要先让他们换下来休整？”
周磊接过名单，指尖划过上面的名字 ，都是跟着他从首奉大战过来的老兵。他咬了咬牙：“让他们去伙房帮忙，烧火暖身子，等冻伤消了再上阵地。另外，把缴获的羊皮袄给前沿的兄弟送去，别让更多人冻着。”
夜色渐深，海拉尔城墙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士兵们裹着新棉衣，手里攥着手榴弹，眼睛盯着远处的白熊国阵地，周磊披着大衣，在城墙上巡逻，时不时停下来跟士兵聊天：“兄弟们再撑一天，咱们的就撤了，到时候咱们给老毛子留一份大利，让老毛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团长放心！有这新手榴弹，再冷咱们也能顶住！” 一名年轻士兵举起手里的 “奉造手榴弹”，黑铁外壳上还沾着机油，“早上炸老毛子的时候，这玩意儿威力比老款大一半，炸得他们哭爹喊娘！”
周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等仗打赢了，我请你们喝黑省的烧刀子！”
同一时间，德州前线的战壕里，冯镛正在军部，看着各处都己经打起来了，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军长，他们怕是要发起总攻了！” 参谋官凑过来，声音里带着焦虑，“咱们的弹药即将告急了！”
冯镛从怀里掏出少帅发来的电报 ，上面写着 弹药车明日午时抵德州，他攥紧电报，对参谋官道：“告诉兄弟们，再撑两个时辰，咱们的弹药就到了！让迫击炮连先把剩下的炮弹打出去，对准他们的炮位！”
此刻的鲁省德州前线，战壕里的重机枪响了起来，子弹扫向冲来的首系士兵，一名倭国教官举着指挥刀，喊着日语冲在前面，储世新抬手就是一枪，那教官应声倒地。可没等他们喘口气，更多的首系士兵涌了上来，奉军的重机枪突然哑了火，子弹打光了。
“师长！没子弹了！” 机枪手喊道。
储世新咬了咬牙，拔出腰间的佩枪：“兄弟们，跟我冲！给我打回去！”